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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床。
"不是我的血。"吴哥有些恍惚,看到卫羡腹部的伤口绷带渗出血色,身子又是一抖,他张了张口,不知如何开始说起。
吴哥坐在床边,卫羡并没有躺回枕头上,而是顺势枕在吴哥的大腿上。吴哥神色恍惚,也没有在意。
"我一直以为自己会死。"卫羡忽然开口,打破一室静谧,"可我想到王的身边若是没有卫羡此人,竟是觉得流出的血液重新回到心脏,那些流逝的力气全部回来,当时,我只有一个信念,就是回来再见王一眼。"
"在你心中,我是什么?"吴哥说不出你爱我吗,这四个字,让他对一个大老爷们说这话,委实难以启齿,所以吴哥预备循序渐进。
"我的王,我的生命。"卫羡黑亮的眼眸中只倒影着他的王,他的面容温柔,甚至带着淡淡笑意。
这并不是原主想要的答案,原主想要的是卫羡抛去多年训练的忠诚,对他这个人的爱意,而不是当今的王的憧憬。
吴哥忽然想到一个主意,让卫羡能够依从本心的表达自己的情感。
吴哥脸色苍白的笑了笑:"我知道了。"
朝堂之中暗潮汹涌,以往表面上虚情假意的奉承与恭敬都不屑于维持,丞相立于御座之下,捏着胡子,冷冷的看着吴哥,完全不把当今帝王放在眼中,
吴哥怎么会是他的对手,还没有几个来回,吴哥就狼狈退朝。
他暴躁的跺脚,看来剧情有些变动,丞相废他之心昭然可见,这其中,他的好王后参与多少呢。吴哥派人去请阮碧柔,得知王后竟是早就来了他的寝殿。吴哥回神想了想,给自己脑袋来了一掌,妈的,又要去捉奸。
气势汹汹的赶到卫羡的住处,果然王后的随声侍女守在外头,老远看见吴哥过来,就高声请安迎接。一个小个子的侍女乘机溜进房中,估计是通风报信。
吴哥保持着微笑,这王后越发不把他看在眼里,原剧情他们好歹是偷/情,可现在居然敢明晃晃的打吴哥的脸面。
室内传来一种熟悉又万分刺激吴哥的气味,想当年用五指姑娘伺候自己后,宿舍里也是这么个味道,吴哥每次都备好花露水,撒在宿舍每个角落,导致只要是房间有花露水味,几个舍友都会不怀好意的对他贱笑。
吴哥觉得,他的笑容大概维持不住了。
阮碧柔也不怕他,理了理刚刚穿好的衣服,脸上冷若冰霜:"王怎么来了。"
吴哥臭着脸道:"是我来错了?"
"王,你不该来的,若是继续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该有多好,对你好,对我也好。"阮碧柔理好鬓"我承诺会给王生下王子就一定会做到,毕竟我是个重承诺的人。"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想让这件事人尽皆知吗?"吴哥觉得这个女人一点也不好看,一点也不吸引人!
"怕什么,该知道的人,不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阮碧柔一向柔美的面庞显得冷凝冰寒,"王,还是装作不知道吧,不要做徒劳的挣扎,也不要想着再伤害什么人。"擦身而过的时候,阮碧柔轻声说:"夜晚入睡的时候,王是否还能安然好梦,那两个惨死的玉龙卫又是否出现在王的梦中。"
吴哥身子顿了顿,双手掩藏在袖子里,他的声音不自然道:"你都知道了。"
阮碧柔冷笑道:"放心,我并没有告诉他,毕竟他现在要安心养伤,不宜情绪激动。"说完,整好衣裳就离开。
床铺凌乱不堪,一只壮的胳膊软软的垂在床侧,吴哥走了过去,卫羡正微微阖着眼,鼻翼煽动,胸口剧烈起伏,面色绯红。
"你怎么了?"吴哥快步走去,把手搭在卫羡的额头上十分烫手。
"热,好热。"卫羡呢喃着,一只手捉住吴哥的手,急促的蹭着。
吴哥连忙打掉那只手,往后退了几步,阮碧柔真是厉害,居然给卫羡下了药。吴哥命人去宣太医,有些头疼现在的状况。
直到太医开完药,还是面色古怪的看着吴哥,欲言又止道:"卫大人伤势恢复较快,虽说房事没有禁忌,还是温和些好,那等虎狼之药不宜再用。"
吴哥面色一黑,点点头,把太医赶走了。
服下药后,卫羡逐渐清醒过来,看见面前的吴哥,他的眼皮低垂着,起身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我该拿你怎么办?"吴哥喃喃道。
"杀了臣,一切是臣的过错。"卫羡身姿如松般挺拔,即使是跪在地上也不见卑微,他本就是个引人注目的人物。
"我杀不了你。"吴哥淡淡道:"起来吧,地上凉。"他伸出手,卫羡抬起头,两人眼神交汇,看着彼此。
吴哥脑海中闪过原主幼时片段,那晚也是如此,他躺在陷阱里,满身的伤痕,以为自己就要死了,鼻涕眼泪流的满脸都是。然后在那轮皎洁的明月下,忽然看见一只手,直直的伸向他,那个孩童也是这样说的:"殿下,起来吧,地上凉。"
卫羡终究是伸出手,被吴哥扶起身子,吴哥离开就留下一句话:"没有下次。"
☆、王与侍卫
明贤正在打包一份酥饼,不知道为何王忽然爱吃这些市井玩意儿,明贤总会随身备着,虽然他已经很久没有被王召见。
付完帐,边上站着一个人,他认识,那是丞相府的家仆。
那人说:"明大人,我家主子有请。"见明贤没有搭理,又道:"事关王,主子说,您还是去见他,当面谈谈才好。"
笑话,一个窃国的奸臣跟他谈论王的事情?
明贤十分不屑,阴鸷的眼神盯着那位家仆,像是只毒蛇般,可他还是随着家仆进了间酒楼,坐在丞相的对面。
"阮大人,有何事吩咐。"明贤嗅了嗅茶水,又放下,并不打算喝。
"不敢,玉龙卫可是只有王才能吩咐。"阮丞相不怀好意的笑着:"我只是有些好奇,如今的玉龙卫中,究竟是以卫羡为首,还是明大人你。"
"玉龙卫的首永远只有王,不是我们任何人。"明贤眼神像是毒蛇,被盯着的人感觉像是毒蛇正朝着他吐信子,浑身都立起鸡皮疙瘩,"只要王一声令下,无论是谁,我们这群人拼了命也会把对方撕开咬碎。"
阮丞相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物,还是被那股阴寒的眼神弄的寒毛竖起,他喝了口热茶掩饰情绪,挂着招牌的笑容道:"说到我们王,我最近听说了件事情,不如分享给明大人。"
明贤眯着眼睛,本来准备离开的人,又因为好奇而停下动作。他的眼睛越瞪越大,手狠狠的捏着,那袋酥饼几乎被他捏成粉末。
丞相对明贤的反应十分满意,他摸着胡子道:"卫羡一日不除,我王就一日难安,他今日想要卫羡的儿子当王子,明日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