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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会,他小心地把何世宁从身上抱开,披上外袍出了房门。
他难得的出了一趟门。
乌城常年繁华,即便现在是下午,也是热闹非凡。一路上各类小贩高声吆喝,花样百出的吸引顾客的主意,而在四五米外的地方,人群拥挤,一个普通的小摊位被人群群围住。
“快来看!最骚最荡的性奴!!任你操任你折磨!!”
摊主说罢,一鞭子重重地打下,痛苦的惨叫声随即而来,穿刺耳膜惹来众人的轻呼。
尹陵眼皮一跳,转过头去不由自主地走向那个摊位。
强烈的视觉冲击脑部,他看到几个浑身赤裸的性奴跪在地上,消瘦的身上布满可怖的伤口,皮肉溅开仔细看还有鲜血慢慢从里渗出,被迫抬起头颅又惊又俱的看着人们用色情或嫌弃的目光打量他们。
一个男人盯着性奴,突然迈步向他们走去。
他用满是老茧的手捏住其中一个性奴的脸,脱下裤子露出其丑陋粗黑的肉棒,手指抠开那张死死闭紧的嘴,把那肉棒硬塞了进去,疯狂的在口腔内大力抽插,汗味和腥味充斥那性奴的鼻息间,让他本能地皱眉拒绝,然而很快的,他停住了挣扎,苍白着脸沉默地忍受面前男人粗暴的对待。
男人对他反应毫不意外,牢牢扣住性奴的脑袋,逼着他吞咽下整根肉棒,两颗饱满的大卵蛋撞击拍打在他的脸上,每一次的抽插都尽力把肉棒往更深处捅。性奴柔软的嘴巴缩按摩着肉棒,让他爽得粗声喘息,紫黑色的肉棒来回进出口腔带出白色的唾液。在最后一次的深捅,他久久的停留在口腔里,左右转动棒身更多的感受那条粉嫩灵活的舌头舔弄讨好着自己,然后大吼一声射出道道浓烈腥臭的液。
“唔……”可怜的性奴被液呛得咳嗽不已,挣扎着往后退缩。
然而还未等他调整好呼吸,身后负责惩罚性奴的人手里的鞭子便再次落下
“啪!”
那声音极大,听起来便猜到那力度有多重,挨打的性奴瑟瑟发抖,全身绷紧忍受着后面人的酷刑。
“呜……”
数不清的鞭子快速落下,引来他痛苦呻吟。
抬头望那行刑者,居然是个清秀的少年。一脸平淡的面对着那些年纪与他相仿的性奴,像是在看一群死物,他毫无怜悯,越打越兴奋,眼神极亮的看着那柔弱又无力反抗的模样,嘴角神经质般的咧开,像是在微笑。
鞭子沾染上温热的鲜血,偶尔落在地上使得那上面都是触目惊心的红色。那操干他嘴巴的男人也有些被吓到,提起裤子丢了些铜钱便快步离开。
围观的人被少年行为所慑,开口想为那性奴求饶,沉浸在虐打中的人正把那性奴踢到在地,踩住他的脸,听到人们议论的声音,茫然失神地抬起头,问道:“不过就是个奴隶吗?”
有人回道:“就算是奴隶,也经不住你这样打吧?”
“经不住就死了呗,”少年说道,死掉的性奴他都不知道见过多少个了。
“你就没有点恻隐之心?这可是条人命!”
“人命?”他奇怪地看向众人,眼神毫无波澜,“很重要吗?”
所有人都愣住,像是被他这话给吓住。
见那些人闭上嘴,少年撇撇嘴,动了动手还想要继续鞭打跪在地上的性奴,识眼力的摊主敏感察觉不妥,忙阻止住他的行为,让他乖乖待在后面。也不知那摊主对他说了什么,少年死水般平静的眸里闪过一丝委屈,他放开了手里的鞭子,低头发呆般的站在一旁。
摊主把他弄走后脸上重新堆起笑容,向每一位看客介绍展示他的性奴们,尹陵皱眉看着那些人,对摊主投来鼓励的眼神厌恶不已,转身走到那少年旁边。
少年抬眸看了他一眼,径自开口,“你刚刚一直在观察我。”
尹陵挑眉。
“所有人都留意那些性奴的媚态,只有你,从头到尾都没看他们一眼。”少年说道,“怎么?你也觉得我很恐怖么?”
尹陵摇摇头,“我也认识个跟你差不多的人。”
“是吗,”少年平淡的脸上有了几分兴奋,“我很少遇到同类。”
“嗯,你做这份工作多久了?”尹陵不愿多说,反问道。
“唔……”少年对他有了些亲近,偏过头想了想,“不知道……很久了……”
“做了那么久刑罚者,你不厌吗?”
“不厌啊……”少年眸内亮晶晶的,他开心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越来越爱虐打别人,每一次的鞭打我都沉浸在里面,甚至不想停止!”
尹陵看着他那不正常的眼神,点了点头后便转身离开,也不管那少年在身后追问他的同类是谁。
他背对着那摊位走了很久很久,在确保看不到那些残忍变态的人后终于停了下来,他走进一条小巷里,靠着墙,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在这个世界上,美好的事情很多,但总有些很黑暗很残酷的事情。
他是妓院的老板,楼里的男人女人有些是他从别的地方挖过来的,有些是自荐来的,但也有些,是他从黑市里买回来的。
乌城的黑市尤为发达,只要有钱,任何人都可以买到想要的东西,包括人。
贩卖人口算是黑市里最为赚钱的一样,大多数都是贩卖婴儿或者孩童,很多买家把他们买回来后会长期的给他们用药,以便控制思想和减少出逃的风险,这一类的孩子,从小就见过太多不合理不正常的事情,他们不但心灵会扭曲到一定程度,连行为都是异于常人的。
等到他们长大后,他们就会被要求做些非常人所为的、见不得光的事情。
暗杀、卖淫、或者是……虐打性奴。
刚刚那个少年,很明显就是在很小的时候被摊主买下来,不断的被教导怎么去虐打别人,用药物来提高虐打的快感,让他在每一次的鞭打中都能得到更深更强烈的愉悦,令他对行刑者的事业更为忠心。
而由于长期的药物控制和心理暗示,少年脑海中唯一能思考的也只有施虐,甚至有时候他挥动鞭子都只是下意识的动作,他会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就像是上了瘾般的无时无刻都有人在内心深处诱惑着你。
去虐待、去遵循它的意愿、去渴望。
即便你有了反抗的意识,也无可奈何。
很少有人能挣脱这种被控制被规划了期限的痛苦,他们只能是靠某样事物来转移对虐打的注意力。
然而哪有那么容易找到那件事或那个人?
那种近乎于救命药一般的东西,若是被这样一类偏执扭曲的,妄想着挣脱泥潭的人抓住了。
那是一辈子都不会放手的。
何世宁的救命药,大概就是他尹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