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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袖下的双拳握紧,指甲陷入肉中,“接下来……玄参……看来……我还是太小看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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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衣衫的男子微抿着唇,俊秀的脸上读不出情绪。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身穿灰色衣袍的仆从。仆从低着头,恭敬的跟在男子的身后。
“澄泓大人。”王宫门口的侍卫首领对男子一抱拳,“澄泓大人可有出宫令。”
男子扬起了一个微笑,“那是自然。”
说着,男子从衣袖中拿出一个令牌,扔给了侍卫。侍卫接过,顺从的打开了朱离王宫的大门。男子点点头,将令牌回衣袖,抬脚便朝王宫外走去。
他身后的仆从始终低垂着头,跟在他的身后。
“等等。”
忽然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动作。
一身藏蓝色衣袍的男人抚上了腰间的佩刀,眯了眯眼睛,“澄泓。你要出宫?”
澄泓转过头,朝男人走了几步,用身体挡住了那人身穿灰衣的仆从,微笑道,“陛下遣我去买点心,怎么,白御大人也想与我同去?”
“买点心?”白御皱了皱眉,“少主准许了吗。”
“呵,”澄泓轻笑,“白御大人还真是只护主的狗呢。”
白御看了一眼澄泓,嘲讽道,“至于你,连主人都背叛,狗都不如。”
“我并没有背叛陛下。”澄泓依旧微笑,说出的话就像誓言,“毕竟,陛下是我活着的理由。”
白御的眉头皱的更紧,却没有辩驳什么。
“嗯?这是怎么了?剑拔弩张的。”一个轻佻的声音传来。
被澄泓挡在身后的灰衣仆从的身形一颤,下意识的扯了扯澄泓的衣袖。
澄泓看向从马车上走下的人,掩在衣袖下的拳头握紧。
“苏玉竹。”白御的语气更加生硬,“少主不是让你驻守在丹辰国吗。为何又私自跑来。”
苏玉竹摆了摆手,“这种事怎么都好。”他抚上了下颌,打量着澄泓,“哟,这不是……”
“在下告辞。”澄泓似乎不愿多说,“陛下还在等候。”
苏玉竹好像被激起了兴趣,打量着澄泓和他身后的灰衣仆从,“怎么,这么着急?”他撇了撇嘴,“让玄参等一会没什么吧。”
“陛下……”澄泓的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但在现在未脱身的情况下,硬碰硬显然是下下策。
没人看见,灰衣仆从的嘴唇动了动,无声的说出了几个字。
他说……
……想逃个跑肿么就特么这么难啊!!!
魏宗恭看着没话找话的苏玉竹,还有冷着脸但明显不想放人的白御,心中的悲伤满的要溢出来。
苏玉竹……你个逗比!
你话唠的毛病肿么还没治好啊!
你这样对得起你攻四的称号吗!
在这样下去你永远也争不过攻三白御啊!
永远只能当攻四啊!
话说澄泓你伪boss的气场去哪里了!这种时候就应该杀出一条血路……
呃……
魏宗恭大睁着眼睛,也忘记了要遮掩长相了。
的确是杀出一条血路……
不过……
尼玛肿么是白文陌!
白文陌的气息不匀,他的手上握着匕首,还在不断的往下低着血。他脸上还沾着鲜血,月白色的衣袍上赤红点点。
此时的白文陌,颇有些狼狈。
但在这种情况下,白文陌的目光却是比往常都要炙热,火焰一般灼人,又像黑暗一般诱人沉沦。
他看向魏宗恭,面上没有一丝笑容。
“你又骗我。”
他朝前迈了一步,声音很轻,却让人毛骨悚然。
“你又要丢下我。”
再次迈了一步,白文陌脚下一软,半跪在地上。
“少主……”白御冲过去,想要扶起白文陌,却被他毫不在意的推开。
此时,白文陌所有的心神,都在那个人身上。
他撑起身体,内力被封。
他想到了那人喂他喝下的茶水。
果然……全部都是假的。
全部……全部……都是他的欺骗!
白文陌朝他伸出手,眼中还有着最后一丝光亮,“过来。”
他的声音轻的仿佛已经飘散在了空气中。
被推开的白御咬着唇,同样看着那人。
苏玉竹此时起了往常的笑容,神色淡淡的,站立在一旁不发一言。
“陛下……”澄泓转过头看向魏宗恭,“陛下,要……留下吗。”
魏宗恭并没有回答他的话,他只是看向白文陌,目光淡淡。
“白文陌。”魏宗恭的声音也是平静的,“我不可能成为你的笼中鸟。你早该知道的。”
“我不知道!”白文陌吼道,声音带着沙哑,“我从来就一无所知!”
似乎意识到自己情绪的失控,白文陌勉强自己扯出了一个笑容,放轻声音,“留在我身边吧,好吗。我不会限制你,我只想让你陪着我……”
“白文陌。陪着你的人,从来都不应该是我。”魏宗恭微垂下眼眸,“即使我留下了……你也很快就会发现……我并不是你需要的……”
说完,魏宗恭没有一丝停顿的转身,朝打开的宫门走去。
澄泓跟着他的身后,看了一眼白文陌,就像在看……自己。
“你给我站住!”白文陌朝魏宗恭跑去,却猛地摔在地上,他对着宫门外的侍卫们嘶吼,“你们给我拦住他!”
那些侍卫打扮的人没有动作,反而对着魏宗恭和澄泓恭敬行礼。
白文陌当即便明白了。
他再次撑起身体,嘴唇被他咬破,口腔里溢满了铁锈味。
但他却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人,心中还有着最后的冀希。
即使只是回过头看看他也好。
没有。
那人只是留给他一个背影,一步一步的,想要走出他的世界。
那人,要离开他。
不行。不行。
不能让他离开。
要留下他。
要拦住他。
白文陌的双眼染上了血色,他猛地喷出鲜血,染红了地面。
“少主!”白御握紧了拳。
白文陌竟然强行冲破药力!
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白文陌缓缓的,直起了身子。
“我说过的吧,让你留下。我说过的,无数次的,无数次的,这么对你说……”白文陌似是在对那人说话,但更像在自言自语。
白文陌的墨发披散下来,衣衫被鲜血染成了灼眼的红。
他缓缓的,笑了。
对着那人的背影。
他一步一步的朝那人走去,仿佛看不见阻拦着他的人。刻在后背上的岐灵纹传来刻骨的疼痛,内力在经络中横冲直撞,白文陌的身体在发抖,自我保护的机能在阻止他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