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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声远欺负你了?”柳飘雪说着冷冷的眼神射向儿子,“声远,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欺负初初了?”
霍声远:“……”
霍导特冤枉,“妈,天地良心啊!我自个儿媳妇儿疼都来不及,怎么会欺负她。”
“没有最好,你要是敢欺负初初,看我不拾你!”
霍声远:“……”
霍导觉得自己应该不是亲生的!
霍声远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便被老丈人叫去陪他下棋了。
因为有心事,凌萌初整个人都不在状态。柳飘雪和她说话,她都只是简单应付一下。
柳飘雪明显是看出来了,担忧地问他:“初初你是不是困了?”
“下午没午睡,这会子困得很。”她不想再跟柳飘雪耗时间,她急需和霍声远解释,所幸就说自己困了。
柳飘雪体贴地说:“困了就赶紧回房睡觉,声远的房间我一早就让张嫂拾好了。”
“晚安,妈妈!”
和柳飘雪道了声晚安,凌萌初便打算上楼去找霍声远了。这事儿如果不立刻找他解释清楚,她这心里只会越发不安。打铁需趁热,这事儿拖不得。
“嫂子!”一道清脆动听的女声忽的自前方响起。
她下意识一怔,心尖一震,抬头去看来人。
只见梁满满踩着轻快的步子,右手扶住扶手,施施然从二楼走下来。
这位虽说是柳飘雪认的干女儿,可她在霍家的地位却是正牌小姐级别的。不仅霍式夫妇宠她,当亲切女儿养,霍家两个兄弟也是把她当亲妹妹看待的。霍家的下人也都恭敬地叫她一声“三小姐”。
对于霍家这位三小姐,凌萌初是不大熟悉的。小时候或许还在一起玩耍过,可长大了愣是没见过面。前不久在爷爷的葬礼上两人倒是见过一面。梁满满给她的印象是个很活泼开朗的女孩子,话很多,闹腾得很,喜怒哀乐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自来熟,很爱笑,不管和谁都能搭上话。
大概她自己不是这种性格,所以才会本能地喜欢这个姑娘。她对这姑娘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凌萌初理了理衣摆,继续踩楼梯,往二楼走去,“满满你找我有事?”
梁满满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她面前,一把拉住她手,笑嘻嘻地说:“就是想找你聊聊天,上次见面匆忙,都来不及好好跟你说会儿话。”
梁满满口中的“上次见面”指的是爷爷的葬礼,两姑娘见过一面。
“在这儿聊?”凌萌初瞅了瞅楼梯口,微微一笑,“这儿可不是个好的聊天环境。”
“那去我房间吧。”
“好。”
梁满满将凌萌初带去了自己房间。小姑娘的房间,满眼的粉色,就连空气似乎都冒着粉红泡泡。
两姑娘席地而坐,梁满满直接开口:“嫂子,刚才亲家母和你的对话我也听到了。”
凌萌初:“……”
凌萌初顿时一愣,立马警惕地看着梁满满。
满满姑娘立马自证清白,“嫂子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谈话的。我只是恰巧路过,不小心听到的。”
“恰巧路过?”她挑出重点,明显是不相信。
“好吧。”被人戳破,满满姑娘顿时像一只泄气的皮球,干瘪瘪的,声音也是闷闷的,“其实我是去找你的,我想找你聊聊天。我不知道亲家母当时也在那里,你们在那儿说话。”
“你大哥站那儿多久了?”她现在只关心这个重点,其余对她来说都是次要的。
“我去找你过了一会儿大哥就到了。是他让我先离开的。”
“他听进去了多少?”
“应该全……全都听进去了吧。”
凌萌初:“……”
既然都听进去为什么还那么平静?难道是一点都不在意?
梁满满继续说:“嫂子,其实亲家母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大哥他根本就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男人。何况他已经喜欢你很多年了。”
“你说什么?”凌萌初顿时懵了,不可思议地看着梁满满,“你说声远他喜欢我很多年了?”
“我就知道嫂子你还被瞒在鼓里。大哥那个闷骚的老男人,肯定不会告诉你的。”
“什么意思?满满你把话说清楚。”
“大哥钱包里有张你的照片,放了很多年了。我还是前几年偶然间看到的。这些年,大哥一个人在娱乐圈打拼,名气越来越大,可身边始终没有出现过走得近的女人。从他二十五岁以后,干/妈就开始找各种理由给他介绍世家的女孩子,让他去相亲。可每次都被他毫不留情地给拒绝了。不久前他突然打电话回来,说自己结婚了。可把家里人吓了一大跳。后来听说新娘子是你,我就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
“嫂子,我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你才和我大哥走在一起的,我只想告诉你,大哥他的为人真的没话说,根本挑不出一点毛病。霍家的男人历来专情,他们认准了一个女人就会一辈子对她好,根本不会辜负她。干/爹和干/妈结婚几十年了,干/爹还是像宠孩子一样宠着干/妈。二哥也是,哪怕自己那么痛苦,也舍不得为难温凉姐一丝一毫。我也算是半个霍家人,可能你会认为我是在为大哥说话。可我说的都是实话,大哥真的是好男人。身为妹妹,我只希望有个女人能够百分百毫无保留,毫无猜忌地爱他。但凡,她做不到,我都觉得她亏欠了大哥。所以嫂子,你扪心自问,你真的爱我大哥吗?”
***
凌萌初浑浑噩噩地走到霍声远的房间。
房间里静悄悄的,卫生间里时不时传来澜澜水声。清晰可闻的水声,越发衬得室内寂静。
霍声远应该是在洗澡。
床单被套管家已经全部换新了,大概是为图喜庆,皆是鲜艳惹眼的大红色。床上随意散落着霍声远的衣物。
她静悄悄地走上前,从他裤袋里摸出钱包。翻开,果然在最里层的夹层掏到了一张四四方方的照片。
照片上了年头了,老旧,略微泛黄,沧桑感厚重。
照片里女孩穿着一条粉色的公主裙,置身一大片怒放的蔷薇花丛里,笑魇如花。
那是她十八岁生日,最肆意烂漫的年纪,又刚刚考入c大。爷爷大肆摆宴给她庆祝,邀请了很多亲戚朋友。当时几个世交的朋友给她拍照片,这是其中的一张。她家的相框至今都摆放着这张照片。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同样的一张照片霍声远居然也会有。
如果不是梁满满今天告诉她,她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被这个男人默默喜欢了这么久。
她一直奇怪他为什么会和自己结婚,明知道她只是迫切想要一本结婚证让爷爷弥留之际能够了无遗憾。软软说他喜欢她也未可知。她当时听到软软这话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