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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宁泽伸手握住了我的指,“手术地程中出了点问题,她醒来后便忘了很多事,包括……我和你的事,记忆依然停留在我跟她关系最好的时候……医生说,她可能得了选择性失忆症!”
选择性失忆症!
我惊呆在了当场。
面对这个结果,我连批判的力气都没有,因为我自己就曾经得过!
“那……怎么办?”好久,我才听到自己在问,唇舌干涩到了极致。代宁泽轻轻摇头,眉宇间染了浓重的无力,“经过两次开颅手术,加上用药,她的脑血管已经十分脆弱,随时可能崩裂,医生一再嘱咐,不能让她受任何刺激!”
这就是他选择苏沫而独留我的原因。
一切疑惑解开,我不仅没有感觉轻松,反而更沉重了。
我呆呆地去看他,没敢问他,我们两个该怎么办?苏沫忘记了她的退出,忘记了我的存在,忘记了代宁泽已经结婚,却偏偏不能受刺激……
这道世界上最难最难的题目横亘在我们中间,无法解答。我苦笑起来,“上天真会开玩笑啊。”
代宁泽猛然把我抱在怀里,“不要这样,不要露出这样绝望的表情,冉冉,我们还有将来的,我们是夫妻啊。”
“夫妻……敌得过苏沫的一条命吗?”
我的问话让他僵在那里,连血液都凝结起来,我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胸膛一点点变冷。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好久,我才听到他沙哑地道。我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才更加为难。眼泪,不争气地顺着眼颊流下来,“实在不行,我们分开吧。”
“不,不要!”他将我抱得愈紧,不断地摇头,“不许说这样的话,我们不分开,绝对不分开。”他抱得我透不过气来,越是这样,我越能感觉到他的绝望。
第126章:苏沫选择性失忆了
我无力地闭上了眼,“代宁泽,你不觉得上天都不愿意我们在一起吗?这一路上经历了多少事?我们拆散了多少回?好像,每件事情都在打击我们,要我们分开。”
“那是上天在考验我们,余冉,我们一定能经受得起考验的!”
经受得起吗?
我心里没底了。
我并不想逃跑,但面对这种情况,还能怎么办?代宁泽眉底的疲惫最终让我起了这个念头,轻轻拍拍他的背,“休息一会儿吧,休息好了才有力去想事情。”他听话地躺下,却拉着我的手不肯放,“陪我睡。”
“才醒,睡不着。”我摇头。
他倔强地把我拉到床上,侧身将我搂在怀里,“冉冉,答应我,不许趁我睡着离开。”他把头靠在我的后颈处,喷着滚烫的气息。他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的可怜,我的心都给拧碎了,只能乖乖点头,“放心吧,绝对不走。”
他这才放心地闭上了眼。
这一觉并没有睡多久,他的电话响了。当看到上头闪烁着的苏沫的名字时,我只觉得一阵阵地难受。他伸手取过手机迅速放在耳边,“苏沫,怎么了?”
那头,苏沫似乎带着哭腔。他爬了起来,“我马上过来。”
他下了床,穿好鞋后又忍不住回头来看我。我隐住想要流出来的眼泪,朝他挥手,“去照顾她吧。”
他这才离去。
看到代宁泽走远,我才任由眼泪滚下来。
代宁泽这一去又是一整天,连条短信都没有给我发。不过,他事先安排了导游,陪我去四处玩。导游很尽职也很专业,我却感觉什么都没看到。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代宁泽和苏沫以及这横在我们中间该死的难题,哪里有心情看风景。
最后,连导游都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主动提出结束观光。我回了酒店,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倍觉孤单。我决定去医院看看苏沫,心里多少存着些期望,希望她是骗我的,希望她根本没有得什么选择性失忆症。
到达医院时,代宁泽并不在病房里,只有苏沫一个人。她看到我,大眼眨了眨。因为做了开颅术,她的头发被剃光了,戴了一顶帽子。饶是如此,都不显狼狈,反而有一种俏皮之美。
“你来找泽的吗?”她笑着问我,声音轻而柔,眼神里半丝对我的忧怨都没有。之前,她看我可不是这样的眼神。
“你怎么知道?”我问她。
她扬了扬唇角,“因为你来过啊,我的记忆力可是很好的哦。”我很想问她,既然记忆力这么好,为什么记不起我来?
“你知道我和代宁泽是什么关系吗?”
她歪了头,“应该是同事关系吧,你是他这边公司办事处的人吧。”
我差点就吼出来,“见鬼的同事,我是他老婆啊。”
我没敢。
“吃水果吗?这可是宁泽专门为我去果园采摘的新鲜葡萄哦。他答应我,等我病好了就带我去酒庄看酿红酒呢。”她的脸上闪烁着幸福,把我衬得灰暗不明。我接过她递来的葡萄吃进嘴里,明明清甜致极,我感觉到的却只有苦涩。
“苏沫,我们以前也见过,而且好多次,你真不记得了?”我急起来,问。
她捧着下巴一脸惊讶的样子,“是吗?不可能啊,见过的人我都不会忘记的。你不会是我的粉丝吧,如果是粉丝的话我可能就记不住了。”
她的直白让我烦乱不堪,“我不是你的粉丝!”我凶凶地回应了一句,立了起来,“苏沫,我是代宁泽的……”妻子二字卡在喉咙里,到底没有吐出来。我不敢。
抬头间,我看到代宁泽站在门口,用复杂的目光看着我。我狼狈不堪,只能大步往外走,苏沫似乎要来追我,看到代宁泽又停下。
我听到她说:“泽,我忘了告诉你,叔叔一直在催,我们订婚吧。”
代宁泽说了什么,我没听到,也没敢听。我的脚步迈得极大,胡乱地冲撞着,直到脚下传来剧痛才一下子跌倒。我没有注意到楼梯,滚了下去。脑袋磕在楼梯上,疼痛不堪,我甚至想,不如也磕成选择性失忆吧,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忘记,然后你死我活地和苏沫争代宁泽。
当然,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我只是被磕了个鼻青脸肿,被好心的护士带到了治疗室。
“你的脚崴伤很严重,有亲人在吗?”护士问我。
我摇了摇头。
她极为同情地看了我一眼,“那么,回去的时候自己注意了,尽量不要走路。”我道了谢,慢慢走出来,尽管十分注意,但每走一步还是钻心地疼。疼痛彻底找垮了我,我扶着栏杆死一般把头埋了下去。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是秦坊。
本不想接,但怕他有事,我用了好大的劲才划开。手机一接通就传来了他的声音,“怎么?和代宁泽幸福甜密到忘了我这个大明星的前程还握在你手里?你能不能敬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