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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其他类型 >[天龙八部/萧峰慕容复同人]廿五史·俱摩罗天 >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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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不及,一误再误,只是难以取胜。好容易想起生死符来,忙一口气七片发出,虽得克敌,此刻却也颇感后悔:“这人虽然罪有应得,但所受的苦恼竟然这等厉害。早知如此,我给他种上一两片生死符,也就够了。”

正不知如何是好,只听玄慈方丈缓缓说道:“善哉,善哉!虚竹,你去解了丁施主身上苦难,自今之后,少林留他在寺中静修忏悔,再不生戾气为恶,天下武林,庶可由此得福。”

虚竹想到自己一心向佛,终只有破门出寺,丁春秋半世为恶,到头来却得长伴暮鼓晨钟;心中一酸,应道:“是!谨遵方丈法旨。”踏上两步,手指轻弹,将一粒药丸飞入丁春秋喉中,跟着将药瓶交给了戒律院属下执法僧,有此为制,星宿老怪是再也不能为祸江湖了。

少林众高僧虽心系玄难、玄痛之仇,但究是佛门大德,只求除恶,意亦不在杀生,当下一起口诵佛号,普渡寺道清大师亦不由叹道:“方丈师兄不生杀孽,能了武林多少苦难,当真难得!”

那兀立在旁的黑衣僧听着道清这两句言语,忽地冷笑了一声,转过身来,举目直望着少林众僧,眼底光四射,愈发冷得慑人。只是这时执法僧正自押解丁春秋,群雄见一代魔头落得如此,各怀思绪,议论纷纷;那星宿派众弟子有的想逃下山去,有的想投靠灵鹫宫下,罗汉大阵众僧和灵鹫诸女连声喝斥,满山混乱之中,却无人留心到了这一声冷笑。

梅兰竹菊四剑先前被少林僧拘在侧殿,大会一起,不再有人留难,这时都奔到了场中,围着虚竹叽叽喳喳。一个道:“那星宿老怪竟敢与主人动手,怎不宰了他才好!”又一个道:“关在和尚庙里,闷也闷死了他!主人你也千万莫再回那闷死人的所在啦。”再一个道:“啊哟好该死!那老怪可毁了主人衣衫,主人快快换下来,叫符姐姐与你补上。”

虚竹方才动手时心神专注,僧袖飘飘,冷若御风,大有逍遥之态。这会儿被几个小姑娘们围在中间,却只窘得手足无措,连声道:“唉唉!不可胡闹,不可……胡闹!”无奈四姝都知他好脾气,哪里害怕,兀自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个不休。虚竹满脸通红,群雄都不由暗笑。

玄慈低诵佛号,说道:“虚竹,你自立门户,日后当走侠义正道,约束门人弟子,令他们不能为非为歹,那便是种下了善因,在家出家,原本都是一样。”虚竹情知这一刻终不可,低下了头去,哽咽道:“是,虚竹愿遵方丈教诲。”

他面向玄慈答话,背脊正对着场边众人。突然只听一个尖锐无比的女子声音叫道:“啊……你!你背上是什么?”

众人齐向虚竹瞧去。却见相斗时丁春秋指爪如钩,将他背上衣衫扯开了数处,山风吹来,破布飘飘摆摆,露出了腰背间肌肤,上面整整齐齐烧着九点香疤。僧人受戒,香疤都是烧在头顶,不料虚竹连背上也有香疤。那疤痕大如铜钱,已非十分圆整,显然是在他极幼小时便已烧炙上去了。

声音未停,人丛中奔出一个中年女子,身穿淡青色长袍,左右脸颊上各有三条血痕,正是四大恶人中的“无恶不作”叶二娘。却见她双目直视,疾扑而前,两手一分,将梅兰四女都推到了一边,伸手便去拉虚竹的裤子。

虚竹吃了一惊,足尖点地,向后飘开了数尺,道:“你、你干什么?”叶二娘全身发颤,叫道:“我……我的儿啊!”张开双臂,便去搂抱虚竹。虚竹一闪身,叶二娘便抱了个空。众人都不觉愕然,暗想:“这女人发了疯?”

叶二娘接连抱了几次,都给虚竹轻轻巧巧的闪开。她本来容貌娟秀,但这时鬓发散乱,脸上神气如痴如狂,那几条血痕都涨得鲜红,却是十分的凄厉可怖,只叫道:“儿啊!你怎么不认你娘了?”

虚竹心中一凛,有如电震,颤声道:“你……你是我娘?”叶二娘叫道:“儿啊,我生你不久,便在你背上、两边屁股上,都烧上了九个戒点香疤。你、你屁股上是不是各有九个香疤?”

虚竹大吃一惊,他双股之上自幼便有香疤,不知来历,也羞于向同侪启齿。有时沐浴之际见到,还道自己与佛门有缘,天然生就,更坚了向佛之心。这时陡然听到叶二娘的话,当真有如半空中打了个霹雳,颤声道:“是,是!我……我两股上有九点香疤,是你……是娘……你给我烧的?”

叶二娘放声大哭,叫道:“是啊,是啊!若不是我给你烧的,我怎么知道?我……我找到儿子了,找到我亲生乖儿子了!”一面哭,一面伸手去抚虚竹的面颊。虚竹不再避让,任由她抱在怀中。他自幼无爹无娘,只知是寺中僧侣养的一个孤儿,身上这些香疤只自己一个知道,叶二娘居然也能知悉,哪里还有假的?突然间领略到了生平从所未知的慈母之爱,眼泪涔涔而下,叫道:“娘……娘!你是我妈妈!”

这件事突如其来,旁观众人无不大奇,但见他二人抱在一处,又哭又笑,又悲又喜,这般母子真情,群雄之中,不少人为之鼻酸。

忽然只听有人哈哈大笑,笑声嘶哑,回荡四野,竟然不似生人发笑,倒似深夜饥饿的野兽长嗥。只见那黑衣蒙面老僧负手仰天,倏然笑声一,缓步走近,向着叶二娘道:“母子相会,恭喜了!叶二娘,你可还认得我么?”

叶二娘双手仍搂着虚竹,转头看去,这时日光耀眼,将那黑衣僧眼中冷笑照得清清楚楚。虚竹只觉母亲的手掌突然变得冰凉,不住发抖,吓了一跳,叫道:“娘?”低头去看,却见叶二娘脸上神色直如白日见了厉鬼,脸颊抽搐,那几道血痕也跟着不住颤动,双手却越搂越紧,仿佛生怕有什么东西会突然将儿子从怀中夺去一般,颤声道:“啊,是你……是你,就是你!”声音尖利,似是愤恨,又似含着无限的恐惧。

那黑衣僧缓缓地道:“不错,正是我。二十四年前,你这孩儿便是我抢去的,你脸上这些血痕,也是我留下的。”

叶二娘“啊”地一声大叫,跳起身来,向黑衣僧抢上两步,却又猛地立定,伸手戟指,咬牙切齿,叫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抢我孩儿?我和你素不相识,无怨无仇,你……你……你害得我好苦!你害得我在这二十四年之中,日夜苦受煎熬,我只好……只好去偷人家的儿子……你到底为什么?为……为什么?”

黑衣僧仰起头来,又是哈哈大笑,朗声道:“问得好!为什么,为什么,老夫也正想问上一问。”语声一顿,双目直逼视着叶二娘道:“为什么你不告诉这孩子,他父亲是谁?”

叶二娘全身一震,身子晃动,几乎便要摔倒。虚竹急忙奔上扶住,他二十四年不知父母,倒也罢了,现下突然有了母亲,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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