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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章
元幼祺被墨池舔吻着脸颊上细小的伤口,脑袋里炖成了一锅烂粥,呼吸都急促了。
她的手已经不由自主地贴到了墨池的腰间,自来熟地往前面墨池的小腹上蹭去……
墨池敏锐地感知到了异样,面上一烫,按住了元幼祺不老实的爪子,嘴唇已经离开了元幼祺的脸。
“治伤呢!陛下别闹……”她的声音因为不自禁地动了情而带着些黏糯感,双唇更是因为口中津液的分泌,而泛着亮晶晶的光芒。
元幼祺双目炯炯地紧盯着她的唇,嘴巴开合着,脑子却不自控地转到了不知什么地方去。
“治什么伤?”元幼祺下意识地顺口一问,其实都不知道自己问的是什么。
“陛下脸上的伤啊!”墨池却回答得认真,“陛下难道不知,人口中的津液,可以解微.毒的吗?”
元幼祺霎了霎眼,听着墨池说“口中”,就真的盯着墨池的口中看。
“那若是有毒,你亲了朕的脸……岂不也中了毒?”元幼祺痴痴地道。
墨池微怔,觉得这话头儿是在关切自己,可元幼祺的表情又仿佛哪里不对。
元幼祺漂亮的脸陡然在墨池的眼前放大开来,几近模糊,唯有那看着无比柔软可口的唇翕动着,发出的声音轰鸣在了墨池的耳边
“朕不让你中.毒……便是有毒,朕与你一起……”
话音甫落,墨池蓦地唇上一热,元幼祺的柔软已经贴了上来,厮磨着她的。
初时,元幼祺还能乖觉地只流连于墨池的唇。
然而,只几个来回,她就不安分起来,诱着墨池松开嘴唇,容许自己的舌尖突入进去,在唇齿间肆无忌惮地挑动。
墨池本就没她体力好、气息足,如此地折腾,不一会儿便只有招架之功,而没有还手之力了,唯有呼吸不成节奏地软在元幼祺的怀中。
元幼祺爱死她这般软和的模样了,简直爱不释手,总是亲她不够似的。
终是墨池先承受不住了,身子软绵绵地推阻着元幼祺的不知餍足。
元幼祺也不是脑子被烧得没了理智的,她很清楚墨池体弱,又是大伤方愈,遂强克制下还想再亲芳泽的念头,微微颤抖着松离了墨池的唇。临了,还不忘舌尖在墨池的唇上勾抹了那么两下……
墨池:“……”
墨池别扭扭地瞧着元幼祺。
元幼祺被她瞧得抿紧了唇,将那罪魁祸首的舌尖紧紧关在了自己的唇齿内。
墨池无语地白了她一眼。
“如此,陛下满意了?”墨池嗤问道。
元幼祺嘿嘿笑:“什么满意不满意?卿卿在说什么?”
她迎着墨池丢过来的白眼儿,一本正经道:“朕是担心你为朕解.毒,再中了毒什么的。朕可舍不得!”
墨池横嗔过来:“陛下很会强词夺理……”
元幼祺无辜地眨眨眼。
她这般模样,倒让墨池一腔的羞恼都抛在了棉花包上,再继续下去,反成了无理取闹的那个了。
毕竟,先主动吻的那个人,是自己……
如此想着,墨池更觉得羞恼了:“晴天日头下的,陛下就不怕被人瞧见丢人?”
想到梁少安和众侍卫就在左近,墨池便禁不住脸红。
元幼祺做惯了皇帝的,比她可放得开得多,已经扯过了身旁缀满绿叶的枝条来,笑盈盈地向墨池道:“有这个挡着,不怕!”
墨池语结。
若说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墨池能够放得开去的话,那么有旁人在场的时候,无论旁人是怎样的存在,当她在这样的环境中与元幼祺亲近的时候,总是不心中有着某种禁忌与羞涩。
在这一点上,她终归是不及元幼祺这个“见惯了大场面的”。
或者,因为是天子至尊,元幼祺根本就不必在乎旁人怎么看。她需要的,只是旁人的遵从和认同,如此而已。
相较之下,墨池的身份和经历,就由不得她无所顾忌。她所思虑的,要比元幼祺所想的,复杂得多;她要走的路,更比元幼祺的复杂得多。
而且,因为每每发现,当被元幼祺掌握了主动之后,自己的体力便难以为继,唯有任由元幼祺这般那般的份儿,墨池开始为自己的打算担忧起来
情势被元幼祺所左右,那绝非她此时想要看到的。
墨池的脑中有一个很大的计划,这个计划的终点,是与元幼祺的携手一生;但是这个计划的过程,或许会有令人不快的部分在。
在她的计划之内,她要强令着自己对元幼祺做一些事,而是不是由着元幼祺对自己做同样的事……
所以,现下,她不要元幼祺的主动。
幸好,她能让元幼祺乖乖听话。
这般思忖着,墨池的目光专注于元幼祺的脸。
元幼祺知她因为自己之前的不自控的放.纵,而羞恼了,忙赔笑着,腻着声音讨好着:“阿蘅,你怎么那么好看啊!朕怎么看都看不够……”
哼!无事献殷勤!墨池心中暗嗤,脸上却不动声色,回敬道:“陛下也很漂亮……还很呆。”
元幼祺听到前半句,脸上的笑意都漾开来:阿蘅夸朕漂亮!
可是听了后半句,一张俊丽小脸儿登时垮了下来:“朕才不呆!”
墨池笑看着她,悠声道:“《语林》上说有城南扈氏,家世富贵,兼姿容绝美,待字闺中,为城中俊彦所倾慕。一日扈氏携侍女河边观灯,不慎跌水,幸被路过的王生所救。扈氏极感激,王生亦倾慕其许久,然二人终未成眷属。扈氏最终嫁于了再一次不小心游湖落水的时候,救她性命的李生。陛下可知为何?”
元幼祺素知墨池涉猎极广,不似自己,读的多是治国理政的书籍文章。
这《语林》怕是某本前人的笔记逸事辑录,她是没读过的,遂好奇地问道:“为什么?”
墨池勾唇浅笑,“因为那王生时时以君子自许,他救扈氏的时候,是背着她上岸的;而那李生,却是抱着扈氏上岸的。”
元幼祺听罢,一呆,苦哈哈道:“阿蘅!你在笑朕方才背着你,是呆气十足吗?”
墨池好笑地瞧着她,道:“陛下不呆?却请说一说,为什么那般?”
元幼祺扁扁嘴,还有点儿小委屈:“朕怕一只手攀树,一只手抱你,顾不过来,再伤着了你……”
“在陛下的眼中,我便是那般容易被伤到的吗?”墨池问道。
“朕就是怕你再受伤……爬树这种事,不适合你……”元幼祺垂眸道。
“可是,却是我要陛下抱我上来的啊!”墨池认真地看着元幼祺。
“我既央陛下如此,无论发生什么,必都会协助陛下将这件事完成……”墨池顿了顿,又道,“陛下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