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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说实话,我有办法去查到真相,到时候.....”
女人的嘴唇中慢慢吐出两颗字眼。
杜选深吸一口气,将她丢到地上,他的拳头紧捏,目光扫过桌面上的白瓷花瓶,他快步走过去拿起来奋力摔到摔到地上,清脆的声音传来,许多飞溅的瓷片和水珠溅到杜元茗的头发上和脸上。
她的擦脸被划出两个微细的口子。
这一天,从轻松惬意到如今这个癫狂的程度。
再杜选过来拖动女人的时候,她终于昏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趴着躺在自己的床上。
稍稍一动,背后传来牵扯的痛感。
我的手往后摸去,摸到纱织的纱布。
我渴得要命,床头柜上有一杯水,想伸手去拿,反而一下子把杯子摔到了地上。
没有人进来,我的脑袋垂在床边,看着透明的破碎的玻璃杯,还有迅速吸食着水分的地摊。
杜选是个疯子。
他是个疯子。
他可能比我还要疯上一百倍。
这般想着,受伤的我反而有一种平静感。
他在肉体上凌虐着我,而我,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也许在神上凌虐着这个男人。
他像个深度的洁癖患者,不允许自己的所有物被沾染上一丝一毫的灰尘,不管事情是发生在以前,还是以后会有这个可能性。
这跟爱不爱的,其实已经没有关系了。
到了晚上九点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女人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长得非常的白净,也挺好看的,她垂着眼皮,尽量不看我。
这样也挺好,我跟陌生人没话好说。
她将药片、水还有一碗粥放到我的床前,然后喂我吃了这些东西。
不知道躺了多少天,我对已经没有什么概念,身体终于恢复的差不多,已经不需要假人之手去吃饭喝药。
我穿着一件宽大空荡荡的睡袍,从房间走出来。
从二楼望去,家里清冷非常,外面有人推门进来,是艾管家。
他见我站在二楼的栏杆处,似乎吓了一跳,赶紧走了上来道:“小姐,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我的眼睛将这里扫视了一遍,问道:“杜选呢?”
艾管家犹疑地看着我,支支吾吾道:“先生.....他...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34.强制纹身
艾管家扶着我往外走,他难以启齿道:“先生说.....您不能走出杜宅的大门。”
我轻笑一声,道:“我知道。”
他将房门打开,先一步走下台阶,然后扶着我的手让我慢慢下去。
乍一闻到新鲜空气,心中的郁气消散了不少。
天已经彻底黑了,天上半轮黄橙橙下弦月悬在空中,深蓝色的幕布上繁星点点。
路灯晕黄的灯光下,草木轻轻摇曳,花园里开满了玫瑰花。
夏风浮动,随着风向,荡起层层的海浪。
什么时候杜宅种了了这么多玫瑰花?
以前竟然从未注意过。
我对艾管家道:“那个女孩子是谁?怎么不见人了?”
艾管家解释道:“她还在厨房准备你的药膳,你现在饿吗,要不要....”
我摇摇头,道:“我现在不饿。艾伯,明天你就让她走吧,我不习惯陌生人在身边。”
他欲言又止,还要劝说我。
我道:“就这样决定了。”
我让他去休息,我自己在花园里随便转转。
艾管家道:“那怎么行,你走路的都方便,要是摔着了呢。”
我道:“没关系的。”
艾管家无奈的退下。
如果杜选想要尽可能的毁坏我的身体,又何必让人心照顾呢?
我徐徐地走在鹅暖石的小道上,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走了许久,我有点累了,前面的树荫下有一张石凳,我朝那里过去,没料被路上的石头绊了一下,膝盖顿时磕在坚硬的石头上。
我趴在那里,翻了一个身,抬头望着斑驳沙沙的树影。
几缕余光从枝丫中间落下来,刚好落到我的脸上,从这个角度还可以看见静谧的夜空。
那道光忽然被人挡住,我惊了一下。
男人蹲了下来将我抱了起来,放在石凳上坐好,他则蹲在我的面前。
这一看,更是惊得我头皮发麻,是李宪。
李宪变瘦了,他的双颊往里凹陷,有些憔悴,但是一双眼睛在黑夜里荧光闪闪。
他用两只手抱住我的右手手掌,定定地凝视着我,眼里弥漫的悲伤。
我想,他恐怕已经知道了。
李宪想掀开我的衣服看看我的伤,我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背部的纱布都已经取下,那里开始结痂,黑色的痕迹纵横交错。
李宪张嘴就要诅咒,我阻止道:“你小点声。”
他坐到我的旁边,双手撑在膝盖上,同我一起看着远处的玫瑰花园。
我道:“你快走吧,被发现了,吃苦的还是我。”
我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最后都被他吞了下去。
李宪道:“我会带你走的。”
我反倒是好奇他怎么知道的,李宪道:“我爸.....跟杜氏有合作,我见过杜选。”
“那你知道我是他妹妹吗?”
李宪低声咒骂道:“那个畜生!”
我摇摇头,道:“这件事情不是单方面的,你懂吗?”
他惊疑地侧头看向我。
我道:“你走吧,这件是你解决不了的。”
过了几分钟,李宪站了起来,隐身在草木之后。
第二天,我吃着那个白净的女人端给我的八宝莲子粥。
粥熬得很好,入口微甜,软糯好消化。
我吃了一碗,二十多岁的女人伸手要来接碗。
我撇开她的手,将碗搁到旁边的桌子上,道:“你怎么还没走?”
她留着齐刘海,低着头,几乎要遮挡住眼睛。
我道:“你抬起头来。”
女人慢慢地抬起头,一张羞怯异常的脸,她似乎是鼓起勇气才看了我一眼,随即马上转移了目光。
我不欲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张口叫来艾管家,让他把她带走。
她竟然跪了下来,她跪着朝我这边挪动,颤抖着嗓音道:“小姐,你留下我吧。我以前做过护士,很专业的,能帮你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