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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我不确定他会不会赶我走,但还是点了头,“妈妈不走。”小家伙终于满意,玩了大半天力全都用光,窝在我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角度睡了过去。
我抱着他软软的身子,分外满意,空落的心一下子填得满满的。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感觉到背后压抑的阴影,转头看到代宁泽,差点把怀里的孩子打掉!
“还烧吗?”他问,声音里没有任何感情。
“不烧了。”我摸了摸小家伙的额头。
他点头。
“我可不可以在这里留一晚?”我迅速出声,生怕下一刻他叫我滚蛋。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们,看得我的心都在发紧,不过还好,最后他点了头。
“谢谢。”我真心道。
他不置可否,转身又走了回去。我以为他要走,放下孩子快速追了过去,“那个……我们可以谈谈吗?”
他停下,没有看我。他的背影里透着陌生和冷酷,怎么都找不到从前的影子。我有些悲伤,莫名的。其实千百次想问他,对于我的寻找和解释,他为什么要那般冷血无情,可是最终还是闭了嘴。
他已经有了苏沫。
“那个,晰晰喜欢吃的菜其实是蒜炒鸡肉,炒得香香的,他特别爱吃。还有,蒸鱼他也喜欢,但一定要那种没有刺的。他最不爱吃的菜就是花菜了,还不喜欢放姜,以后不要再弄了。”
代宁泽带着淡淡的惊讶看着我,显然我的话和小家伙的表述不一样,让他疑惑了。我为难地抓了把脖子,“他只是太想我,所以才点我喜欢吃的菜。”
他点了头,没有再就这个问题谈下去。空气,凝滞着,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我的头皮都是硬的。但,不能不说。
“代宁泽。”我吸了一大口气才能叫出他的名字来,“求你给秦坊一条生路,他也不容易,这些年来把晰晰当亲生儿子一般养,对他付出了不少。我生孩子的时候差点难产死掉,医院不肯接,是他放下工作跑到我身边,带我去了更好的医院才保住我们母子的命。我知道他这次做得太过分了,就请你看在他曾救过晰晰的分上,放过他一次吧。”
代宁泽的脸庞隐在了阴影里,看不清表情,但气氛相当压抑。
“我是个商人,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
他的回应让我抽了一口冷气,马上被一股灭顶的绝望笼罩,“代宁泽,真要我死在你面前才肯放过他吗?”我的声音颤抖到破碎,既而拾起了桌面的刀子,“你恨的不过是我,如果我的消失能解决掉所有问题,那么,可以。”
我狠狠朝自己的手腕刺了下去。
叭!
在刀面割开皮肉的那一刹那,他大力挥手过来打掉我的刀,握紧了我的腕。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从他眼里看到了害怕。一定是我的眼睛花了。
果然,他在下一刻放开了我,“如果你想死,我不会拦着你,但你想清楚了,你死了,不仅什么都解决不了还将永远见不到晰晰。”
他的话成功将我的决心击毁,最后面色灰败地立在那里。腕部被割开却没有伤及要害,但仍然流血不止。我的心,同样在滴血。
生不得,死不能,到底要怎样?
“我还是那句话,从来不做亏本生意,好好想想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跟我交换的,想好了告诉我。”
我身上?
我看遍了全身上下,根本没有任何能让他心动的东西啊。他的意思是什么?
“你不会……要我永远都失去晰晰吧。”我唯一能想到的只有这个。
他冷哼起来,“你不是一开始就要拿他去换取秦坊吗?这对你来说,能有多难?”
当然难!
在小家伙没有为我淋冷水生病之前,我或许还可以骗骗自己,可此时,我再也做不到了。我低头,在他面前掩脸落泪,“代宁泽,求你,不要这么残忍。晰晰之所以会生病是因为他太想我了,故意用冷水淋了自己。他告诉你喜欢吃的那些菜全是我喜欢吃的,因为他太想我了,把我和他分开,等于要了我们两个人的命。”
代宁泽自然不会关心我的命,但晰晰的命他不能不管。我从他矛盾的表情里看了出来,不过,他依然只送给我一个字,“想!”
而后,离开。
那晚,我拥着小家伙躺在床上,彻底未眠,想了整晚。可是毫无结果。第二天,当代宁泽出现时,我顶着两个黑黑的眼圈,眼里红丝密布,几乎不能见人。
“妈妈,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小家伙心疼地看着我,倾身过来给我吹。他软软的小身子靠着我,这样体贴,我差点哭出来。好一会儿才摇头,“妈妈没事,只是没睡好。”
“妈妈是不是为我担心了?每次我生病,妈妈的眼睛就会又红又肿。”我把他抱在怀里,亲了亲。
“妈妈,您放心,我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他扬了扬自己的脑袋,一派乐天。做孩子,多好啊。
护士送来了早餐,小家伙主动接过去摆起来,手法熟练。代宁泽却拧起了眉头,“为什么每次都是孩子布菜,你做母亲的就这么懒吗?”
“不许骂我妈咪!”回应他的是小家伙。他鼓起了大眼,“妈妈每天很累的,我是她儿子当然要照顾她!哼,你不知道家里需要男人吗?”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弄得我想哭又想笑,又觉得有些尴尬。这么大个女人要自己的孩子照顾……以前觉得理所当然,被代宁泽择指出来便分外不好意思。
代宁泽大概被小家伙呛到了,不再说什么。他将目光转向了我,“有事和你谈。”
小家伙立刻警觉起来,“你不会又要把妈咪赶走吧。”
代宁泽没有回答,抬步走出去。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他叫我是不是把我赶走,却不忍小家伙担心,于是朝他摇头,“我和你爸爸只是谈话,不会走的。”
小家伙半信半疑,但到底没说什么,由着我们出去。走出门时,代宁泽的步子明显滞了一下,回头看我。我不知道他看什么,快步越过他率先走到外面。
“对不起,我想了一晚上,怎么也想不清楚自己身上有什么可以和你做交换的。”我主动交待。
他走到窗口,背对了我,并不着声。我紧张得捏起指头来,他现在只手遮天,每一句话都能让我在生死深渊里沉浮个够。
“孩子,我不会放手,但考虑到他年龄还小,离不开母亲,所以,我愿意给你三年时间。”他道。
他的话把我惊得不轻,“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可以和孩子生活在一起,但孩子不能离开我身边。”
所以,我要生活在他身边罗?
“以……什么身份?”
“我的女人。”
“情妇吗?”我的脸开始白起来。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