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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更差,只是个有著同母异父关系、曾经因为彼此都寂寞、没有选择之下发展过亲厚感情的兄长……可能更会看不起他。
他来不及为蒋曦对他的独占欲感到优越或沈重。
就先吸进他身上散发的沐浴乳香气,意识到他带著凉意的身体跟柔嫩的肌肤。
对了,他刚洗过澡,头发还湿湿的,显得更加黑亮了。
他自然地埋进那温温的颈窝中,深吸一口气,「你好香,我也去洗澡好了。」
「哥,你也好香呀。」
「我有什麽香的?又还没洗澡,上了一整天学应该有汗味了吧。对了,你别贴上来。」
「不知道,可是你就是好香。」好像要验证他身上真的有好闻的味道,那双软软的手臂又像猫爪般攀上他的肩膀,学他一般把鼻子埋进他颈窝之中,抽动著。
他脸微微一红,不自在地挪移著身体,想要阻止他继续。「别这样……」
说好香什麽的只是哄他的话,像只以他为学习对象、有样学样的鹦鹉吧?
他越想向後退、挣扎,那小家伙就揽得他越紧,只差没出动双脚了。
最後,不意外地,他被蒋曦故意用重量压倒在床上。
他整个人放松地向後一躺,双手大张。
床铺剧烈地摇晃,波浪般把他反弹了几下,让他的浏海向後飞、露出额头。
蒋曦像小动物般心满意足地伏在他身上,略湿的发有些拂上他下巴,就随他了。
被小孩子那种令人窝心的重量压著,他盯著天花板,想:
他应该要好好珍惜这些时光。
孩子长大得很快,可能一下子就失去,再回不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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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拯救上
「我回来了。」
进入大门之後,他在玄关脱下皮鞋。
刚刚替他开门的工人立即走过来替他拎走鞋子,放进鞋柜内。
奇怪。
他左顾右盼,平常会在大厅各个角落的工人们都不知所踪了,本来就够清冷的大宅显得更加寂静无声。他转头问,「二少爷呢?」
他的学校离家比较近,通常会比蒋曦早一些归家,只是今天被老师留下来帮忙怖置美术科的壁告板所以才迟了许多,照理说,蒋曦应该早就到家了。
工人脸色一凝,有点欲言又止,「这……」
「我好像看见老爷跟二少爷在……三楼。」
三楼有五间客房、影视厅跟桌球室,在母亲跟弟弟搬进三楼之後,如非宴客必要,父亲很少会上去三楼。父亲上去三楼干什麽呢?最大可能就是去蒋曦房间。
但这个可能性让他稍为一想便心悸不已。
为了不让那孩子失望,他骗蒋曦说父亲有在看他代为转交的高分习作、劳作,把老师对他的称赞给听进耳内并感到骄傲。若让父亲跟蒋曦接触的话……
他揪紧了书包的背带,连奔带跑地冲上三楼。
他几乎不吹灰之力就找到了父亲与弟弟所在,大部份工人都聚集在三楼的小厅堂附近,透过两边走廊偷窥。看到这熟悉的阵仗让他的心更紧更慌,缩得像颗小石头……工人们看见他之後都纷纷下楼了,很快,他就完全看清楚正在发生的事。
父亲正在打蒋曦。
「这是你的东西吗?你凭什麽说这是你的?回答我!」
如同过往打他一般,完全不择时地、也不忌讳究竟有谁在看。
父亲不借助藤条、衣架或是其他的,从来只亲手打人。
他看见蒋曦蜷得像只小虾米般伏在地上,可见的一面红红的……
没有歇斯底里地大哭,脸上只有几道泪痕,双眸含著一泡泪水,嘴唇咬得紧紧的。
父亲正有一下没一下地踢著、辗踩著那哆嗦的小身躯。
父亲每一脚下去,蒋曦都不能自已地松开嘴唇,发出细细呻吟声。
看见地上散落一地的物品──钢笔、字典、电子辞典……他已经猜出事情原委。「爸……」
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麽。
蒋曦却在看见他之後飞快地爬起来,越过父亲,整个人偎在他怀里。
他蹲下来抱著蒋曦,那双小手臂紧紧地抱著自己,抱得他都疼了。
蒋曦的小背脊一抽一抽,两边脸颊红得不像话,明显被掌掴过。「哥……」
父亲转身的时候,他甚至不敢抬头迎视那双冷酷的、评量的眼神。
蒋曦偎进他怀後并未放声大哭,只是那阵阵哆嗦的身体脆弱得让人心疼难过。
他也抱紧小弟,「爸,你为什麽……」
「那是什麽?」父亲一手指著散落一地的文具。
「那是我送给蒋曦的,不是他擅自从我房间拿走的,真的不是……」
首次面对为了他人而对他动怒、而不是直接殴打他的父亲,他竟显得更为怯怕──他不清楚父亲发怒的原因。本来已熟能生巧的承受显得极为陌生,彷佛被打的人是他、彷佛首次被惩罚。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但那既弱又软、语无伦次。
此刻,他好像比蒋曦更需要依靠。
「不、那是我给你的东西。」
西装笔直的父亲犹如宣布罪状的帝王般站於他面前,显得无比高大、充满压迫感。
他知道那锐利的眼神只消半秒便能将他千刀万剐。
他浑身一震,抓著小学校服的手开始颤抖。「对不起……」
「你将我给你的东西擅自送给人?」
但那不是外人,是我弟弟。
他无法把心中所想的说出来,只想尽快息事宁人、逃离震怒的父亲身边,於是近乎恳求地反覆道歉,好像只懂说这句话的机械娃娃,「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对不起……」
此时,已经稍稍平复下来的孩子挣扎著转身,想要面对父亲。
他感觉到那倔强又傲气的孩子似乎心心不忿、意气难平,想对父亲反驳些什麽,於是大惊失色地将蒋曦抱得更紧,不让他自怀中转身或逃脱。
这踩钢线般紧绷恐怖的场面,哪怕持续多一分钟他也要承受不住了。
「哥!」蒋曦突然提高声量,手脚并用地挣扎。
「你让他叫你哥吗?」
静静地听著他庇护幼弟、反覆道歉的父亲再度开口。
语气失去了蕴含的怒意,变得更为冷峻、不卑不亢,似薄薄冷刃逐寸逐寸埋进他体内。
「妈要他这样叫我的……」
父亲听罢,不语不言,思考般低垂著眼。
未得到父亲的允许,他绝不敢带同弟弟擅自离去,但沈默却无限延伸。
羞耻的灼热跟恐惧的冰冷交替袭上,前者跟後者都让他一波又一波地颤抖著,不能自控地抓皱了蒋曦的校服。蒋曦似要彰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