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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幼祺痛苦地猛吸一口气,才能顺畅地说下去:“父皇无道,太子仁柔,他们都不是合格的天子。而我,给我时间,两年……不,一年!我会争得嫡位!将来父皇……父皇驾崩,这天下会是我的,我要你做我的皇后!”
她急切地将自己的全盘打算倾诉给顾蘅。顾蘅却听得痴了。
这个计划,听起来,真是个不错的计划。若没有这些前尘往事,这何尝不是一个伟大的目标?
然而,不可能的。
昏君既不会得善终,我也不可能做你的皇后。至于旁的,呵,我不过只剩下半年的光景了,怎么能够忍受届时不先看着那昏君下地狱?
“志向不错。”顾蘅含笑看着元幼祺。
元幼祺却没天真地觉得她的表情是在认同自己。
顾蘅努力地从元幼祺的束缚中抽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拍拍元幼祺的脸:“那就去努力吧!”
元幼祺抿着唇,纠结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想法很幼稚?”
“不会,”顾蘅轻轻摇头,“挺好的。既有志向,就去做吧。”
元幼祺凝着她,觉得两个人虽然这般亲昵地靠在一处,顾蘅的心,反而离她越来越远了。
自己是明明白白地告诉顾蘅,要她做自己的皇后了啊!她怎么还可以这么淡定呢?
无论她喜欢还是厌恶,难道不应该有很强烈的反应吗?怎么可能是平静的呢?
元幼祺的内心更加不安起来。
她有种局面再次被顾蘅掌控了的感觉,这让她心里很不舒服,未来的帝王,很不喜欢这种被压制的感觉。
“好了,外面迎亲的队伍都等了许久了吧?放开我吧。”顾蘅柔声道。
元幼祺古怪地看着她,眼底泛上莫名的情绪。
那种危险的意味,再次划过顾蘅的心尖。
“还有一件事……”元幼祺幽幽道。
“什么?”顾蘅惊觉她的心跳倏然加快,这昭示着……
元幼祺猝然挑起顾蘅的下颌,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顾蘅大惊,慌乱挣扎。
元幼祺却毫不示弱,死死地搂着她,轻咬住她的唇瓣,牙齿微微用力地碾压过。
顾蘅颤抖。这种感觉,太……太折磨人。
她不是没被元幼祺强吻过,云虚观的那次,她在内心里也只当是一个半大孩子强烈好奇心作祟。
可是,现在的,算什么?
哪有半分孩子气的感觉?分明就是一种赤.裸.裸的侵犯!
元幼祺厮磨着,咬噬着顾蘅的唇,弄痛了对方的同时,更害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很明显,在这个过程之中,她是更激动的那个。
暂且放过顾蘅,分开,元幼祺急切地呼吸着,补充因为太过投入而丢失的气息。
顾蘅的唇上,原本涂了口脂,这会儿,被搅得凌乱不堪,大部分还逃去了元幼祺的嘴唇上,鲜血一般。
“你的口脂……”元幼祺笑得得意,甚至还挑衅地舌尖划过嘴唇。
顾蘅语结,恨不得一巴掌推开那张漂亮的脸。
元幼祺却不肯就此罢休,再一次侵略而来。
可怜顾蘅弱女子,第一次的亲吻已经几乎耗尽了体力,再来一遭,已经无力还击。
元幼祺得逞地穿门入户,初时生涩,后来竟越来越得法地挑逗着顾蘅的唇舌,直到最后,顾蘅柔弱无骨地瘫软在她的怀中。
元幼祺暗笑,舌尖仍不餍足地逗弄顾蘅的。
差不多了。
她在心里暗暗鼓劲,终是狠下心来,上下牙齿一合,咬破了顾蘅的舌尖。登时,血的气味,在两个人的口唇间蔓延开来。
“唔”顾蘅身躯颤抖,惊呼,用力推搡着元幼祺。
意志再坚强的人,被突然这般对待,也是难以承受。
元幼祺愧疚地放开了,眼中却是遮不住的满足。
“《道藏》上说,女子以血为。你的魂我已经尝过了,以后,生生世世,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顾蘅气结,只想痛斥:元九!你也疯魔了吗!
生命中,有些事,就是这般,不经意间,一语成谶。
作者有话要说:顾蘅:元九你属狗的啊!
☆、第四十七章
将顾蘅的鸾车接入宫中,元幼祺便离开去了凤仪宫。
余下的仪礼自有有司安排,她没的守在那里看得刺目扎心。
对于她此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韦贤妃颇觉意外。
“孩儿刚迎了昭妃入宫,便给母妃问安来了。”元幼祺依着韦贤妃坐下。
早有侍女端上她喜欢的茶水点心来。
韦贤妃打量着她,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来。
“还顺利吧?”韦贤妃问道。
“嗯,都还好。”元幼祺答道。
在自己母妃的宫中,她也不须客套,遂对着茶水点心大嚼大咽起来。
“慢些个,多的是呢!”韦贤妃疼爱地轻抚她后背,嗔道,“你这是几顿没吃了?”
元幼祺闻言,手上的动作一滞。
她确是几顿都没好生吃东西了。没见到顾蘅之前,思之念之挂之,想象着她可能被那毒折磨成什么样子;当真见着了,却是唇红齿白,气色极好,简直比素日里见到的时候还要康健。真不知是她对自己下的毒分量太小,还是太医院的老头子们妙手高超。
不过,若是前者,下得分量小,必定不会引起父皇的重视,又怎么实现她尽快入宫的打算?
哎!她又为什么要尽快入宫呢?
想不明白,完全没有头绪。
总之一点,阿蘅现在身体很好,这便够了。至于其他的……
元幼祺大口吞下一枚小巧的点心,恨恨地咀嚼着。唯有如此,她才能暂且忘记那些可怖的事。比如,今夜,父皇将会对顾蘅做些什么。
她这副模样,让韦贤妃看得更觉心疼。
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脾气秉性、心中所想,她最是清楚不过。
摸了摸元幼祺的脑袋,韦贤妃柔声道:“沾了半日的尘土,去后面沐浴一下吧。”
元幼祺却轻轻摇了摇头,“不了。孩儿一会儿回府,再洗吧。”
韦贤妃哑然。
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顾蘅今日初入宫,元幼祺对她曾经又是那样……怎么可能不缠烦着自己赖在凤仪宫呢?
谁都是打年轻时候过来的,自己心爱的女子,今夜可能躺上自己父亲的床,这该是怎样的折磨?
宝祥她才十六岁啊!她若是不在意,那日怎么会在听到自己所说的皇帝已“不能人道”的时候,那般欣喜难掩呢?
“那便好生回府去,让风柔服侍你好生沐浴了,再好生睡个饱觉。”韦贤妃按下心中的诧异和早准备好的一肚子规劝。
自己的孩儿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