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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何世宁没说话,幽深的瞳孔倒映出男人紧张关心的脸,满脑子疯狂叫嚣的残暴念头渐渐被压抑下去,头疼似乎只是一刹那的事情,他快速拾了下心情,勾了勾嘴角,“啵”的大大亲了口男人,软软说道,“没事。”
尹陵把他抱上膝盖,将那小人儿吻了又吻,心疼道,“刚刚是那虫子惹的吗?”
“嗯。”
“因为我?”
何世宁看着他俊朗的脸,张张口,犹豫了。
他想点头,因为这样男人在以后的承欢中都不会拒绝他,还会由着他乱来,但他又不想看到他内疚的样子,扎眼得很,两个矛盾的想法让他难得的纠结,最后索性不想了,堵上男人的唇把他所有的顾虑和担忧都消除掉。
“阿陵宝贝……别担心……会好起来的……”
在接吻中尹陵睁开眼,对方沉醉的样子无限放大,他抿起的嘴角渐渐往上扬,男人说道,“嗯。”
在马车上亲亲抱抱了好一会后,尹陵跟何世宁手拉着手走进茶楼。
聚香阁是乌城内很有名的一家茶楼,做的是一笼一笼致的小点心,味道清香不腻,而且内里装饰巧妙玲珑,不少达官贵人都喜欢到这来吃饭。
因怕来到了需要等位子,出发前尹陵特意让人留了个位,老板也是极会做人的,给他们留了个二楼处最为安静而不受人打扰的地方,同时也可以观赏到整个乌城的景色。
“客人。”小二把他们带到位子前,低声问道,“喝什么茶呢?”
尹陵看向何世宁,青年想了想,刚要回答,不远处便传来一声吆喝
“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占了老子的位置?!”
他望了过去,一个穿的五颜六色、红绿黄蓝全混在一起的男子大摇大摆的向他们走来。
感觉就像一朵七的乌云……
那人站定后高傲地抬了抬下巴,鄙夷地冲他们大声说道,“喂,麻烦挪下屁股,这地方爷我坐很久了。”
小二扯笑,“二爷……这两位之前就定了……”
“我管你定没定,两个字,滚开。”
何世宁眯起眼,盯着那人。
“哟,还是个小美人呢。”壮汉淫笑,“想不走也可以,给爷舔舔鸡巴,伺候的爽了便赏你一顿操。”
何世宁轻轻开口,“我这有五个字……”
“什么字?”
“好狗不挡道。”
话音刚落,那人像被踩着了尾巴般的暴怒,一脚踢在面前的椅子上,脚上的灰尘洒开,“你他妈的说谁是狗?!”
何世宁视线死死咬住那壮汉踩脏的地方,好巧不巧,正是尹陵坐着的那张木椅,青年说出的话像从嘴里蹦出来般,一字一句地说道,“把脚回去。”
“我呸。”壮汉趾高气昂地红着脸骂道,“你这小娘们说的话,我要听你的不就是个笑话了?!老子不是瞎子,你们是那种关系吧?!啧,男人跟男人,真他妈恶心。”
这一句比一句难听。何世宁感觉全身的血都在往脑袋上疯涌,他整张脸都扭曲起来,眼神残忍得不像个活人,脑海里那个危险的声音又出现了。
“世宁。”
剑拔弩张的时刻,尹陵陡然起身站到他旁边,抓住他的肩把他搂在怀里,抚摸他的发丝在他头上轻声说道,“别被激怒,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
壮汉听不到这男人低声说些什么,不过他这样子反而落实了些什么,看向二人的眼神更为不屑,肮脏的嘴还想要吐出些粗鄙的话来,又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这一下,反倒是尹陵有些控制不住了。
那姿态放荡随意,走路带风的,不正是那几日不见的赵家独子,把他家世宁害成这样的赵亭桉么?
先闻其声再见其人,那披着张人皮虚有其表的公子哥摇着把扇笑走进三人眼里,慢悠悠地说道,“好一句好狗不挡道,但在我面前,怎么有两只狗?吠一句来让我听听?!”
二十五、争锋
茶楼内,四个人各站一处,形成一个尖锐的局面。经过之前那么一闹,二楼里的客人都闻到了不对劲的苗头,拔腿率先离开,只剩下这风口浪尖的四人在这面面相顾。
壮汉注意到赵亭桉从进来后眼睛就没从那男人身上挪开过,又见那埋在男人肩膀上的青年周身煞气逼人,心里有些惊异。
对面的两个人都没作声,赵亭桉不甚在意,姿态随意地在最近的一张桌子旁坐下,抬手为自己泡了壶茶,他淡淡地开口道,“原本今天是想来这好好吃个饭,没想到一进来就吵得我心烦,现在是什么货色都能随便进这聚香阁了?”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到。
离他最近的壮汉立即嗤笑,“我可没看出你是个好货色。”
赵亭桉瞟了他一眼,喝了口茶,说道,“人都走光了,难得那么清净,既然大家都喜欢那个位子,不如都坐下来好好吃顿饭吧。”
他这话听着颇有些不留下便没种的意味,壮汉挑了挑眉,没说什么直接迈开步子,坐了下来。
黑眸看向那两人,他说道,“赏个脸一起吃饭?”
尹陵面无表情,“不了,我还没到能跟仇人坐在一起的境界。”
公子哥像是没听出里面的讥讽,不勉强他,把自己泡好的茶拿了过来,坐在壮汉旁边,给他满满倒了杯。壮汉看着他自然坦荡的神色,只接过那杯茶,放在面前而不去动它。
赵亭桉像是真的不怕尴尬,叫来了小二,跟壮汉两人认真点菜,甚至时不时侧头去询问尹陵,看得男人心惊胆战,只觉他神经错乱得更佳厉害。
在等待上菜的过程中壮汉不知是闲的慌还是怎样,冲对面人大大咧咧地问道,“你跟他们是认识的?”
“我么?”赵亭桉闻言,似笑非笑地扫了那边一眼,“我跟他们关系可大了,我喜欢他们中的一人,但他却被人抢走了,于是我呢,就给他下了个蛊。”
“蛊?”
“能把人弄疯的蛊毒,”他漫不经心地说道,转头去看那始终埋在男人肩窝处的青年,“中蛊的人无药可救,只能一点点的被侵蚀神志,变成一个行尸走肉般的疯子。听到了么何世宁,这番话,我可是冲你说的,这么安静……”他顿了顿,眼神更为轻蔑,“别不是已经被那蛊折磨得神智不清了。”
青年松开男人,从他怀里抬起头,转过脸,整张脸庞暴露在众人眼中,双目赤红而狰狞似厉鬼,只见他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对面的人,怒极反笑,“赵亭桉,我是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胆子,敢出现在我面前。”
“嗯?”壮汉听到那名字,心下一跳,是赵相的独子?
公子哥冷冷一笑,“我怎么没胆了?不出三天蛊虫就会深深扎根在你脑中,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