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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红颜知己这般多,将来,还有周、关两位,既与陛下缘分不浅,又有君臣际会的相得……”
元幼祺目瞪口呆地听着她如数家珍,就差扳着手指头挨个儿点将的架势,整个人都错愕了。
墨池要是不说,元幼祺还真没意识到,自己的红颜知己这么多……
呸呸呸!什么红颜知己!朕的红颜知己只有阿蘅一个人!
元幼祺在心里暗啐自己,脸上的表情也相由心生地极坚毅起来。
她这副堪称变脸的模样,更撩拨了墨池的一颗心,刺痒得厉害。
不过,墨池可是能绷得住的,又意味深长道:“以后,陛下是不是还会有更多的红颜知己啊?”
元幼祺这回是真扛不住了,讨好地抱了墨池的手在怀,摇着墨池的胳膊,腻着嗓子道:“好阿蘅,朕不闹了!”
“陛下说什么?”墨池故意挑眉问道,空出来的那只手掌已经忍不住抚上了元幼祺的耳畔、鬓角。
“阿蘅”元幼祺抻长了嗓音,脑袋在墨池的手掌中蹭了蹭,配合着墨池的抚弄。
“殿试三甲是朕亲点的……朕不想让你觉得,朕对你有所偏私,”元幼祺说着,认真地对上墨池的眼睛,“朕确实心心念念盼着你能夺得魁首。但你的才学和见识摆在那里,殿试诸举子中,无人比得上你。阿蘅,你是实至名归。”
墨池心神震荡,痴痴地回望着元幼祺:“陛下的心,我怎会不懂得?只是……只是关心则乱罢了。”
元幼祺凝着她的眼睛,缓缓点了点头:“朕明白。阿蘅担心朕会因为私心,而乱了大魏的规矩。”
“陛下已经做得很好了。”墨池浅笑温柔。
她重又禁不住摩挲着元幼祺的耳畔、鬓角,最终强自停在了元幼祺的脖颈边。在元幼祺看不到的地方,她攥了攥拳,再松开的时候,眼中现出平素的清明来。
两个人相处的日子越久,对于对方身体和情绪的细微变化,就越是感同身受。
墨池在摩挲着自己的头颈的时候,双眸中迸出的星星火花,元幼祺离得既近,看得更是极清楚。元幼祺自己的眼中,又何尝不是迸出了一串串的火星子,只要沾到,就能腾成熏天的烈焰?
深爱着的人,就在自己的身边,触手可及,随时可以拥到怀中,肆意厮磨。那股子与“欲.望”有关的波涛,只要稍稍纵容,就能够掀起惊涛骇浪,冲破堤岸,漫溢千里沃野。
那是随时随地都可以张扬开来的绮念……
然而,越是这样的时候,元幼祺越是控制着自己,不许自己此刻对墨池做出那种事来
她心里有一种近乎执拗的坚持,便是,唯有她明媒正娶地让墨池成为自己的妻子,那种事情她才可以对墨池做。否则,她总是觉得委屈了墨池
元幼祺自问不是迂腐之人,但是,她爱墨池爱得太深,深得唯恐墨池受哪怕一点点委屈。
“阿蘅……”元幼祺倾身向墨池,双手揽过她的腰肢,将她环入自己的怀中。
“嗯?”墨池轻声应和着,因为元幼祺的拥抱和元幼祺熟悉而惑人的气息,而呼吸微促。
元幼祺的身体,因为她忽的急促了两分的呼吸而小小地、不自控地颤抖了一下。
“你若是想……我可以的……”元幼祺在墨池的耳边说着。
两个人贴紧的心脏,同时因为这份贴近,而急速地跳动起来。
☆、第二百四十五章
“陛下可以什么?”墨池调笑的语声,夹着馨香,喷在了元幼祺的耳边。
这让元幼祺登时通红了耳朵,连带着大半个面庞都染上了霞色。
元幼祺到底脸皮厚些,她抿了抿唇,顶着一张大红脸,嘴唇轻压着墨池颈边的发丝,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两情相悦,肌肤相亲,是应有之意……”
“既是应有之意,陛下又回避什么呢?”墨池亦轻声道。
墨池话中的意思,元幼祺懂。
两个人已经心许彼此,若她想要,墨池定会毫不迟疑地给。但那样的话……
元幼祺于是在墨池的颈畔微微摇了摇头,倒像是在墨池的头颈间摩挲着似的。
墨池心中幽幽感叹着,手掌自然而然地抚上了元幼祺鬓角的华发。
前些时日,墨池自配了一副药方,专门针对元幼祺鬓角的华发生黑的。她日日盯着元幼祺嘱咐其按时服用,所谓“病去如抽丝”,那里还未曾见到新鲜的乌黑色。
想到这人这些年所受的折磨与委屈,墨池的心更疼了些。
“阿蘅,你别笑我迂腐……”元幼祺嗫嚅地开口。
墨池一世研道法,一世饱览群书,又有三世的阅历摆在那里,元幼祺知道,对于世事,墨池比自己这个只活了小半辈子三十多年的人看得通透得多。正因为如此,在墨池的面前,元幼祺总是不少些自信。
“陛下想说什么?”墨池轻揉着元幼祺的鬓发,声线亦柔软到了元幼祺的心里去。
这令元幼祺的内心里增添了两分底气。
“……我想说,我想把……咳,留到你我大婚的时候……”元幼祺的脸仍是红的,但还是把心里的想法坦诚地说了出来。
“我不想委屈了你……”元幼祺说着,自墨池的脖颈间抬起脸来,定定地凝着墨池的眼睛,“我要你名正言顺地做我的妻子。”
墨池的心脏因为元幼祺的话猛然缩紧,甜蜜的、酸涩的、苦辣的……种种复杂的滋味,一股脑地翻涌上来。
她回视元幼祺的眸光则更加的复杂,若是细细分辨,就能于那复杂之中抽拨出最最纯粹的感动与痴然。
“陛下可知,我的心,与你是一般的?”墨池喟叹着,言语之中,带着许多的心满意足。
与我一般?
元幼祺疑惑地看着她,福至心灵地忽有一瞬的领悟。
就在她领悟的几乎同时,她的眉心处感知到了无比熟悉的柔软与沁暖
墨池倾身过来,吻上了她的眉心。
元幼祺一时间屏住了呼吸。
在失却呼吸的几息之间,她听到了墨池和柔更笃定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回响:“陛下怕委屈了我,我又何尝不怕委屈了陛下?”
元幼祺闻言,呆怔。
她旋即笑了,笑自己一时迷障了眼:她深爱着阿蘅,阿蘅亦深爱着她。她不肯对阿蘅做的事,阿蘅又怎会对她做?
看到元幼祺脸上的笑意,墨池也会心地笑了。
“那日对陛下做了那件事,是我错在先……”墨池缓缓道。
她指的,是那次诓骗了元幼祺同赴鸳.帐,夺了元幼祺的身体的事。
“……那时候,我担心极了会错失陛下,”墨池的双眼中满是愧意,“而今想来,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