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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拒绝将自己的梦境幻想变为“现实”的诱惑。
婚后,谢彦与白缎的生活依旧幸福美满,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谢彦最为骄傲与珍视的并不是他所掌握的最尖端的虚拟技术、更不是他的数千亿身家,而是在他一文不名时便倾心相许、不离不弃的爱人。
谢彦素来沉默寡言,唯有在谈及自己的爱人时才会滔滔不绝。他完全不吝于将所有赞美的辞藻用在对方的身上,甚至认为无论怎样的赞美都无法真正表达爱人的美好。
而每当白缎被问起自己在谢彦还是一个一无所成的大胖子时便爱上他的心路历程,他总会露出又是惋惜又是感叹的表情,半认真半玩笑得表示自己其实更喜欢谢彦胖乎乎的样子因为那个时候,只有他自己明白谢彦有多好,而现在,他却成为了大众的男神。
在某一次的访谈节目中,白缎还曾透露自己为了实现将谢彦重新塞胖的愿望,甚至在闲暇时开始努力学习该如何做饭因为无论他做了多少饭菜、做得多么难吃,谢彦都会吃得干干净净,一点都不会剩下。
当白缎说这段话的时候,谢彦正坐在他的身边,望着他的眼神又是无奈又是纵容,满含笑意。
但遗憾的是,白缎让爱人重新胖起来的愿望一直都没有实现,直到两人从工作岗位上退下来、开始享受悠闲的养老生活时,谢彦依旧还是一个帅老头,身材级为标准。
时光荏苒,哪怕两人已然白发苍苍、垂垂老矣,他们之间炙热的爱情却似乎完全没有被生活的日常琐碎磨灭,而大众也从最初的直呼瞎眼到后来的习以为常,每每看到两人现身人前,都会忍不住会心一笑。
无论这个社会变得如何冷漠、如何善变、如何快节奏,但只要看着他们,人们总会由衷得意识到爱情这种温柔而隽永的感情,永远都不会消失。
第五卷西幻圣光重临
第60章
阴暗狭小的深巷中,白缎像是一抹无声无息的影子,在一片漆黑中掠过。突然,他放缓了脚步,抽了抽鼻子,闻到了一股似有似无的血腥味。
有人受伤甚至死亡,这在黑街内是一件相当正常的事情,甚至,这对于“过路人”而言还是一件好事,因为他们说不定能够从尸体上捡到什么好东西,借此来换得一点钱财或食物。
当然,因为黑街上喜欢“捡尸体”的人太多,后来还有人专门以此为诱饵布置陷阱,使得“捡尸体”也逐渐成为了一件危险的活计。
不过,在黑街中求存,无论怎样都是艰难的。
摸了摸饿得微微有些作痛的胃部,白缎决定冒一冒险。他的脚步更轻,将自己完全融入进了黑色的阴影中,悄无声息得朝着血腥味传来的方向摸去,最终看到了一个身穿白袍、满是血污的身影。
那人趴伏在地上,没有丝毫动作,看起来就像是死了那般,但白缎却凭借自己锐利的视线,察觉到对方那微弱的呼吸起伏大约是还差最后一口气,离死也不远了。
站在阴影处,白缎冷静地判断着对方的状态,同时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况,寻找着任何可能是陷阱的蛛丝马迹。
片刻后,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的他稍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得朝着白袍人走去,在他的身边蹲了下来。
那人的袍子虽然破烂不堪、染满了泥土与血迹,但仍旧能够看得出质地极为良,很显然是上层的贵族老爷们才能穿得起的布料。白缎的眼睛微微发亮,他觉得自己似乎走运得找到了一只肥羊虽然这身衣服已经有了好几处破损,但将它扒下来、好好清洗晾晒,大概也能换上一小笔钱。而除此以外,他也许还能期望这人身上还带着什么其他贵族用的好东西。
白缎心中隐隐激动,但头脑却越发冷静。他小心地将手探入那人怀中摸索,很快便触碰到一个坚硬的金属触感的东西,并将其拿了出来。
在看到那东西的时候,白缎兴奋的表情却突然沉了下来,因为他认识自己手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这是隶属于教廷的标志,使用最上等、最昂贵的秘银铸造,代表了教廷神职人员高贵的身份。
在白缎所生活的大陆上,教廷的威信极高、甚至凌驾于世俗的王权之上,因为这里魔物肆虐,也只有教廷所掌握的圣光才能够驱逐甚至杀死魔物,庇护大陆上的子民。
望着手中的教廷徽章,白缎默默皱起眉来,颇有些举棋不定。
说实话,他一点都不想招惹到教廷,哪怕是捡了教廷的“尸体”,说不定也会引来不小的麻烦。
暗自叹了口气,素来小心的白缎最终还是放弃了扒肥羊的念头毕竟他年幼体弱,只有速度尚且看,倘若不是一贯的谨慎,否则肯定不可能顺利长大。
留恋得用视线垂涎了一下手中价值连城的秘银徽章,白缎又再次将手探入那人怀里,将徽章放了回去,然后仔细得抹除了自己留下的痕迹。
站起身,白缎沮丧得转身,却没想到刚刚迈开脚步,脚腕却突然被人紧紧握住。
白缎吓了一跳,身体猛地弹开,小腿一甩,便将自己脚腕上的手甩开。他迅速后退数步,警惕地盯着突然恢复了意识的白袍人,右手悄无声息地握住了挂在腰间的匕首。
“救……救我……”那人动了动身体、侧过头来,力地睁开眼睛,望向了白缎。
他的脸上同样沾满了灰尘与血迹,看不出五官长相,长长的头发凌乱得披散着,隐隐能够看得出本色应当是耀眼纯粹的金、但如今却显得黯淡肮脏,像是最劣质的镀金品。
与那人目光相接,白缎的心脏猛地一跳,油然而生一股怜惜与不忍,然而这种感觉却并没有让他对对方施以援手,反而越发引起了白缎的警觉,使得白缎又硬生生后退了数步、如临大敌。
自小在黑街长大,白缎的心已然被磨得冷硬尖锐。他见惯了死亡,甚至自己也有好几次差点丢掉小命。为了能够活下去,他早早得便舍弃了同情怜悯之心,哪怕是自己熟悉的人死在自己面前也能面不改色,更毋庸说对于一个陌生人了。
因为一个濒死的陌生人而心生怜悯,这实在太过不正常了,白缎不得不怀疑对方是不是对自己做了什么手脚,以什么不知名的手段迷惑了自己的心智。
毕竟,那可是唯一能够与魔物相抗衡的教廷啊,会什么稀奇古怪的法术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右手的匕首缓缓出鞘,白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杀死对方,清除掉这个影响到自己感情的危险存在。然而心中难以言述的不安、担忧、焦躁与关切却让他实在无法真正下手,最终,白缎只能狠狠咬了咬牙,压抑住自己想要将人捡回去好好照料的念头,像是逃跑般仓皇而去,转瞬间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