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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我跟他的羞距还有多大。他成了我心中永远的一道觞,似乎只有不断地完善自己,朝他靠近,才能稍稍缓解疼痛。
我想,就算做不了情人夫妻,有一天也能和他并排站,爬上他那个高度去看一看。这成了我人生的全部目标和动力。
八月末,我终于通过了领班的实习期,正式成为酒店领班中的一员。现在的我代表着公司的形象,酒店对我们提出更高的要求,着装上也如此。除了上班的工作服高一个档次外,平常的衣服也希望我们讲究。
我原本存着钱想用来还代宁泽的,现在却不得不拿出一部份来装点自己的衣柜。周末,我和同为领班的女同事去了本市较为高档的服装商城。
让我没想到的是,在那里,我碰到了苏沫。
她戴着一顶粉色的帽子,显得俏皮而可爱。看到我时,竟对着我笑,“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
那一刻,我有说不出的尴尬。
她却依然笑盈盈的,“可以请你喝杯咖啡吗?”
“不……用了吧,我一个钟点工……”我不想和她相对而坐。跟她坐在一起,我会自卑。在离开公寓后,我曾特意去查过她。并不难查,她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小提琴家。
我想,也只有她这样的身份才配得上代宁泽吧。她的高贵和优雅衬出了我的平凡与自不量力,所以,我害怕见到她。
“我知道你不是,你叫余冉。”她竟准地叫出了我的名字。我登时僵在那里,发现自己又导演了一场可笑的闹剧。
“抱歉,我借她几分钟。”苏沫已经对上了我的同事,可爱地眨了眨眼。同事点头,离去。我逃无可逃,只能机械地跟在她身后,进了咖啡厅。
“喜欢喝什么?”她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让我不得不佩服。我忍不住想,她知道了我的名字,是否也知道了我和代宁泽之间的事?
“宁泽的事,谢谢你。”果然,搅着咖啡的时候,她再次开了口。
“哪……哪里。”我慌得不知所措,把咖啡搅出了一大半。她优雅地笑了笑,让人过来帮我擦干净。
“真的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帮忙,他不会这么快就报血雪恨。这多么年来,我最清楚他内心里的痛苦,也知道他有多渴望让那些人得到惩罚。”说这话时,她垂下了长长的睫毛,情绪低落起来。
我嫉妒她。
不论笑或不笑,她都那么美丽优雅高端,不像我,平凡得就跟一棵小草似的。
“因为知道他的恨,所以,我支持他做任何事,包括……跟你结婚。”
我叭地打掉了手中的勺子,整个儿怔愣在那儿,不知道做如何反应,却有一种被人无声拍了巴掌的感觉。
她轻轻握住了我的手,“余冉,我是发自真心感谢你的。这些,宁泽都没有隐瞒我,我会有些难过,但不会生气,因为我爱他。”
我无地自容,被她的手握着,仿佛被烙铁烫着。
我咬着唇,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微微扬起了唇角,“我和宁泽的感情很深厚,他对我真的很好,有求必应。我们在一起很多很多年了,可以说毫无猜忌。”
好多好多年,感情深厚,有求必应……
她用的这些词突然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我和代宁泽的一次对话,他……曾提过这样一个人。不过,他没有说他们的结果,而我理所当然地以为他和我一样,遭遇了女版的方子俊。
她不仅不是方子俊,而且还在明知道代宁泽会和我结婚的情况下默默支撑着他,直到他成功。
现实,再次狠拍了我一巴掌。原来我跟代宁泽有那么那么多的不同,我们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
“对不起,我得走了!”
第65章:你在他那里,得不到回应
我再也呆不下去,哗一下子站了起来,几乎跌跌撞撞地出了咖啡厅。
那天,我终于意识到,有件事,一定要办了。
我调出了许久未打过的号码,给代宁泽打了电话,“代宁泽,我们离婚吧。”
代宁泽在电话里沉思了许久,最后道:“好,什么时候办手续。”
“就周一吧。”
“好。”
挂断电话,我低头看着手掌中摊着的那个红色本本,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感觉。这么久以来,我一直没有主动向代宁泽提出离婚的事,其实不是没有奢望的。但在苏沫回来后,我的奢望彻底缜没,最后便等着他给我提离婚。
只是,代宁泽一直没有行动。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打这个电话,却知道,不能再死皮赖脸占着别人的位置了。
周一,我们在民政局门口见面了。这是自上次表白后,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他依然俊美,意气风发,而我,也一身档次不低的裙装裹身,典型的都市白领。
他朝我点了点下巴,“余冉。”
尽管有一身行头装点,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胡乱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进去吧。”
没想到的是,我们在离婚协议上有了分歧。
原因是,我和他各列了一个离婚协议,他的离婚协议上把以前住的公寓和一些存款拨给了我,而我的协议上除了净身出户外还付带了欠他的债务。
我们各持己见,都不肯松口,弄得工作人员很无奈,“我见过平静离婚的,也见过为了家产争得头破血流的,可还是第一次见你们这种争着抢着给对方东西却不要的,这到底要怎么解决啊,婚离是不离啊。”
“我瞧着这感情不浅,离什么呀。”旁边一位陪着儿子来结婚的老头插了一句,弄得我面红耳赤。最后,我只能出面调停,“要不这样吧,我的债一笔勾销,你的东西也别送了。”
代宁泽并没有马上回应,我看了一眼后面排起来的长龙,扭了扭下巴,他这才点头,“好吧。”
改完协议,工作人员把我们的结婚证了回去,每本上压了一个大大的作废,又给我们每个人一本绿本本。我默默接过,走出门时却还勉强扬起微笑,大方地伸手朝代宁泽:“恭喜你。”
代宁泽凝了许久的神才把手伸过来跟我握在一起,“余冉,再见。”
再见,再也不见。
我差点哭出来。
真正意识到要分别的时候,才知道有多么不舍,我迅速转了脸,没让他看到流下来的眼泪,只故作大方地朝后挥手,作别。
离婚了,我并没有完全从代宁泽的身上抽神出来,继续关注他,甚至会在有他参加的大型活动里暗自拍下他的背影。我有一个剪本,已经留下了不少关于他的资料。
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真正原因,潜意识里只想多留一点跟他有关的东西。这是我的小秘密,没有人知道。
一十月,严寒过早地降临了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