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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浓的化不开的悲伤…
老头看着我,然后点点头,“不过我要告诉你的的是,这个疗程可以让你暂时忘记,并不是永远,在以后某个时刻你可能会记起,而且这个逃避的方法不能解决问题…”
我摇摇头,听见自己好像说了什么,然后又是老头的声音,然后又是暖融融的黑暗…
我被人催眠了…只不过看我最近的梦境,也许到恢复记忆的时候已经不远了,我的心底有个声音在阻止自己想起来,但是没有用,门虽然还是锁着,不过钥匙我已经拿到手,门也已经被撞击的有些松动,从门缝中可以窥见过去的一丝半点…太过于复杂的记忆。
200x-05-06星期日(sunday)阴
又是一个噩梦…
自己被什么追赶着,无法摆脱,我知道是谁,我的眼前闪过小黑的冰冷的尸体,湿淋淋的皮毛,那个承受着男人欲望的少年,那个被迫转学的笑容可爱的女生,那个囚禁住我的华丽优雅的房间,那个出了车祸的学前班的小男孩,那个和哥哥们玩的兴高采烈的少年,最后定格在哥哥们的脸上,一步步的逼近,我看见大哥眼睛中红光闪过,毫不掩饰的疯狂,我看见二哥优雅的笑着,站在大哥身边,冷静的看着我,但是我看见了他眼底冰冷的狂躁的痕迹,他们越走越近…
怕到醒过来,真的是让人发晕。
今天是到岛上的最后一天了吧,明天就要回去了,我想起了杰克走之前说的话。
番外一:给自己的信
抓着笔,挠挠头,狠狠心,下笔开始写,“给未来的我…”
打了个寒颤,摸摸自己身上起的鸡皮疙瘩,怎么这么别扭,把才写了几个字的纸团成一团,瞄准垃圾桶扔过去,正中目标。
我为什么要自虐,自己给自己写东西真的是难以下手,怎么看怎么觉得煽情,算了,开头不写了,直接进入正文。
“我写这封信的目的是为了…某个未知状况的发生…也许根本不会发生…只是最近情绪波动太大,总觉得异变要开始了,如果真的…真的又被迫忘记很多事情,那我需要一个让我想起来的契机,或者是干脆告诉自己真相,即使最后仍然忘记了,当然这种情况我会尽量不让它发生。”
停了笔,这都是些什么啊,苦笑的看着纸上的几行黑体字,莫名其妙的突然看见根本不会知道是说些什么吧?
“今天和杰克谈了一些事,我请求他如果我再一次的发生神崩溃的状况,他可以帮助我清醒过来,并且让我完全想起以前的事,最近我虽然已经差不多完全想起来了,但是总是差了那么一点,就我看来,我的神坚韧程度已经能够负担那些记忆的冲击了…只是重新让我忘记可能更简单,但是后遗症会更多,杰克也同意并且答应了我的要求…但是我仍然不能完全放心…凡事都有万一,要是情况太严重或者哥哥们请求他的话,不能保证这种情况不会发生…所以写下这封信。”
写了这么多都没有进入正题,使劲的按着笔,咬牙继续这艰难的书写过程。
“哥哥们…”写下这三个字的时候我心情极度复杂,顿了顿,接着写到,“在六岁之前他们是我最亲近的人,世界上我最喜欢的人,六岁之后他们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人,即使仍然对我很好,但是哪种好对我这个他们的亲弟弟来说是最大的折磨,他们驱逐了我身边所有亲近的人,包括宠物和玩伴,甚至是稍微亲密点的同学,也许驱逐这个词用的太温和了,他们伤害了他们,包括小黑,我的狗,幼儿园的小朋友,小学时候的玩伴等等,这些事情发生在我不知道的角落,是后来老妈无意间说出来的。”
字有些颤抖,这实在不是愉快的回忆,“哥哥们他们爱我,不是兄弟之情,而是男女之间的情爱,对我有难…难以启齿的欲望,我只能说幸好老妈阻止了他们的过度接近,把他们和我进行隔离,虽然这隔离网并不牢固…直到十四岁他们再次出现。”
我的手直发抖,连笔都抓不稳,左手紧紧的握住右手,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最后终于好了,深呼吸几次之后终于镇定了点,重新拿好笔,颤抖着在纸上划着。
“其实一开始还好,我和哥哥们相处比较愉快,他们很宠我,虽然有时候对于过度亲昵的举止还是有些不适应,但是长久以来没有人关心的现实让我极度渴望得到关心,那时候我太小了还不懂得分辨爱情和亲情之间的区别…”
“平衡的打破始于我对班上一个女生产生了好感,并且对哥哥们说了,同时第二天还和她约会去了,说约会其实也就是一起去玩而已,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二哥回美国去了,我只能说如果当时二哥在的话一切还不会发生吧…那是太过于绝望的一段时间,也许只有几天也许有一个月,反正我不是很清楚,被自己的大哥囚禁、强暴…”
一滴泪落在纸上,字被泪水浸湿,模糊了。
“最后大哥之所以放了我,一个大概是二哥的原因,另外大概是因为我割腕自杀…”摸摸自己的手腕,那种莫名的痛似乎还留着,“后来是我第一次神崩溃,他们请来了杰克帮我催眠,让我忘记所有发生过的一切,忘记他们对我的爱,这在当时的情况下,是为了防止我发疯惟一的方法。”我想起了那段迷糊的记忆,透着绝望、悲伤…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哥哥们对我进行了全方位的监视,各种摄像头充满了我存在的地方,这是我从朱言恩那里知道的事…”
“十八岁他们再次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哥哥们性格有极大的缺陷,虽然他们非常优秀,也许正是这样才显得更可悲,也更可怕,我不再是十四岁懵懂的小孩,所以我知道他们对我的感觉,也因为如此更加恐慌…”
“我能庆幸的是这一次他们真的成熟了很多,至少没有对我采取强迫的手段了,即便是这样,那种强大的存在感和时刻显露出来的对我的渴求还是让我有生不如死的错觉,当发现逃避只会使他们发疯之后,我选择了妥协,既不挑破也不回应,这是很消极的方法,但是我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揉揉额头,“老妈那天晚上对我说的话已经对打击过大,我可能有些时候恢复不过来了,即使是和杰克说话也只是缓和了我压抑的心情…”
“未来会怎样我不知道,路还很远,我却觉得人生怎么这么长,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摆脱这烦人的一切,我把自己丢给时间机器,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或者干脆时间让我忘记所有的一切,甚至是让我爱上哥哥们也好…”自暴自弃的写着这些话,头疼了起来,“但是很显然这是做梦…好吧,最后不是我发疯了就是哥哥们发疯了,总之最后总有一方要发神经,老爸老妈之间的关系也有些古怪,诶,但愿是我的错觉。”
放下手中的笔,要写的就这么多了吧?看了看这几张信纸,想了想,
“沉静…”落下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心里有点痛,重重的划掉这个名字,看着那重重线条之后隐约可见的两个字,发起了呆,最后回过神,把纸折了起来,放心信封,终于写完了,把信放进行李箱中,明天就要回去了。
我把信递给坐在研究室的朱言恩,他接过来,扬起漂亮完美的眉毛,“给我的情书?”
白了他一眼,“想要情书只要你说一声,绝对可以被情书给淹死。”
“真可惜。”他松松肩,黑色长发划过肩头,
“这是我写给自己的信,要是哪一天我突然间消失,回来了之后又忘记了很多事,你就把这封信交给我,不一定要表现出来忘记很多事,等我消失又回来之后交给我就好了,答应我可以吗?拜托了。”我恳求的看着朱言恩,
他摸了摸我的脸,把我抱住,“你明知道我无法拒绝你任何事。”
闷着头,“谢谢。”
“别和我说谢这个字,我很高兴你能把这件事情交给我,这是不是代表你很相信我?我很荣幸。”
“只是你这样向交待身后事一样的语气让我很不安。”他拉开彼此的距离,严厉的看着我的眼睛,
“靠,什么身后事,这么难听,我才十九岁,别咒我。”在他的逼视下我无法再顾左右而言他,“我只是怕又发生以前那种事,就是我的记忆出现问题…”呐呐的说,
“诶…”他叹了口气,“你能不能不要让人这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