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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坐了起来，伸手去抽床头柜的纸巾，然后将我抱过去，仔细地给我擦拭额上的汗液。
我靠在他温热坚实的胸口，眼泪冒了出来。
杜选捧着我的脸，亲吻我的唇瓣，道：“做噩梦了？”
我趴在他的胸口上，啜泣道：“哥哥，我怕....”
他搂住我的上半身，一下下的顺着我的背脊，道：“怕什么？”
在这片温暖的黑暗里，我终于道：“我怕被人发现.....我怕别人说我脏.....”
杜选手臂的力道加大，将我压紧到他的胸膛，他道：“管别人做什么？别人的话根本不重要。”
我伸手抱住他的腰，道：“真的吗？”
他勾起舌头，舔着我的唇瓣，道：“真的。只要你听话，那些根本不重要。”
我惴惴不安，惊恐地死死地抱住他，我不相信他的话，可是也只能短暂地沉迷到他的安慰里。
我想问他，在他的眼里，我到底脏不脏，是不是不值得被爱。
我问不出口，因为他无数次地在这点上骂过我，说我是条母狗。
他说过的话，哪些能相信哪些不能相信，我到现在根本分别不出真假。
只能将所有的语言都放到“质疑”这一栏里面去。
风平浪静的过了一段日子，杜可欣反常地没有继续找我的麻烦。
她开始变得安静，也许她是在暗地里观察着什么。
我想装作跟杜选除了血缘关系之外，没有任何其他不为人道的关系，可是有些潜意识里的眼神和肢体动作怎么可能一点都不透露出来呢。
马上就要高考了，也就意味着，我马上就要毕业，升入大学。
大学.....我一定得选一个远离这里的地方。
可是，杜选会允许吗？
我不知道.....
也许他玩腻了我的肉体呢？
也许到时候他看上了别的女人呢？
一切都没有头绪。
我跟同桌陈若明的关系降到了冰点，我变得有些疑神疑鬼，神经衰弱，体重也下降了。
好几次陈若明想要跟我讲话，都被我避开了。
而李宪，他神出鬼没的，很少出现在教室里。班主任竟然也没说什么。
我没有心思去打听他的消息。
我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裹住一层皮，那层薄薄的皮裂开之后，里面是黑糊糊的背德的让人唾弃的东西。
我只能尽可能的把心思投入到学习里面去。
临近高考还有一个月，放学回家，杜可欣竟然只裹着一条浴巾站在楼梯口上，她的头发湿漉漉的，浴巾只包到乳尖的位置，一大片软白的肉大喇喇的暴露在空气里。
她朝我投来兴奋的一瞥，就如获胜者幸灾乐祸地嘲讽着失败者一般。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29.另外一个妹妹3
杜可欣站在楼梯上方，杨柳眉高高的吊起来，眯着眼睛，脸上红彤彤的，魅色一片。
她嘲弄地看着我，一只手抱着胸口，另外一只手弯着自己的手指甲，轻蔑地笑道：“有些人啊，穿上校服是清纯样，背着人却是没有廉耻的，最基本的底线都没有，为了能够巴结自己的哥哥，甚至出卖自己的身体.....跟别人睡也就是了，竟然跟自己有血缘的哥哥....呵呵呵，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像妓女一样，甚至比妓女都不如,婊子一个,什么东西！整天还一副清高的样子！”
听到她这些话，我的头发都炸开了，血管全部张开，恨不得当场就原地爆炸。
我颤抖着紧捏着拳头，冲她喊道：“你放屁！你乱说什么？！”
杜可欣往下走了一步，浴巾只到大腿根的地方，她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假装缩瑟道：“哎哟，这样子，真吓人，我又没说你，你激动什么？我说的那个人啊，活得像一只狗，狗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呢....她好像连狗都不如诶，呵呵呵。”
我的眼泪汹涌的往外喷，她知道了！她果然知道了！
她说的我完全不想承认，在所有的事情发生以前，我和杜选不也能过的好好的吗？
发生的一切，到底要怪谁？
除了我自己，我还能怪谁？
我往楼梯的方向走了两步，两步就停住了，现在让我多向她靠近一步，我都像要死掉了一下，几分钟的时间，我的全身上下好像都在出汗。
我紧捏着拳头，望向这个站在高处的女人。
这座楼梯.....这个高度，杜选也喜欢站在这个高度来看我。
如果有机会，我真的好像把这个楼梯炸掉，把这种高度给毁掉。
可是....现在，我像一只没有还手之力的弱鸡，任别人将自己击溃。
杜可欣慢慢的，悠闲地走了下来，她围在我身边转圈，啧啧地砸吧着嘴唇，继而又要说话。
我差不多要跪下来请求她了，可是她这么卑劣，让我跪下来求这种人，我做不到。
女人道：“元茗，不是我说，你真是太没用了。我还没有指名道姓，你就这幅模样，要是我把你们的事跟别人说.....你是不是就要去跳楼了？呵呵。”
显然杜可欣的目的不仅仅在这里。
她的让我去看她的胸口，道：“看到这里的红痕没有？或者你爱上了我们的哥哥，然后你还以为....他只会碰你？”
嫉妒、恐惧和失控的火焰让我彻底疯了，我用力去推她，杜可欣一下子被我推倒在地，我冲地上的女人吼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以为你是谁？你在这里根本就不重要！这个家不欢迎你这种女人！”
杜可欣竟然埋头嘤嘤哭泣起来，她哀怜着看着我，道：“小妹，你怎么了？我哪里得罪你了？”
见她这样，我更加愤怒，正要再喊，一道冷厉的男声从上面传下来，杜选喝道：“在做什么！”
他快步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看了我们两眼，我呆愣愣地看着他把杜可欣拉了起来，问她怎么样。
杜可欣还在哭，杜选低喝道：“行了！我不喜欢哭闹的女人！”
杜可欣极其委屈的咬住嘴唇，乖巧地立在那里。
杜选的目光转向我，冷冷的审视道：“元茗，你又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都快要疯了！
我一把推开杜选，往楼上冲过去，背后还传来杜可欣的说话声。
我不相信她会说什么好话，她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在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