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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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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自知与不自知的春天。

左忱轻笑一声:“我有什么好看的。”

苏惊生皱鼻子说:“就是好看。”

“我……”

“就是好看!”

左忱:“……”

左忱不再搭理他,苏惊生就也没再说。

客厅里又静了一会,苏惊生忽然开口叫:“左忱。”

左忱扭过头。

苏惊生说:“今天老师问志愿了。”

左忱僵了一下,手后撑着,坐起了上半身。

“是么。”

苏惊生点点头。

左忱问:“你填得什么。”

苏惊生说:“我还没填。”

左忱垂下眼想了几秒,说:“我建议你出”

“我不需要。”

左忱把眼抬起来。

苏惊生声音不大,语气却很坚定。他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北京有全中国最好的高等学府,我不想,也不需要出去上。”

左忱声音没什么起伏地说:“出去上学对你自立有帮助。”

苏惊生做了个苦笑似的表情,张开双臂对着左忱。

“我现在还不够自立吗?”

左忱吸口气,撑着地慢慢站起来说:“你得体会一下没有我是什么感觉。”

苏惊生回手抱住膝盖,仰头看着左忱说:“那个我早就体会过。”

左忱低头看他,看到他抿起的唇线,看到他细微的动荡不安。

苏惊生轻轻地说:“你忘了吗?我早就体会过。”

“……”

一些记忆伴随疼痛复苏,左忱正要张口回话,门铃忽然响起来。

她闭上嘴转身走到玄关,打开视讯口,左忱看到了站在门前的胡执。

拉开门,她平静地说:“进来吧。”

第41章

“进来吧。”

左忱站在门后,胡执从门缝里闪进来,她关上门转身,看见胡执站在那四处打量,打量客厅中的残局,也打量残局中站着的人。

“坐。”左忱说。

胡执勉强笑了一下,说:“坐就不坐了吧……”

左忱没有勉强他,只说:“随你。”

她走回桌前坐下,手肘拿起撑在桌面,十指交叉,盯住胡执。

她的意思很明白。

她在等他的结论,在等几件事的理由。

胡执和她对视片刻,从裤腰带上拆下个小摄像机,开蓝牙连上手机,把视频影像导出播放了出来。

手机搁在桌面上,亮度调到最大,可还是看不太清。茶室包厢中本来就昏暗,加上胡执拍摄角度挂得不好,视频画质很差,声音倒是正常的音质。

视频并不长,分成三段拍摄,第一段是最激烈的,满屏都是模糊晃动的色斑,快速飞转的镜头里色块与色块夹杂,愤怒的咒骂穿屏而出,二三段则因为拍摄视角几乎看不到什么。

苏惊生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但他知道这种时候不适合发问。

左忱和苏惊生看视频时,胡执没有过去,他站在窗边,手撑住肘,啃咬自己的拇指指甲。

视频很快播放完,屏幕暗下去,左忱静了静,抬头说:“就这些?”

胡执面朝着窗外的黑夜,没转身点了点头。

左忱说:“你确定么。”

胡执还是没动。

过了一会,胡执慢慢说:“确定。礼姐是自己死的,不是老刀找人动的手。”

苏惊生按在左忱肩上的手瞬间紧。

左忱静默地拿下他的手,平静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没听见你直接质问他。”

胡执好像轻笑了一下。

他说:“我能看出来。”

顿了顿,他接着说:“我一进去坐下那时候心里窝着火还没感觉,聊了有十几句,立马就觉出来了。”胡执慢慢转过身,大拇指的指甲被他啃得光秃嶙峋。

他说:“我能看出来,他和我一样,他也要塌了。十几年来我俩没见过几面,可谁都一刻不停拼着劲儿地争,争礼姐今天明天睡在谁那,她给我买双筷子刀胖子都能气得睡不着觉。”说到这,他明显地笑起来,笑容里却什么都没有。

“我心里觉得,这么抢来抢去,跟他妈电视剧后宫里那些傻子女人一样,可又老不停的觉得赢了,她给买东西就高兴,她耍我我也高兴,只要她来我就高兴,就赢了。我老觉着自己赢了赢了,结果到头来,根本不是赢了……”

胡执慢慢说着,声音低下去,往客厅走回来的脚步都有些哆嗦。

左忱坐在椅子上没有动,苏惊生脱手上去迎了他一下,把他接到沙发上坐下。

胡执两手撑头,手肘顶在膝盖上,前弓的身躯负着巨石。

颓然地坐了一会,他忽然抬起头来,对左忱说:“你知道礼姐怎么死的么。”

左忱看着他说:“不知道。”

胡执惨笑一下:“我也不知道,刀胖子也不知道,到头来,没人搞懂了这场死亡。”

左忱垂下眼,视野里是她放在膝上的右手,她看了掌心的纹路片刻,张了张口,最终却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胡执又留了一会,苏惊生给他盛了碗鸡汤,他喝了很快拾起东西离开了。

他来得没有预警,走得也去向不明,苏惊生看他状态很差,想送送,被左忱出声阻止了。

“算了吧。”

她说。

苏惊生还是坚持站在门口目送胡执下楼,又从窗口目送他离开小区。等胡执消失在视野中,又站了一会,苏惊生说:“左忱。”

左忱说:“什么。”

苏惊生说:“陈阿姨的死……就这么了结了吗?”

“……”沉默许是,左忱说:“是。”

苏惊生皱眉转身说:“可是这不公平。”

左忱轻笑一声,说:“生活从来不公平。”

苏惊生说:“可是……我到现在自杀他杀,什么都不知道。”

左忱平静地说:“自杀。”她指尖点向胡执站过的地方,给苏惊生解释说:“尸检报告上是明确的自杀,跳了青海湖。只不过十几年她和胡执一直不清不楚,老刀又一直知道,胡执也知道,我和胡执就以为陈礼想走,也真走了,老刀受不了找人把她做了,弄成自杀。结果发现不是。”

苏惊生原地呆了一会,呐呐地问:“她过得不好吗?”

左忱没有回答。

她又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掌心,纹路来来回回,繁复着已知与未知。

片刻,她低声说:“陈礼只是想回家了。”

那天过后,胡执再没在北京出现过。

以那一天作为界限,左忱比过往更沉默。

天热了,她把单沙发搬到窗边,回家后时常坐在那看外面。家里请了两个新的阿姨,总有人来来往往,洗衣做饭时候,家里乒乒乓乓的。可只要左忱坐在客厅窗边,苏惊生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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