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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懂得变通,不拘泥于小节,最重要的一项就是他不会引起博阳王的戒备。”
锦荣微微颔首,“你说的在理,韩朗入朝为官不过两年,未成大势,朱景炽不会戒备于他。”
瞿阁老心里笑了笑,陛下现在果真是厌恶了博阳王,连封号都不称呼了。
“那便找个时间宣他进来吧。”锦荣拍板道。
至于韩朗是否愿意,倒不在瞿阁老的考虑之内了。况且无论是为君还是为己,韩朗都不可能拒绝瞿首辅这位老狐狸。
总之,锦荣也成功将这件事甩手给了内阁。
韩朗得知后,一口便答应下来,富贵险中求,而且他相信自己有能力解决博阳王一事。
从行宫中出来时,韩朗还正好碰上了苏眉,只是比起之前还傻乐的样子,现在苏眉显得愁眉苦脸多了。
“兄弟,帮帮忙?”苏眉跟见了救星般揪住了韩朗的衣袖,把他往隐秘地方拉。
韩朗开玩笑说:“为陛下侍画还不好。”
苏眉苦逼道,“好,就是每次要站上好几个时辰,而且时不时还举个瓜果盘子。”感觉特别傻。
韩朗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原来是这个侍画啊,别说,皇帝还挺会玩的,但他到底还是顾念和苏眉的情谊,“要不,我问问,这次去博阳能不能借用你做帮手。”
“好啊好啊。”苏眉猛点头道。
韩朗的请求还没见到皇帝,就被皇帝身边的刘内侍给准了,小事一桩,不过是借个侍画的人。
五日后,翰林院韩朗领钦差大臣衔,代天巡视博阳王藩属。随行的还有瞿阁老的孙子,和韩朗同在翰林院供职,此外还有几个年轻官员。
锦荣对瞿阁老开玩笑道,“你倒也舍得。”
虽说派了不少人保护,但此行还是有危险的,瞿文迪可是瞿家三代嫡传啊。
瞿阁老止不住地摇头笑道,“臣的孙儿还是需要历练些,毕竟待我百年后,瞿家还是要靠小辈撑起来的,便是有圣上荣恩,老臣也不愿意名声败在子孙手中。”
“瞿阁老倒是有目光长远啊。”锦荣闭目叹道,没有否认瞿阁老百年后瞿家荣恩一事。
钦差队伍中知道此行目的只有韩朗和瞿文迪二人,锦荣也没对他们抱有太大的信心,已经传信给了梁忠,做好随时围攻博阳的准备。
然而,韩朗,瞿文迪这些年轻人,闹出的动静远比锦荣和内阁想象的要大。
他们差点烧了博阳王府,把朱景炽逼了出来,设计拿下。
而从王府搜刮出来大量金银珠宝,兵甲器械,还有军事地图,也成了足以定朱景炽死罪的证据。
“胡闹,简直是胡闹。”有些古板尊礼的大臣忍不住弹劾了起来。
只是这弹劾的折子,锦荣看也没看就扔到了一边,反倒笑道:“真想看看朱景炽被吓的狼狈样子。”
这混账,居然还敢勾结外敌,出卖军事地图。
瞿阁老也无奈的苦笑连连,这韩朗是他举荐的,连他的亲孙子也参与其中,然而原以为谨慎小心老实的几个人偏偏闹出了这么大的事。
不过依陛下的性子,他也不担心这几个年轻人会受罚,就是朝堂上弹劾会多些,就看他们受不受得住了。
就是受不住也得给他受住,陛下论年岁比他们还小呢,又何曾惧过御史台言官的折子。
第115章荒唐皇帝
博阳王被诛,其家眷子女参与谋反勾结敌国者同诛,无辜者皆被贬为庶民。
这也是锦荣难得亲自正式下的一道圣旨,立排众议,连那些找到太后求情的宗亲们也被他挡了回去。
至于立功的那几个年轻官员,有些回到翰林院,官升一级,有些如韩朗,瞿文迪等人则被调到六部任职。
这是瞿阁老建议的,不乏有历练他们之意,也得了锦荣的应允。
韩朗被调到了工部,可以说是六部中地位最低最难做出成就的地方,既比不上瞿文迪前往的礼部,也不如苏眉,王良任职的吏部。
有些不明是非的人甚至怀疑是不是瞿阁老故意刁难韩朗,毕竟韩朗可是博阳王案中立功最大的人。这可错怪了瞿阁老,调韩朗去工部是陛下的意思,他原本可是安排韩朗去吏部的。
这种为皇帝背锅的事情,都是做臣子心知肚明,不言而喻的,瞿阁老大半生为大魏尽忠,为陛下的旨意而可能得罪了未来的新贵朝廷之材,又算得了什么呢。
和别人的惋惜遗憾不同,韩朗却是跃跃欲试,身为穿越者,小小的困难面前自当迎难而上,何况工部正合他意。
他已经准备好走无数穿越者前辈的道路了,玻璃水泥,火药印刷术,这都是利国利民之物。
然而等他到了工部,又是一桶凉水迎头浇下,工部本就有自己的工程水部修建,缮治、动作、盐池、苑囿,屯田,交通。
工部官员在朝堂上虽人微言轻,但谁又能真正取代工部的地位,吏、户、礼、兵、刑、工六部,缺一不可,乃国家运转的基础。
工部虽油水少,但寻常事务繁多就根本忙不过来,哪还有时间和人力陪韩朗研究新东西,就算韩朗把那东西吹上了天,他们也是将信将疑。
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在于韩朗官职低微,即便较之在翰林院时官升两级,放在工部还是上头还是有尚书,侍郎好几座大山压着,他这个官职恰好上不上,下不下,去了任人指挥跑腿的工夫,但也指挥不了别人,就连工匠数目都是有定的。
韩朗也不是没生过自己动手的想法,但也只是想想罢了,玻璃水泥,火药印刷术,无论哪一项不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求出大数据,减少错误率,验证大数量下的正确率。
他就是知道制作方法又如何,其中比例如何,适用的火候温度,什么是最合适最高效的方案,还有安全性能。
韩朗在心底苦笑了一声,为自己的无能,真是丢了穿越者的脸。心底深处又生出了一丝对权力的渴望,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前世那么多人在官场上汲汲营营,不论名利,只有到了一定的高度,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为别人为国家。
一开始韩朗想要弄出这些东西,主要目的是为了追求名利,但他也是想为这个国家做点什么,在这个时代留下点什么。
但现实给他上了一课,也更激起了他的斗志,即便不求名利,他也要把这些东西给弄出来。
有些人为了追求权力而去做某些事情,有些人却是为了能够做某些事情而去追求权力。韩朗一直以为自己是前者,却不想如今去做了后者会做的事。
也许人生难得犯一次傻吧,韩朗自嘲道。
自坚定了心志后,韩朗就开始有意在工部经营了起来,与上司交好,和下属共事,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