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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罕至的地方。
我平日里胆子不算大,但代宁泽和江青梅的事情刺激了我,我反而有种要上刀山下火海寻求一番刺激的冲动。最后,在高价的诱惑下,一名司机同意我的要求,载着我去了那个地方。
车子行驶了好久,在我都觉得混身发毛的时候,停下。
“还有好一段路,不过里头据说不怎么太平,小姐确定还要往里走吗?”
我迟疑了。
“要不,我送您回去吧。”
我不相信楚风冷会给一个莫名其妙的地址给我,既然来了,总要弄出个结果来。我让他等在路边,一个人往里走。司机下车劝我回去,我不肯。
很久以后,我还会时常想,幸好我当时倔强了一回,否则许多事将一辈子蒙在鼓里,而我会连自己怎么出局的都不知道。
我胆战心惊地往里走着,没敢开手机光,怕引起没必要的注意。我摸索着,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手心里早就捏满了汗。
树阴重重,还有各种黑色的小凸起,在这夜里里格外疹人!
“人跑了,快找!”
一阵急乱的吼声突然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头看去,看到一个新挖的土堆处,几个人拿锄头冲下来。在这样的夜里,这样诡异的场景,我吓得全然失了神,胡乱地跑了起来。
叭!
不知道跑了多远,我只感觉从地底下伸出一只手来生生将我拉了下去。我唯一的反应是,“完蛋了!”
摔下去后,我并没有晕,而马上有一只冰凉的手捂住了我的唇,“不要说话!”那只手满是泥土的味道,湿湿的,跟鬼电视里的鬼差不多!
我灵魂早就出鞘,哪里还能说话,只差没尿了裤子。上头,吵吵喊喊,持续了很久,而我们落在下面,那人把我深深压下,我只能从他的呼吸里判断,他至少是个活物。
不知道为什么,我渐渐不那么怕了。
好久之后,他松开了我,“抱歉,怕连累到你,所以……”
他的声音异常虚弱,每说一句话都要喘好久的气。我感觉着他的声音有些哑,但断句的方式却无比地熟悉。于是,鬼使神差般掏出手机,打开了手机电筒。
当光亮在我们之间划开时,我听到了他的声音:“小冉!”
那张满是泥土的脸,两只眼睛有空出,人瘦得颧骨突起,分明是一个陌生人,他怎么会认得我?
“小冉!”
他再叫了我一声。
我此时才从他的轮廓里认出人来,“你是……代宁泽?”怎么可能?他不是在陪着江青梅吗?怎么突然到了这里?而且这个样子。
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将他狠狠推开。
代宁泽怎么可能这么瘦,这么脏,他气宇轩昂,他英雄霸气,可眼前人,跟乞丐一般!
“小冉,真是你。”他不在乎我的推开,倾身过来将我抱住。我一个没稳住,被他压在了身下。
“小冉,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这里很危险,是谁……是谁把你带到这里来的?晰晰呢?晰晰在哪里?”
他竟然知道晰晰!
此时我的反应跟见了鬼一般!
“你……到底是谁?”
“小冉,我代宁泽啊,你忘了吗?那个跟你一起对抗过代家,又和你分离了五年的代宁泽。”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我根本接受不了,但我还是知道,长留下去只会越危险。我拉着他要离开,他却怕连累我不肯走,让我自己快点跑。
第222章:没有资格
幸好出租车司机不放心我一个人过来,追了过来,在上头叫我。我爬上去,跟他一道把泥人一般的男子拉了出去。我只能称他为男子,因为他所说的一切都那般诡异。
司机一溜烟跑出好远,一路上,男子都紧紧握着我的手,湿冷的手一点点变温暖。我们连车灯都不敢开,我无法看清他的容貌。
之后,男子让司机把他带到一处私人诊所,又让我给他一大笔钱,嘱咐他对于今天所见的一切半个字都不要说出去。司机自然也知道这是要命事,连连点头。
私人诊所的门被我们砸开,医生被男子吓得不轻,最后还是将他扶了进去。先烧热水为他清洁身体,因为他全身上下都被泥糊了。
水好了,他却站不起来,最后示意我过去为他洗澡。我不安地立在那里,没肯动,他喘息着笑,“都一床睡了那么些年连孩子都有了,羞些什么?”
医生也推了我一把,“他身上洗不干净的话会感染的。”
我只能硬着头皮上。
水冲下来,洗去了他身上的泥土,当我看清他的脸,他身上的伤疤时,终于相信,那就是代宁泽!我照顾了他那么久,清楚地知道他哪里受了伤,哪里动了刀,哪里缝了针,一点都不差。
“代宁泽,你……你怎么、怎么……”我说不出话来,只顾着流眼泪。眼前这个破碎的代宁泽让我心痛,而家里那个……又是谁?
他的指轻轻落在我的脸庞,“小冉,别哭。”
这样温柔的声腔,这样轻轻的抚触,正是我所熟悉的感觉啊。我仰脸看他,“代宁泽,你怎么去了那种地方,还有,还有家里有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代宁泽,你们……你们什么关系?”
他的眉头微微一拧,“还不清楚。醒来那天我突然被人带走,而后便到了这里,一直被人关着。昨晚,他们打算把我埋了,我逃了出来,正好遇到你。”
“他们竟然要埋了你!”我吓得冷汗都滚出来了。
他眼里有着明显的不忍,把我拉了过去,“一切都过去了。”
所有的动作,都是我所熟悉的。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代宁泽让我觉得陌生,因为除了外貌外,他跟代宁泽完全不同。
他的身体很虚弱,我勉强才把他扶出去。医生在检查过伤口后摇摇头,“他的身体情况很糟糕,得去大医院治疗。”
我没敢把他送到大医院去,最后去了一家保密性极好的私立医院。才到医院,他就晕了过去。医生给他进行了紧急手术,我在外头焦急地等待了一夜。
护士告诉我,像他那种情况,能撑到现在才晕已经很了不起了。
他的情况并不好,伤口发炎感染,手术后马上高烧。我整日焦心着他,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小家伙不止一次打来电话,问我在哪里。我没敢说,甚至不敢告诉他,家里那个男人根本不是他的父亲。
第三天,代宁泽终于醒了过来。
虽然消瘦,但他的脸上已经有了从前的样子,看到我,柔柔一笑,将我的手握入掌中,“辛苦了。”
我哭着摇头,只要他能够好起来,怎样都可以。
他能这么快度过危险期,医生很惊讶,后来我才知道,医生一直瞒着我没说,他当时手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