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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三人年纪相差无几,感情向来是最好的。
青梅竹马,少男少女的,不擦出些感情。
只是想想表妹喜欢的是风流多情的三表哥,而不是不受宠爱,性情阴冷的四表哥。可偏偏四表哥爱死这位表妹了,对江月楼就难横眉冷对。
这本不能作为江折雪给江月楼下毒的缘由,虽有一些,不至那样。
是后来,江折雪被江父打发出去做些事,一回来,竟得知表妹嫁人了。原因是表妹夜半意图勾引江月楼不成,被江母发现,家中人商量得一番,请江月楼拿主意。江月楼随口道:“表妹年纪不小,还是嫁出去吧。”
嫁出去。于是嫁到了千里之外的金陵首富沈家。
待到江折雪回来之时,表妹都成亲月余,简直是晴天霹雳。江折雪自幼武学天赋不高,只习了些傍身的拳脚,哪比得上江月楼呢。如此一来,江折雪愤而离家,一走就是三年,再见时便是给三哥下了“受性大发”。原是有奇遇,拜了毒中圣手为师的。
这回一听消息,江折雪去了金陵沈家,必然自觉有本事抢回表妹了。可惜,沈家时代居于金陵,虽不曾涉于江湖,却哪有那么好对付,护院的也不是一般人。江折雪下毒功夫好,拳脚却弱得很,这回必是因下毒后逃跑不成,被捉住关了起来。
江月楼愁眉苦脸。
便再有千万不是,那也是他亲弟弟,江家的子孙啊。
总也不能任他去的,再说这毒还得靠他解,不然真有一日,风月扇大侠变成见着男人就发情的禽兽怎么办。
江月楼正在犹豫如何和纪青崖说时,纪青崖那边却又给了他一个难题。
一方粉青的青白玉玉佩,绿如翠羽,系着鹅黄绦子,端是无暇美玉。此时这青白玉佩便悬在江月楼眼前,纪青崖笑道:“怎么样?”
江月楼道:“这个,我记得是见过的。”
纪青崖道:“还记得哪里见过吗?”
江月楼犹豫道:“像是几年前你娘寿宴上,她给你的。”
纪青崖道:“现在是你的了。”
江月楼道:“我不缺玉佩。”
纪青崖道:“送什么非得你缺的,那我现今不只有去找你弟弟给你寻解药了?”
江月楼道:“我记得,你娘说要给未来媳妇的。”
纪青崖含笑道:“难不成你以为我是把你当媳妇?”
江月楼干笑了几声,道:“那应该不是,哈哈。”
纪青崖将玉佩塞到江月楼手中,一阵温腻滑润,不怪纪母当年说这是祖传的宝贝,定要给媳妇代代传的。纪青崖道:“你拿着吧,着或系着都行。”
江月楼先看他把话说到那份上,也不好拒绝,只道:“哪敢系着,系着这宝贝,磕着碰着我都是罪人。”
纪青崖道:“那你送我什么?”
江月楼摊开双手道:“你瞧着什么好拿去吧,我家没宝贝。”
纪青崖道:“那把扇子给我。”
江月楼忙护住了扇子道:“这个不行,保命的玩意儿。”
纪青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怕主要是因为这风月无边四个字,是你的好红颜知己写的吧,江南第一才女,了不得呢。”
江月楼道:“她都嫁人了……”
纪青崖道:“那你把扇子送我。”
江月楼道:“你的春水剑送我么?”
纪青崖“叮”的一下抽出春水剑,剑光照雪,明晃晃映着两人的眼睛,他向前一递道:“有什么送不得?”
江月楼扶着额道:“你这也太胡闹了。”
纪青崖回剑入鞘道:“那你把扇子送我。”
江月楼把扇子丢给他道:“给给给,给你!”
纪青崖手指一拈,展开扇子摇了几下,墨香袭人,又合上了了抵住江月楼的下巴道:“我只是说说罢了,还是你拿着吧,把扇坠儿给我便好。”
江月楼扯下扇坠丢给他道:“这言语,莫不是你也要逼我娶你了。”
纪青崖笑吟吟的亲他一口道:“那你娶我么?”
江月楼道:“若天下美人同意,我便敢娶了。”
纪青崖道:“何须天下美人同意,你若想,我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嫁给你。”
江月楼道:“你就臊我吧。”分明前日才压了他,这回来说什么嫁娶的话,难不成是拿他打趣呢。
纪青崖道:“不然你嫁给我也行。”
江月楼也笑不出来了,假意打了个哈欠道:“我休息一下,你帮我去看看十五睡的怎么样吧。”
纪青崖笑道:“你当的好爹。”便也不继续说,出了门去看十五了。
江月楼掩住门,拿了苏独秀寄的那纸信,又是不自禁的来回踱步,思量了半天才自语道:“这是不走不行了……”
不仅要走,而且是背着纪青崖,不能给他追上来的机会。江月楼是什么人,从纪青崖方才的表现就看出来了,恐怕纪青崖对他起了什么兄弟不该起的心思,加上前日又做了那等事,还留下来岂不尴尬?
加之金陵那边江折雪的麻烦事,他少不得要赶过去周旋一番,不若就以这个为由头暂避了。
只是要不要带上十五呢,十五本和鱼海棠找他找了一年,小孩子身体弱,早已吃不大消,这几天才养得白嫩点。又要赶去金陵,怕生了什么病可怎么办。
要留十五在这倒不怕纪青崖不照顾,但也给了他由头日后也寻江月楼。
两相犯难啊。
江月楼来回踱了半天,才下定心意。
要走,且不带十五以碍事,来日便修书给家里,让爹娘派人来接十五,避与纪青崖再接触。至少等个什么一年半载,那份心思淡了,再来说清楚便是。
总之说到底,风月扇是断不想做下的。
---第八章完---
第九章
江月楼留了一纸书函给纪青崖,言明自己要赶去金陵找江折雪,趁纪青崖不在时包袱款款放下书信,准备逃之夭夭。
哪道门外站着个神出鬼没的鱼海棠。
她仍是蓝色印花衣裳,干净整齐,抱着打瞌睡的十五。
江月楼凑上前亲了亲十五软软的脸颊,问道:“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鱼海棠盯着他的包袱道:“公子要出门?”
江月楼含糊道:“去趟金陵。”
鱼海棠道:“公子若要走,带上我和十五吧。”
江月楼道:“十五还小,你这是……我又不是不回家了。”
鱼海棠低头道:“十五与你相认才没多久,怎么能又分开。”
江月楼道:“我会让人接十五回我家,我去办点事就回家了。”
鱼海棠不做声了,就是抱着十五不言不语的挡住江月楼去路。
江月楼无奈道:“那你想怎么样?”
鱼海棠道:“那至少公子带上我,我怕公子给十五找位娘亲去见老爷夫人。”
江月楼一时大为后悔昨日将家中来信要见十五娘亲的话拿出来逗趣了,竟让鱼海棠认真了。鱼海棠对十五极用心,生怕小少爷年幼,来个女主人会欺压他。
江月楼哭笑不得,但鱼海棠对十五一片好心,他只得道:“那好,你便跟着我吧。等办完事我立刻回天嘉,绝不给十五找后娘就是了。”
往昔江月楼出游,带的都是红颜知己。这回出逃,带的是儿子的“奶娘”。
他携鱼海棠一路上金陵,鱼海棠倒也心性坚韧,每日赶一天路,从早到晚,从不喊一声苦,令江月楼暗暗赞叹。江月楼惯认为这世上区分女人的除了容貌便是个性了,鱼海棠这种女子,容貌再好上几分,那也是人人抢着要了。找情人要浪,找妻室要端庄。
江月楼其实是很欣赏这种宜家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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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乃是六朝古都,十代都会。依钟山,临长江。自古繁华,也是穿云箭苏独秀的老窝。
江月楼道:“你听过苏独秀吗?”
鱼海棠道:“连公子曾谈起江湖轶事,讲到这位苏公子时说,世上风流,唯穿云箭堪与风月扇一较上下。”
江月楼微点头,实则风流名声他风月扇得的雅名,苏独秀得的,却是恶名。又问道:“那他如何评价我?”
鱼海棠低低一笑道:“谈及你,连公子只说了两个字……”
江月楼道:“哪两个字?”
鱼海棠道:“流氓。”
江月楼愕然,而后哈哈大笑道:“当年年少轻狂,确实多有得罪。”又道:“我们现下要找的便是穿云箭苏独秀,那下流胚子真正百不忌口,你见了他多加小心。”
鱼海棠道:“有这么可怕?”
江月楼道:“强人之事他做的还少了?莫说你,我往日也险些……”
鱼海棠道:“你被?”
江月楼笑道:“被我一扇击断肋骨,养将了三五月才好。”
鱼海棠也笑道:“我以为世上都是像公子一样的,没想到……”
江月楼道:“风流却不可下流,不然你以为世上色狼千千万,为何独我‘风月扇’?”
鱼海棠忍俊不禁。
江月楼道:“现在我要去见的,就是江湖最下流的人了。”他随手拉住一个行人问道:“请问你知道苏独秀公子在哪吗?”
那人一口金陵方言,指指南边道:“苏少在桃花湖那边呢,来了个比箭的。”
江月楼道了谢,鱼海棠道:“这苏公子的行踪难不成满城皆知?”
江月楼道:“他走到哪,热闹跟到哪。家里有漂亮闺女的更是少不了时时注意,他一来便把女儿藏好在家中,断不许出门。”
鱼海棠道:“那倒也算盛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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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湖隔湖建有两座一模一样的小楼,遥遥相对,宛若镜像。此刻湖畔聚着许多民众,向楼上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湖畔植柳,江月楼与鱼海棠便在柳荫下,向楼上看去。江月楼眼力非凡,一眼看清左方小楼上锦衣玉带的翩翩公子正是苏独秀。
苏独秀这个人就和他的名字一样,一枝独秀。
在千万人中,唯他一枝独秀。
一群美人,也往往簇拥他一个人,这人眉眼风流,与江月楼不同的是,他带着一股□□味道。仿佛随时随地能大战三百回合,看人的眼神简直像对方衣不蔽体,下流得紧。眼神弯弯绕绕,直似要把看的人拐到床上。
苏独秀在三名红装丽人陪伴下,手执一张殷红长弓,十指若玉,扣住一枝羽箭搭弦,轻轻巧巧对准对面。
那里,正对方的小楼上也是一名手持弓箭的人,一个中年人,全神贯注。
苏独秀号称穿云箭,千军万马,一箭相见。
江月楼遥望楼上,苏独秀当风而立,衣袍掠得猎猎作响。一双狭长凤眼迎风微眯,苏独秀薄唇微泯,张弓铮!
一声微不可闻的嗡鸣,那支羽箭破空而出。
与此同时,对方也射出了手中箭。
两支箭在空中相遇,尖锐的箭簇竟分毫不差的撞在一起!
苏独秀的箭将那中年人的箭劈成两半,余力不减,向着中年人的咽喉直直飞去!仿若天空中所有的云都被绞在了一起,一支殷红羽箭穿云破空,锋芒直指!
如何叫穿云箭?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莫看苏独秀初时轻慢,实则出箭只在一霎那,提气纵力,便于一箭之中见千军万马之势。
但见这穿云一箭带着破空的尖啸取向中年人的喉间,倏然!在将没入他喉中的一瞬间陡然力尽,啪嗒一下摔在地上。
啸聚苍穹的层云与迫人气势似乎一瞬间被抽干,但所有人仍在方才那未见血的一箭中惊怔。
提紧的心顿时怅然若失,这惊艳一箭后,竟无一人言语。
良久,那中年人方手一松,扔下弓箭,长叹一声,遥遥拜服道:“苏大少绝技,谭某心服口服!”
苏独秀挑眉一笑道:“客气。”却是毫不客气下那赞誉,不过此人对箭的控制已至妙,分毫不差,确当得此誉。
到此时湖畔看热闹的人们才回过神来,哄然叫好。楼上三位丽人也簇拥着苏独秀娇笑嬉闹。
江月楼对尚未从那一箭的震撼中回过神来的鱼海棠道:“如何?这下流胚子的热闹还是值得一看吧?”
鱼海棠道:“当真惊世之姿,何止值得一看。”
江月楼悠悠道:“那是因为你没看过纪青崖的剑,一剑倾城,那方是一剑过后,繁华成灰。”
鱼海棠道:“那纪青崖和苏独秀谁更厉害?”
江月楼道:“百步远,苏独秀胜,十步近,纪青崖胜。”
鱼海棠道:“那么,若要胜苏独秀,只要不给他近身的机会?”
江月楼缓缓道:“当今世上,除了那一批顶尖高手,即使近身,也绝胜不了苏独秀。”
鱼海棠道:“为何?”
江月楼道:“真正绝顶的弓箭手,距敌十步内敢于箭不上弦。你要亲眼见到才能明白。”
江月楼正在感叹中,小楼上佳人在怀的苏独秀却在极目一扫中,发现了这个本不该出现在此的人。弓箭手目力极好,他看清了微微一笑,排开三女,轻搭小箭,对准数百米外柳荫下的江月楼便是一箭。
那支箭朝着围观人们射来,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一箭,却只有尖叫,因为他们躲不开那支箭。
江月楼也没躲。
他含笑而立,一步未动,只眼见那支箭从小楼上射来。
一箭妙到毫厘的从江月楼头上掠着他的头皮而过,穿过江月楼宝蓝色的发带,与其一同钉入柳木干中!
……
柳扬嫩条,其间隐现一抹蓝色。
柳荫下,没了发带的江月楼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迎风飞扬,宛若神人。
一阵极轻的笑在小楼上荡开。
“呵……射到你了。”
---第九章完---
第十章
江月楼讲究兔子不吃窝边草,苏独秀则向来窝里窝外一起吃。所以抱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苏独秀很早就打过江月楼的主意了。试问还有什么比征服一个同样风流的人更有成就感呢?
由是两人常常一同寻欢作乐的同时,苏独秀还要对江月楼上下其手。
彼时江月楼未中毒,虽不想做被吃的窝边草,也不愿落下风。便时常出现两人抱在一处较量的情况。
苏独秀什么手段都用过,用迷药被识破,用强……十步之内,胜不了纪青崖,同样胜不了江月楼,被一扇击断了肋骨,本不至如此重,色令智昏罢了。
今日见了江月楼,苏独秀那双桃花眼便不住打量,直往江月楼衣服里瞧。
江月楼看那三位美人面色不豫,知道被误会,摇头道:“多时不见,一见面你便如此失礼。”
苏独秀看了看他披散的长发,从自己衣摆下撕了一条布条,当做发带为江月楼系上。轻浮的在他耳边道:“放心,下回爷一定射别的地方。”一面说眼神一面不怀好意的打量江月楼下身。
江月楼道:“嗯,苏大少神射手。”
苏独秀脸色青了又白道:“这是和谁学来的,小楼,天地可鉴,苏某持久无比啊。”
鱼海棠倒听得一头雾水,问道:“公子,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江月楼笑道:“我是夸苏少爷箭术好呢。好得很。”
苏独秀道:“咿,这又是哪来的俏丫头?”说着又去挑鱼海棠的下巴,被江月楼格开,道他越发没边,连个仅止清秀的女子也不放过。
江月楼道:“本是不想挖苦你,你何必动她。这是海棠。”
鱼海棠一礼道:“海棠见过苏公子。”
苏独秀侧身避开,笑道:“别见礼,苏某平生最见不得美人行礼了。”
江月楼道:“急色鬼啊急色鬼,海棠我与你说,这位苏大少可是神射手呢。”
鱼海棠道:“到底何解呢?”
江月楼道:“神射手,又快又准呢。”那快字拉长了讲,就透出一股子调笑味。
鱼海棠回过神来,脸涨得通红。
苏独秀这会倒不窘迫了,道:“还说我,你自个儿还不是在逗人家?”
江月楼道:“怎么会?我这是在警醒海棠,莫找个你一般的银样蜡枪头。”
苏独秀意味深长的道:“我是不是你试试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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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独秀道:“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你中的毒有那么紧要吗?”
江月楼道:“一言难尽,总之我要尽快解毒。”
苏独秀道:“海棠又是怎么回事,从没见你带着人一起办事啊,她可是半分不会武的样子。”
江月楼顿了顿,不大想说起十五那件奇事,况十五如今也不在,弄不好苏独秀以为是拿他耍着玩儿,便道:“她身份有些特殊,你有一天会知道的。”
苏独秀哀怨的靠在他肩上,幽幽道:“难道小楼要抛弃我,随她从良去。”
江月楼捏住他下巴亲了一口道:“怎么会,爷怎么舍得你这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呢?你且放心,有朝一日爷必然赎了你出去,再不做这千人枕的营生。”
他刻意说了这种话,配上苏独秀故作幽怨的俊脸好不奇怪。
苏独秀一下紧紧扒住了他,素了三年的和尚一般吻下去含糊道:“爷,那你可说准了,先让奴吃了你吧。”
两人气息不稳,拥在一起热情接吻。知道苏独秀的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罩上了江月楼的臀,江月楼才气喘吁吁的扯开他道:“姓苏的,早提醒你,别打我主意。”
苏独秀与他鼻尖抵鼻尖,笑嘻嘻道:“肥水不流外人田。”
江月楼明白自己中了毒,若是平时还要,此刻却实不宜与他纠缠。又怕太明显露出破绽,让苏独秀猜到一二,那时这禽兽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江月楼将手横在身前道:“别说那些,江折雪怎么样了。”
苏独秀顿时表情古怪,缓缓道:“我打探得差不多了,倒是怕你听不下去。”
江月楼道:“出什么事了?”
苏独秀道:“你那个好弟弟啊,他和沈雁飞搅在一起了。”
江月楼道:“这个我自然知道啊。”
苏独秀惊道:“你知道沈雁飞上了江折雪?”
江月楼惊愕莫名的道:“什么?沈雁飞上了江折雪?”
苏独秀道:“你不是知道?”
江月楼道:“我以为你又嗦,说的是江折雪给沈雁飞下毒被关押了起来的事。沈雁飞怎么会做这种事?他可是成亲几载了。”
苏独秀哭笑不得的道:“天大的误会,我哪里又要嗦了。说起来你真是个不管事了,恐怕你家中还没和你说想想的事,你也知道想想的个性,被骄纵管了,和沈雁飞根本合不来的。不仅是合不来,她还怪得很,明明不中意沈雁飞,还管着不让沈雁飞找女人,不许他纳妾,可沈雁飞也不是好管的,这两人可僵了……”
江月楼道:“你能不嗦吗?婆婆妈妈的。”
苏独秀道:“那我不说他们了,好歹想想也是你表妹,小楼你怎如此绝情。你那宝贝四弟找上门去,要求沈雁飞休了想想还她自由身,然后两人好双宿双栖。而沈雁飞……呵,恐怕也是想想太厉害,不仅不许纳妾,还让奸夫找上门了,这两人自是谈崩了。
“江折雪看他不答应,干脆就住在了沈家赖着不走,想想那边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