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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墙面,然后流下。
“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你走啊,你不是要走吗?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啊!”叶殃愤怒地嘶吼着,拽着他的身子,要将他推开。他以为自己是恨他的,但是却又忍不下心真正伤害他。
叶珏沉默着,没有表态或者拦下已经有些崩溃的叶殃,看向艾泽的眼神充满了依恋,却又是那么脆弱,甚至压抑着心中的欲望不敢上前拥抱他一步,生怕面前的人是虚幻的泡沫。
或者,他又会像以前那样,满嘴的谎言,给予了他们一生一世的诺言却又将他们弃之如履,悄然无息地就离开。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留在你们身边!”艾泽差些就被撵了出去,他的情绪也激动了起来,回答异常坚定,即使叶殃赶他,他还是不管不顾地抱着他的腰身,倔强得像头小牛。
叶殃是第一次被他这么用力地拥抱,他死缠烂打的力度让他失神,突兀地笑着,一手抱着他,弯着腰将脸埋在他的腹部,笑声十分勉强,像是被刺激过度的神病人突然发狂大笑。
他笑得眼角挤出了水光才停下来,缓缓地敛起情绪,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不解地歪着脑袋,满眼湿润地问:“现在才想要留下吗?”
“对不起……对不起,殃,我错了……我不想离开你们的。”艾泽眼眶发热,用尽全身的力气,继续把这个人拥进怀里。
叶殃没有抗拒,静静地躺在他的胸口前,像是在听他的心脏声。
在艾泽松了口气的时候,却被叶殃一把推开,他跌倒在身后的椅子上,双手抱着头,一边摇头一边喊着:“你不走……你现在说不走了?我不敢相信你了,别再折磨我了,我受不了,我求求你!”
艾泽不是不知道叶殃是个多么骄傲的人,从叶殃嘴中听到恳求的字眼,他猛地抖了一下,像是打了个冷颤。
再看向叶珏,一向充满了包容与温柔的双眼,此时也溢满了失望与痛苦。只看了他一眼,艾泽便觉得脸上是泼了一盆冷水,寒意侵骨。
这四年的离开,已经让他们对他的纵容与爱都消失殆尽了吗?艾泽的眼眶发热,用袖子擦了擦眼角,艰难地开口,“如果你真的开始讨厌我,不需要我,我的到来是你的痛苦……那么我……”说到后面,他有些哽咽,那么他可以躲得远些。
这种要退缩和远离的意思叶珏心中一惊,他又要走?他又反悔了?这个念头驱使他冲了上来抱住艾泽,怕自己一个人留不住他,叶珏抬起眉眼看向叶殃,语气慌乱,“不,不!不可以再让他走了。”
“哥,你不累吗?”叶殃的语气轻的像是一声叹息。
叶珏的眉纠在了一起,双眼带着不灭的乞求的微光,十分为难。“可是,他是我的命啊……你让我没了他怎么活呢?你怎么活呢?”说到后面,有些急了,他也不再开口,只垂着眼,像个耍赖的小孩抱着艾泽不放手。
叶殃看了艾泽一眼,带着怨恨和赌气的意味哼了一声,咬牙,艰难地开口:“没了他,我也可以活下去。”
“可是,你活的不好。”叶珏看向他,轻而易举地就戳破了他的伪装。
艾泽深吸了一口气,回握住叶珏的手,心中又燃起希望,含情脉脉地看向叶殃。
叶殃极其不自然地拧过了头,面上闪过一丝扭曲,双眼中的情绪很复杂,有恨意,有怀念,有疯狂,眼角还是湿润的。
“是,是!老子他妈的日日夜夜都想你,老子没了你活不下去?可以了吗?所以你不要再一声不吭地跑了,好吗?好吗?!”说到后面,他控制不住自己,抓住了艾泽的肩膀,像是愤怒地大吼,但是叶珏知道,这只不过是叶殃对自己脆弱的遮盖,就像白天他依旧能意气风发地随意对人甩脸色,一到晚上却会趴在洗手池上梦呓哭泣。
叶珏揉了揉鼻梁,从一开始的愤怒,再到无力,直到现在的绝望。他们的心已经经过了太多次大起大落,已经无法再承受他任何的离去。他看向艾泽的眼睛带着水雾洗过的光亮,把话都摆在了明面上,“你要是还要走,现在便走个干净,要是选择了留下,这辈子,你再也别想离开我们。”
艾泽点了点头。
“好,既然你清楚了,那么,你的选择是?”
叶珏嘴上说着只要艾泽选择走,他们便不再强留,可是两兄弟一左一右地拽紧艾泽的胳膊,并不像会这么善罢甘休的样子。
艾泽被俩兄弟的力道给钳得生疼,嘴唇张张合合地想要喊疼,却又忍了下去。
两人以为他要吐出答案,面上镇静,实则心中早已慌乱得几乎要丢盔弃甲,因为他们害怕听到他的答案,害怕他会后悔,害怕他们的威胁。
他们甚至想干脆封住艾泽的嘴巴,不让他有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就将他掳走,关在最牢固的笼子里,不会再心软,给他任何逃跑的机会……总之,他们再也不想品尝那种午夜梦回猛地惊醒,心脏一片空洞的恐怖感,也再也不想品尝刺痛深入骨髓的孤独。
从两人紧张的神情,艾泽便知道他们还是在意自己的,心上的烦忧也少了许多,弯起嘴角点了点头,“我的答案就是这个啊,刚才就点头了。”
叶珏才想起,在他一开始问的时候,艾泽就已经没有犹豫地点头了。
久违的灿烂笑容在他的脸上突显,他用手背捂住嘴,低头笑出了声,“你可别骗我。”或许没有安全感的人,总是会一边甜蜜一边质疑对方的真心,不分性别。
叶殃突然有一种潸然泪下的感觉。
这个人主动来到他身边,离开,最后还是又主动回来了。
艾泽又回到了他们的家,虽然已经不是以前的小房子了,但是他知道两人在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家。
熟悉的房间勾起了两人的记忆,因为艾泽当时就是在这里消失的。
叶珏松了松领口,带有暗示性地开口:“那天的婚礼,最后的部分没有完成。”
叶殃很赞同地点了点头,两兄弟相视一眼,又找到了以前的默契,纷纷朝着艾泽靠近,将他逼到床边。
“我又不是不愿意……别老是搞得像是霸王硬上弓……”艾泽嘟囔了一声,缓缓解开扣子,看了面前的叶殃一眼。
这很随意的一眼在叶殃眼中却充满着无尽的诱惑,他发出一声重重的喘息,一边骂道一边将他两肩上挂着的衣服全部扯下来,“操,忍不住了,哥,让我先来。”
叶珏有些嫌弃叶殃急色的模样,虽然自己的下身也已经一阵骚动,但是他还是故作矜持地责备一句,“猴急什么?虫上脑了?”
“这小子一回来就勾引我,谁受得了啊?”叶殃的气息越来越急促,吻过艾泽的脖颈和胸口,重重一咬。
叶珏看着弟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