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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来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苏玉竹。”穿着藏蓝色衣袍的男子跃下马车,看着他,脸色说不上好,“羽涅呢。少主之前明明说……”
他说到这里,便住了口。
在马车旁单膝跪地,低下头,对马车上的人宣誓忠诚。他的一头乌发束起,更显得整个人英姿勃发。而他的全部忠诚,都献给了马车上的人。
侍从将车帘掀开,青年踏着死士的背,从马车上走下。
男子一身月白色的衣衫,面上挂着温柔的笑意。他看向了半跪在旁边的男子,“白御,都说了,我们之间无需多礼。”
白御应道,站了起来,默不作声。
“苏玉竹,辛苦了。”青年转过头,声音柔和。
他整个人就如从画中走出的君子,周身的气息让人不自觉的想要接近。
苏玉竹的脸色却变得有些尴尬,摆了摆手,“不是不是,这是羽涅推给我的,你有什么抱怨找他……”……所以别对着我这么笑好吗……吓死人了……
“原来是这样。”青年笑着颔首,“我会去问问羽涅的。”
苏玉竹憋笑的点了点头。
哈哈,羽涅要倒霉了!活该啊!
苏玉竹朝青年迈出了一步,正要开口,就眼睁睁的看着青年从马车上抱起了什么,走了过来。
等……等等!
苏玉竹睁大了眼睛。
至于白御,则是一脸不忍直视的别过了头。
白文陌!你你你……
看身形,白文陌抱着的人十分单薄瘦弱,但不管怎么看那个人穿的可是男装啊!
“文……文陌……这是……”苏玉竹的眼皮直跳。
这位不会强抢民男了吧!
那个人将脸埋在白文陌的胸口,苏玉竹看不见他的长相。
“嗯,”白文陌笑的如沐春风,他走到苏玉竹面前,声音带着戏谑,“来,伸出双手。”
苏玉竹的表情还是没有扳过来,停留在不自然的干笑上。看到白文陌的笑容,他立刻照办,只是目光有些迷茫。
随即,当着所有侍从的面,白文陌将怀中人丢给了苏玉竹。
苏玉竹被突然的重量一惊,“白文陌……你……”他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即使脸皮厚如他,面对这种奇怪的情形也是反应不过来啊!
看着白文陌的笑容,苏玉竹根本不敢低下头,尽可能的保持着不要触碰到那人的姿势。
白文陌好像做了什么恶作剧一般,笑的更加灿烂,他看向被苏玉竹别扭的抱着的人,愉悦的轻笑出声。
苏玉竹顺着白文陌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自己怀中人那张笑眯眯的脸。
“啊!”大叫一声,苏玉竹松开了手,迅速的后退了几步。
那是……
“哈哈,”白文陌将险些跌落在地上的人接住,看着苏玉竹瞬间改变的脸色,他微笑道,“苏玉竹真有趣。”
“白……白白文陌!他他……”苏玉竹还在组织语言中。
那个玄参……那个玄参竟然……被人抱在怀中!
而且……刚刚还被丢来丢去……
苏玉竹睁大了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看向白御,却见他的脸色也是不太好,显然也是被吓到了。
白文陌的笑容未变,径直乘上了御辇,抱着那个……朱离国主。
那个丝毫没有挣扎的,就那样乖顺的如女人一般的被抱在怀中的……是玄参?!
苏玉竹不敢相信。
“苏玉竹。”
白文陌的声音拉回了呆愣的苏玉竹的思绪。
“去看看,”白文陌笑着说道,却更像是说给怀中人听,“我的朱离王宫。”
第47章不详预感
擦擦擦!
看着笑的一脸风淡云轻的家伙,魏宗恭的脑海中只想到了两个字#去死#。
还要脸吗!
这里明明是小爷的朱离王宫!
啥时候成你的了!
还有,你特么敢不敢让小爷自己走!
总攻形象都被你这一个公主抱给毁灭成渣渣了啊!
如果魏宗恭能动的话,他绝逼会拼死也要揍他几拳……如果魏宗恭能说话的话,他绝逼会破口大骂……
然而,被点了全身大穴的魏宗恭,只能干瞪眼。甚至连表情都固定在那张笑面瘫脸上。
太特么虐了!
该死的白文陌!小爷和你势不两立!
魏宗恭知道,看这个架势,自己的朱离国应该已经……易主了qaq
沉浸在悲伤中的魏宗恭没有察觉到,王宫中的内侍婢女皆是低垂着头,没有一个人敢看向白文陌。
这个朱离王宫,里里外外进行了一次大换血。
白文陌对外,是一个因为平定丹辰国有功而被玄参国主亲自封赏的空有名号的王,而顶层的这些朝臣都知道,这个朱离国,恐怕已经……
几乎是在一夜之间,那些手握重要职位的朝臣们被屠杀,曾经王宫中的内侍婢女也接连消失,然后几天之后,以玄参之名的任命状就发布了下来,那些空缺的职位也被人补上。
这种事情,这位国主以前也不是没有做过,因此这次的行为,虽然过火了些,却也没有人敢出声反驳。
没有人敢相信,那位玄参国主会出什么意外。在十年间服了整个大陆的玄参,几乎已经被神化。
而此时,这个披着玄参壳子的家伙,正在……没心没肺的午睡。
雕栏画柱,古色古香,依稀能嗅到空气中残存的熏香。这是朱离王宫的飞凌殿,也是国主的寝宫。这里并没有很多华美的装饰,比起朱离大殿的恢弘,这里显得有些过于简单了。
深靛色的床榻上,侧卧着的青年闭着眼睛,一头墨发遮挡住了脸颊,他穿着单衣,整个人有些过于瘦弱了。
他在一旁看着,不自觉的将目光定在青年身上。
以前就知道,青年睡着时,就像是一个致脆弱工艺品,和醒着时的危险完全不同。
那时候他以为,睡着时的青年,是真实的。也许,青年的内心的确有着让人忍不住去保护着的脆弱。
那时候他以为,在自己面前熟睡的青年,卸下了一切的防备,一定是在信任着自己吧……
现在想来……真是……
可笑之极。
睡着时的脆弱,也不过是他的又一张面具罢了。
他还记得,青年曾经带自己去看戏。青年看戏时,曾经掉下了眼泪。现在回想,那时候的青年,是否是真实的呢?亦或是虚假的面具?
唯一一次,卸下了面具的青年,是在#赤炎窟#中。
为了那个……叫魏宗恭的人。
声嘶力竭的,苦苦哀求着那个人,不要离开他。
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是被青年亲手杀掉的。也就是在那之后,青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