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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大的池子里蓄满了红色液体,空气中充满了浓浓的血腥味和一种淡淡的药香味,五根青黑色石柱直直矗立在池子里,这就是宫殿大前门处的五根石柱,没想到是直插入地底没入血池里的。
无涯没空仔细观察这里,他现在正在找那名假冒大公子口谕的家伙。
一眼就看到那家伙正蹲在一面石壁下面好像在往里塞着什么东西。
“你在做什么?”
那人哼笑一声,“看不到我在做什么吗?我想毁了这池子!待我一点火,这池子就会瞬间化为残垣。”说着掏出火折子就要点燃他塞在墙壁下的东西。结果被无涯运了内力的小石子打飞。
无涯飞过去抓着他的肩用轻功把他提了出来丢给了随后赶来的侍卫。
“带下去,严加看管。”
“是。”
侍卫刚把人带走就又来了一个气喘吁吁的人朝无涯一拜说道:“大公子遇袭了。”
无涯来不及走回去,赶紧施展轻功几个起落回到了东宫,
等他赶到东宫的大殿时,那几个刺客已经被大公子的贴身侍卫制服了正要押下去。
看了看负手而立的大公子,并没有受伤的迹象。“大公子,属下来迟了。属下刚刚抓到一个假冒大公子口谕进入禁池的人,那人想要毁了禁池。”
“哦?”大公子转身看向窗外,“看来有些人是真等不及了。”
“查,一定要给我彻查到底!”
“是。”
无涯带着侍卫押着那几个刺客关进了牢房。
审问犯人并不是他擅长的,所幸有专门审讯犯人的人在,他只需用在一边看着就行。
连同想毁了禁池的犯人一起分别被关押到牢房,首先审问的就是这个人。
看了看自己被抓没有转换的余地,那人刚要咬破嘴里的毒囊,就被无涯眼疾手快的卸了下巴取出毒囊又把下巴按上。
正研究着手里的毒囊,突然无涯暗叫一声,“糟了!”
赶紧往其他几个人关押的牢房而去,不出所料,那几个人都咬破毒囊自杀了。
无涯让好好看守剩下的这个活口,回去复命了。
“这么说,线索又断了?”
“还有一个,就是那个假冒大公子口谕的。只是不知道此人和那几个刺客是不是同一伙的。”
“此事着你去查吧。”
无涯领命正要转身出去,一个穿着黄色衣衫的人进来了。
看到那人,无涯眼睛一缩,只听那人对着大公子说道:“大哥,听说你遇刺了,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不过几个宵小,不足挂齿。”
“没受伤那就好,那刺客怎么办了。”
“那几个行刺的已经咬破毒囊自尽了,还剩下一个,正着手卫长青去查。”大公子向无涯抬了抬手。
说完大公子又对无涯说道:“这就是我胞弟邵阳。”
无涯拱手抱拳,“属下见过二公子。”
邵阳走到他跟前一笑,“叫我邵阳就好。你在查案?”
“是。”
“那带上我吧。”
“这……”
“邵阳,这是在查案,不是其他,岂能让你儿戏的。”
“大哥,我没有儿戏,只是想看看审案,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呢。”
最后大公子拗不过邵阳,同意让他跟无涯一起追查此事。
“听说你轻功很好,要不要来比试比试?”
“你准备怎么查案啊?有头目了吗?”
“你怎么不说话啊。”
“二公子不是来帮忙的么,怎么如此玩笑。”其实无涯很想说聒噪的。
“这不就是在问你帮忙前需要了解的事项么。”
无涯不想再听邵阳的聒噪,纵身在两旁房屋的屋顶上几个起跳,向牢房飞去。
等邵阳也运起轻功追到牢房时,无涯已经问那个审讯的人问题了。
“怎么样?审讯出来主谋了吗?”
不亏是大公子府里的人,办事效率就是高,只需一晚上的功夫就撬开了那人的嘴。
据供述,这人是左司马李密的死士,和那几个刺杀的人不是一起的,他也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来历,他只是听吩咐来毁了禁池,其他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李大人向来与外界少有往来,对父皇更是忠心耿耿,怎么会突然派人来毁禁池呢?他应该很清楚禁池对父皇意味着什么。”邵阳一边思索一边说出心中的疑问。
“糟了!”忽然邵阳大叫了一声,而无涯已经一个闪身,越出了门外,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第37章第三十七章
见无涯飞了出去,邵阳也赶紧提气跟了上去。只是无涯速度太快,他只能远远的跟着。这个方向一看就知道是去李大人府宅的方向。
还没到李密住宅的近处,就看到熊熊的大火已经将房屋彻底吞没。府内的护卫小厮到处奔走救火,可是他们自己也知道,这火已经是救不了了。
无涯抓过一个小厮问道:“你家大人呢?在哪里?”
“大人还没有出来,这会儿,八成已是烧成了尸骸了吧。”说着,闷头痛哭了起来。
邵阳看了看无涯,“这到底是丢车保帅呢,还是他知道了什么秘密被灭口?”
无涯抬头看了看烧得正旺的大火,忽然看到大火后面有个人飞快地从屋子外的院墙里跳了出来。左右望了望,趁没人注意想趁乱离开,他不知道其实他已经被人盯上了。
无涯看他要逃,来不及多想,一根黑色的羽毛从指间运气而发,直接戳在了那人的膝盖弯上。
那人瞬间跌倒在地,邵阳快速把他制服。他看了看刺入那人膝盖弯还剩半截在外面的黑色羽毛,眼里说不出的震惊。
这下死了个朝廷命官,这事自然要发往刑部受理的,可是邵阳却有了其他想法,他还不想让无涯就这么暴露出来,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易容变声混进天启皇宫的,他都不想让他暴露出来成为受审的对象。
还没来得及多想,那人就趁邵阳不注意,咬破嘴里的毒囊死了。
其实这人死了邵阳反而松了一口气,他当时还正在考虑要不要灭口,现下一切都轻松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保护无涯,宁可牺牲掉这唯一的线索也不愿无涯暴露。他把羽毛抽了出来,拿在手里仔细的看着并没有回头,但声音却是在问刚走来的无涯,“用羽毛作兵器的人好像并不多,在我认识的人里只有一个。”
邵阳转过脸,直直得盯住无涯的脸,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风,无,涯!”
无涯并没有什么反应,转身向回走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刚走了没几步,无涯突然感觉身后有一道劲风袭来,邵阳右手贴着他的脸,在他的脸角下快速地摸索了一圈,正以为能揭开一张薄薄的面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