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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辋就带着肖孺到了一间雾气缭绕的大浴池旁。
辋感觉手臂上有滚烫的水珠滴落,他将视线看上肖孺,毫无挣扎的人儿,乌黑的青丝披散开来,和身上鲜红的伤口形成鲜明对比,半眯着的眼睛染上哀莫,清澈晶莹的泪珠一颗一颗向下滚。
他第一次看见肖孺哭,在辋的印象里,这个小小的脆弱的人类,从被他关在魔宫第一天起,遇到再痛的苦,都没任何反应,可是今天却哭了,那泪珠大得像河蚌里的珍珠,落在辋的皮肤上便是滚烫的温度,该是包含了多少对陵祁的情感才让肖孺不舍。
肖孺于辋而言,就是他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灵力源泉,每一次契合都是修炼,肖孺此炉鼎不同的是,他的灵气不管是对魔修还是妖修、道修,都是力量一个被十相仙珠眷恋的人类。
辋眯着灰白的眼,闻着肖孺身上源源不断散发的香气,近乎chun药。他揉弄着肖孺的身体,不管他流血的伤口,解下衣裤,狠狠地贯穿他,顿时,血流如柱……
肖孺浑身僵硬,那双毫无灵性的眼看着辋,说:“为什么要苦苦相逼?我做错了什么?”双手紧紧揪在一起,全身剧烈地颤抖着。
辋再来看肖孺,是四天后。
魔宫的人说,肖孺自尽了,一把烛台取下蜡烛,直接刺穿腹部。
辋用灵力治疗,肖孺身体反而冷得越快。
肖孺死的时候面容因痛苦变得扭曲,那是一幅不再风轻云淡的模样,却看痛了辋的头。
肖孺脖子上挂的血玉不见了,只剩下一具冰凉的尸体,不管辋如何医治都毫无作用。
肖孺也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他死后,身体却在一直飘。他看到冰天雪地的世界,然后雪天慢慢变黑,最后自己沉睡在雪地里。
肖孺是被身上的痛惊醒,有什么软软的东西舔舐着自己的皮肤,然后一口夺肉!
肖孺没有力气挣脱,辋披头散发,抬着肖孺的手撕咬,于他而言,肖孺就是盘味道绝佳的食物,他盯上很久了。
肉被活生生撕下来,肖孺痛得五官紧皱却无法出声呼喊,他不明白陵祁去了哪里,终于将自己抛弃了吗?
怪物一样的人,即便生有一副绝美的皮囊,也是个令肖孺胆寒的怪物吃人肉!
活生生看着自己将被一点点吃掉。
肖孺看到了一朵花,一朵长在辋头皮里的花,看的他眼睛发痛发热。
满地的血,肖孺只是流着生理性的泪水,无法动弹。
那双没有波澜的眼瞳,用水雾的姿态仰视,伸出颤巍巍的手抓去抓空中出现的幻觉,说:“别……扔下我……”
肖孺什么都没有了。
肖孺醒来,手里是暗红的玉,这回他做梦,竟然是自己的梦,只是他不记得发生过这一切。而自己也离开了魔宫。
作者有话要说:本捻有点心塞,作业太多,哭……
心情不好。
宝贝儿们,你们接下来想要谁出场啊?九个夫君还没出来完毕呢。
☆、红玉滚烫,再见擎帝
眼前的景不再是弥漫着令人发黑阴郁的宫殿,而是人烟阜盛的街道市井。
之前的痛还令他刻骨铭心,如今被红玉金蝉脱壳而救下,肖孺只想立马找到陵祁,告诉他,他又救了自己一命。
肖孺大口大口喘气,还没从生死边缘缓过来。陵祁,等我去找你,等我。
“小竹子,你跑什么?”男人跟着飞过来,站在屋顶上俯视肖孺。
肖孺抬头看着黄衣男人,指了指自己:“我不叫小竹子,我叫箬竹。”
男人跳下房顶,伸手抚着肖孺的长发,若有所思的说:“小竹子又跟我闹别扭了,乖,跟我回宫。”
男人这次出宫办事,顺便带上小竹子出去游玩,结果小竹子一直在逃,他决不允许小竹子离开皇宫,离开他身边,离开京城,即使折断他的羽翼,他也要把小竹子留下。
肖孺抖了抖肩膀,瞟到自己下面一眼,又盯了盯男人的下面。
男人哈哈一笑:“小竹子,你莫不是吓傻了?你下面还是完整的,不过你还得是我的小竹子,走,跟我回宫去。”
肖孺被男人搂抱在怀里,心底却升起一股凉意,这男人真危险。
肖孺问:“你是谁?陛下?”在宫中才有“小竹子”那样的称谓。
男人揉了揉肖孺的头,说:“不傻嘛,那刚刚还逃得那么厉害,不怕把你腿打折了?”
肖孺:“这是哪儿的皇宫?”
男人说:“朱国啊,小竹子,朕是朱国的皇帝。”
肖孺推开男人:“我不要在朱国,我要去玄国。”
男人不悦:“去玄国做什么?”
肖孺说:“我要去找陵祁。”
男人很生气,他第一次知道,除了自己以外,小竹子还认识其他人。
肖孺揣着的红玉微微发烫,就像男人渐渐升起的怒火一样,令他难以招架。
肖孺:“我不是小竹子,我叫箬竹,我也不认识你,我要见的人是陵祁,他在玄国。”
不再听肖孺说下去,男人直接扛着肖孺飞回宫了。
肖孺也很生气,从魔宫出来,留下一条命,却还是到不了玄国。
男人扛着肖孺回东宫的路上,有人来报:“陛下,三公主不见了!”
男人说:“太子呢?”
那人上报:“太子知事之后立即封锁了消息,可不知为何,白国还是知道了这件事,恐怕此事也有白国人参与,此事得利必为白国。”
朱国有公主嫁往白国,一个不愿嫁一个不想娶,都是被宫中势力所迫,公主干脆逃了。
整个皇宫陷入一片冷寂之中,所有人都怕男人震怒,大气都不敢喘,然而男人只是召见了太子,并没有迁怒惩罚宫人,这还要功归肖孺。
肖孺被男人一直盯着没法儿离开。
太子一身黄蓝相间的袍服,看到肖孺的时候,微微惊讶了番,然后说:“父皇回宫了。”
男人点头:“嗯。”
太子说:“三皇妹这一逃婚,实际上白国可以更头疼些。”
男人会选择他的二儿子当太子,还是看重他的行动力十足,遇到问题不会想着积极去论述解决问题,而是已经相处措施,只需要向男人禀报完毕实施即可,对对手的打击也快速。
男人问:“皇儿有何计策?”
太子说:“只需要父皇给出宴请白国使者和皇子的时机。”
男人挥手:“准了,只管去办。”
太子退下:“是。”想到肖孺的事,补充道:“父皇,之前皇兄寻我问了小竹子的事,既然人寻到了,那儿臣去与皇兄告之。”
提及肖孺的事,男人就不平静了,他说:“慢着,朱靖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