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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见到有你这么冷静的女人,好多人看着自己的家人躺在这里面,还没进来就先哭上了。”
“我也想哭,可连我都哭,他该怎么办?”
大概我的实话触动了他,他没再说什么,退了出去。
楚风冷的再次出现让我意外。
我走出医院时,正好看到他立在门口,依然邪肆不羁,所以没人敢靠近。看到我,他走近,“那天你没有说清楚,我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你的情况。”
我轻轻点了点头,“谢谢你,能来看我。”
他低头不语。
其实我没想让他来的,只要事情与他无关就好了。
“代宁泽这些年经商,手段并不比我们做那一行的软,得罪过不少人,也使不少人破产乃至家破人亡,想要报复他的人自然不少。”
他来之前显然经过一番调查。
“那么,你觉得谁最有可能呢?”到了这个时候,我不能再矫情,只要对事情有帮助,都会问到底。
他摇头,“不确定,不过我会继续查下去的。”
“谢谢。”
“我以为你会拒绝。”他略为意外。
我苦笑,“现在的我有拒绝的资本吗?”
“如果是你自己的事,你一定会拒绝的吧。”
我用沉默回答了他。
他无奈地扯开了唇角,“你真是残忍啊,一点让我心存枉想的机会都不给。”
“若只能给你枉想,也没有什么意思啊。”我揉着眉,最近想事情太多,头痛得厉害。
“还有一件事。”我握住他的臂,“能不能帮我找找晰晰?”
他并不迟疑,点了头,“回来,就是为了帮你的。余冉,你不要觉得有负担,是我喜欢的你,帮忙也是我自愿的,并没有想过要你用什么来回报。”
我看向他,看了很久很久。
“你真的越来越有人情味了。”
他略怔,最后只有苦笑,“就算我再有人情味也不是代宁泽啊,你又不会喜欢上我。”
我没有回应。
不是喜欢与不喜欢的问题,只是我最先遇到的是代宁泽。心只有一颗,给了一个人就没有了。
这些事情楚风冷比我在行,我便可以略松一口气,只需专心面对公司和代宁泽了。虽然如此,我却依然辗转难,所以连家都懒得回了。在医生允许的情况下进icu陪代宁泽说话,时间到了便出去隔着玻璃门与他相对。
第二天,我又会拾一新,去面对公司里的杂事。
公司有蒋正国管着,需要我操心的地方并不多,但也有他力所不能及的时候。比如此时。
不知道从哪里冲出一群人,开口说说自己是代宁泽的舅舅舅妈表哥表弟,要求平分公司的管理权。才下车,我就被他们团团围住,各种骂都有。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吵吵闹闹地喊,而后低头,打电话叫来了保安。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毒,竟然叫人赶我们!”看到保安来了,里头的女人愤怒起来,指着我骂。
第205章:几时要你们信任
“抱歉,我这里不能留乱七八糟的人。”我不客气地回应,示意保安赶人,“如果他们不走,马上报警!”
“你有什么资格报警赶人!”有人狠狠推了我一把,差点让我跌倒。那人一脸凶相,很是有礼的样子,“不过代宁泽的一个姘头,以为自己是谁啊!”
这些人竟然用姘头这样的词形容我和代宁泽的关系,我的眼睛不由得红了起来,愤怒涌上心头。
“请问你解释一下?谁是姘头?”我瞪紧了他,“如果你说不好,可以跟我的律师去谈!”
男人露出怯意来,片刻又来了神,“别老拿这些吓唬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根本没有结婚,就算不是姘头也没有资格得到代宁泽的东西。他的财产理应我们这些亲戚瓜分。”
我冷笑了起来,“就算我和他还没有复婚,我们还有一个孩子,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你们!”
“孩子?那孩子这么久了没找到,又是掉进水里,你觉得他还有可能活着吗?”
他的话直接而伤人,我气得混身发抖,如果不是强力忍着一定会向他挥拳!
“警方都还没有确认他的情况,你在这里急什么?还有,你们以什么理由来瓜分公司?代宁泽现在只是躺在icu病房里,还活着呢!你们觉得自己抢得走吗?”
“这……这也总比被人这外人强占强!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儿子还没找到,代宁泽还病着你就急急忙忙到公司里来占位置,不就是想趁机抢走他的东西吗?”
“我跟代宁泽在一起的时间不算短,可从来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亲人,想要占位置,也先把你们的身份搞清楚了再说吧!”
代宁泽在代家受苦的时候,被送到国外受难的时候,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有什么亲人,这些人也都躲藏得好好的。现在一听代宁泽伤了,有争夺财产的机会就一个二个出现了。我无法认同。
我的心绞痛着,因为他们如此毫无顾忌地谈论着我的儿子和我的爱人,把他们的生死未卜当成机会。
“如果再要来谈什么就找律师跟我说吧,以后凡是莫名其妙来闹事的人,一律送到派出所去!”我无情地发布命令,转身就走。
回到办公室里,我觉得全身疲惫,整个人都软在了椅子里。
“余冉。”蒋正国匆匆走来,“我没想到出一趟门会发生这么些事,刚刚回来的时候听保安负责人说了,有人来闹事。”
我点点头,“你知道代宁泽有舅舅舅妈这些亲戚吗?”以前不来往,现在却突然出现,不能不让人多想。
蒋正国摇头,“我和他仅限于工作的交流,基本上是不会谈到彼此的亲戚的。但这些年来,他身边并没有出现什么特别亲近的人,那些所谓的亲戚,值得推敲。”
“如果是不他的亲戚,那些人凭什么来闹?”
蒋正国摇头,这个,他也想不清楚。
“还好,你解决了。”他欣慰地开口,“若是我,无论如何都算个外人,就算勉强把他们赶走也不能服众。你不同,你是代总身边最亲近的人,晰晰的母亲,最有发言权。”
提起晰晰,我的心口又是一阵发痛。
打捞了这么久毫无结果,其实我也在一天天绝望之中,白天因为有太多事缠着没有时间去悲伤,一到了晚上,看着代宁泽毫无生气的脸,就会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哭泣。
有不少人传我对儿子和爱人的事情毫不上心,根本看不到半点悲伤,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是怎样度过夜晚的。
当然,我能不像普通女人那样无时无刻以泪洗面,的确连我自己都惊讶不已。
来自代宁泽所谓舅舅家的压力尚不足以为惧,但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