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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四目相对,眼光里映出彼此的面容。游远的眼角尚且是红的,是方才着急从而被逼出来的泪。赵添只是看了一会儿就低下头和游远唇角相贴,不可否认,这样的游远真的让他心动。
男人的唇是凉的,可游远莫名就觉得由这一点接触开始,心头被传染了热度,身心都变成热的了。他激动地回应着赵添,双手紧紧攀着男人的身体,整个人都出于战栗的姿态。
这是一个绵长温和的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分开的,只知道分开的时候甚至两头都拉出了细长的银丝,显得格外绮丽。
游远不自觉伸手摸上赵添裸露的肩背,光滑的肌理让他几乎爱不释手,男性的力量在他手下一点点呈现得更多。游远摸得仔细,他的眼睛定在对方脸上,男人的眼神很深,像是装着一些极为深沉的东西。
赵添在看着自己,他的眼里只有自己的面容。游远头脑发热,在这一刻,他忍不住要想,如果今天是赵添同他表白的话,大概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接受吧。
虽然他们已经有过亲密的关系,但那也只同欲望有关,除了情人的关怀之外,他们之间,更多的还是属于朋友间的情谊吧。虽然赵添待自己温柔,但赵添那样一个人,大概对每一个对象都会同等温柔吧。
“怎么了?”赵添低哑开口,游远这才从胡思乱想中抽离,摇了摇头,他将原先被拨到一旁的被子罩到两人身上,“最近天气转凉了,还是盖着吧……”
赵添看着他不置可否,游远却总有一种被看穿的心虚。他总不能坦白告诉对方是怕被他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吧。
游远小心地撩着赵添的情欲,赵添倒没怎么弄他,两人只在被子底下互摸了几把,男人的性欲总是很容易就能被满足,无论是用手还是用更为温暖的地方包容。赵添安静地配合他的动作,只是在暗夜中,男人的粗喘声越来越重,游远兴奋地亮着眼,赵添要被他用手弄出来了。
最后爆发的时候赵添紧紧地抱着他,几乎将他腿间射得一团糟,可游远却觉得心满意足。男人在他身边喘息,黑暗的房间里只隐隐投进一些外间亮起的灯光,将两个人的容颜各照亮一半。
这样的气氛正好,游远几乎情不自禁道,“赵添,你是不是……”
一段轻音乐突然在这个时候煞风景地响起,等游远反应过来的时候,赵添已经起身去接起电话了。
游远就那样侧躺着静静看着赵添倚在书桌边的身影,那具体的身型是模糊的,只能看见一块高大的影子立在那里,离他那样远。
赵添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深沉,游远听不到对面说了些什么,他只是脑子突然有些懵。就那样听着看着,刚才心里想的那番话,他就不晓得要怎样去问了。
等赵添再在他身边躺下的时候,他已经彻底安静下来,那样的冲动已经被掩埋住再也不见月明,因为男人在他耳边平静地吐息,“明天我要出发去y国一趟,可能要去一个星期,本来定的行程是过几天,临时出了些状况。”
游远点点头,这真是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他先前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但前一段日子听渐一和嘉言他们说过赵添的机会要到了,大概指的就是这个?该是这趟行程回来之后就能调去b市的总公司了吧,好歹熬了这么些年。
“你刚才要同我说什么来着?”
“啊,没……没什么。明天走的话,要提前拾一下东西吗?”
“除了我本人,其他真的没什么可拾的了。你真的没什么事要和我说?”游远便又认真地摇了摇头,他没有去想赵添走了自己要怎么面对棘手的季真,他只是单纯地在想,自己真是太失败了,暗恋一个人,却又留不住。
赵添说的对,除了他这个人之外,一切都是身外物,没什么要紧。所以大概对他来说,自己也是不打紧的普通过客吧。
第17章既然做了
游远患了重感冒,感冒又引起发烧,他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才将将好转。房门被打开一道缝,他迷糊间睁开眼,以为是程嘉言进来给他换毛巾,“嘉言……”他嗓子有点被烧坏了,发出的声音是声带被撕裂般的哑。
“还以为你会喊赵添的名字呢,竟然唤了嘉言。”很平常的一句话,其中却掺杂了故做惊奇的语气。游远力睁开眼就见季真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他的床边。“你什么意思?”他有些气愤,季真把他想成什么了?
季真挑了挑眉,又道,“我这话本来没什么意思,可如果你做贼心虚的话,那就得另当别论了。”
游远急辩道,“我和嘉言他们才没有那、那种关系……咳咳。”游远硬生生用咳嗽将自己的话语断掉。刚才那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那种关系是什么关系?他这分明是被季真带到了坑里。季真这个混蛋!
“哦,那你承认你和赵添有那种关系了?”
“你、你别胡说八道……”游远挣扎着坐起来想将季真推开,没曾想生病时的虚弱身体根本无法支撑他的这一番爆发,他几乎顷刻间便倒在了季真的怀里。
游远的脸色涨得通红,显然是被气得不轻。季真先是缓缓拍着他的背帮他顺了顺气息,终于决定不跟病人计较,他让游远靠坐在自己身上,一只手端过放在床头柜上已经凉了有一会儿的热粥,“还病着呢,趁热把粥喝了。”
游远空闲着的双手也不去接那碗冒着热气的白粥,现下他实在不愿意接受季真的照顾,冷嘲热讽的有什么意思?尽管他知道面前这碗热粥是来自街角那家他最喜欢的荆记。
季真用勺子舀了一口粥,凑到嘴边吹了吹,游远以为他要强硬地来喂自己,已经先一步偏过了头。季真看到他这样的举动也不恼,一口喝下那勺粥,还故意露出一脸意犹未尽的模样,笑道,“当真不喝?这可是嘉言排了好久的队才给你买到的,这会儿被公司通知去加班了,你如果不喝,恐怕他会难过。”
游远闻言赶忙将粥碗夺回自己手里,心想可不能让人白喝了他的粥。季真看着游远那狼吞虎咽深怕被夺食的样子觉得好笑,游远让他滚他也没介意。
掐着时间,季真拿着热毛巾再次走回游远屋里,游远的粥碗已近空底,他笑道,“这么能吃?”游远没好气地瞪他,脸颊鼓鼓的像只小松鼠。
季真替游远掖着被子,低头就看见游远脖颈处被嗅出的一枚深色印记,他的眼神变得幽深,又想到一些之前的事情。
“昨晚刚热火朝天地做了,今天一大早就飞去国外。随便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