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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y大文学系的大学老师,那样正经干净的人物,游远是不敢在他面前露出一丁点不好的。
游远脑子里晃过许许多多念头,但他完全没想到这是为了逃避两人对话的尴尬方才产生的。
过久的沉默让那边的赵添皱起眉头,才几日不见游远就对他如此疏远,难道迟钝如游远这回突然开窍发现他的意图了?
原本他俩的开端就过于滑稽,他怕游远只是一时冲动才恋慕于他,所以想趁着分开这几天让他冷静冷静。这下倒好,他是一直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的,难道游远真后悔了?他待他一向宽容,难道这一次竟是错了?
“游远?”赵添稳了稳心神,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啊……”熟悉的声音被电波从遥远的j国带到这里,总有种变了调的感觉,加上之前那几日,赵添一贯是唤他小远的,冷不丁被叫了本名,游远莫名有些不爽。
“这几日怎么不接电话?”赵添像是没发现他的情绪,继续同他通话。
“啊,手机坏了……”
“呵,是么。”低沉的笑声从那边传过来,听在此时游远的耳里就显得有些不安,他脱口道,“反正没人关心我,手机什么的也无所谓开不开机吧……”
饶是冷静如赵添也被噎了一下,思索半天都想不出该要如何回答。毕竟不在身边,他现在有些拿捏不准游远的意思,不接电话是要同他疏远,问出这句类似撒娇的话又像是对他不提前告知行程而抱怨……那是还在乎?
赵添现下又不敢直接问他的想法,万一游远真说出了一些令两人关系疏远的话来……这种可能他是不敢往下想的。最后他只能摇摇头,道,“我还要过些时日才能回去,你要照顾好自己。”
放下电话,游远仍有种尚在梦中的感觉。赵添今天的状态有些奇怪,然而具体是哪里奇怪他也说不上来。他懒待去想,这时程嘉言又从外间进来同他换手机。
程嘉言接过电话就跑了,游远还想同他说说话,这下子他的笑还挂在脸上,正觉得莫名其妙,接过手机一看,微信通知栏里弹出的消息赫然是季真发来的。
游远只觉得他脑门上现在刻了鲜红几个大字被人清楚瞧见了。
宝贝,今天解锁新姿势么?
去你妹的宝贝!
第27章烧着的脑子
新姿势当然没解锁,且不说季真尚在上班,就算人在近旁,游远也决计不会让他得逞。
日光西移,天欲黑,人欲还。
不过窝在沙发上看了几本心灵鸡汤,时光就晃晃悠悠到了晚上。游远没别的毛病,就是爱看些心灵鸡汤和养生相关的东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从前受过多大的打击需要靠这些来振奋自己。
但他性格温和,也没被感染上鸡血打算拿这些给别人洗脑,只是爱做饭这回事还真是看养生看出来的,好像自己不倒腾那些食材就要去死一样。当然,他是二十一世纪的好青年,信奉的都是有科学依据的东西。
因为“宝贝”事件,游远暂时既不想理季真,又不知道要怎么同程嘉言解释,索性麻利地将几人份的晚餐做完,又把自己那份草草吃了,接着便动作迅速地抱着衣物去浴室冲澡。这番洗白白自然不是为了迎接即将归家的季真,而是一身的油烟味真心不好受。
浴室里的热水器好像有些坏了,出来的水不算太热,游远打算冲个战斗澡就完事,心里却想着要不要找邢渐一来弄弄?他一贯是处理家里这些琐事的能手。
然而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游远自己给否决了,他想起和赵添的第一次便是不明不白发生在这浴室里的。
虽然他觉得邢渐一并不是gay,但毕竟有这样的经验在先,游远对于和赵添之外的人一起待在浴室这样暧昧狭小的空间还是拒绝的。
蒸腾的水汽氤氲开,镜面上一片雾蒙蒙的。游远站在洗漱台前看着镜中自己模糊的脸,不知为什么竟想起“爱侣”里的浴室貌似是为了情趣而设,或者下次可以去试试?可是找谁试?
想起上次去那里的情形,他不自觉叹了口气。估摸着季真也该回来了,拿毛巾擦干脸便猫进了赵添的房间。
早上的那通电话让他想起这里是个好去处,季真这几天那方面貌似有些上火,游远着实有些吃不消。赵添的房间换过门锁,公寓里的其他人都进不来,所以也就不存在季真突然窜出来把他抓回去的问题。
虽然单凭一通电话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游远就是觉得赵添没有撇开他的意思了,心宽了不少,否则哪还有什么闲情逸致去看什么鸡汤文学啊。
游远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纯白的被子盖过他的头顶。被子上好像还留有赵添干爽的味道,之前他们在这上面亲热过许多次,这会儿游远自己躺上来就有点不好意思。
好像他们自从那啥之后,都是在赵添房里做那回事的。
隐约记得那天做到最后,他迷迷糊糊地问赵添喜不喜欢他,赵添没回答,他实在太累便睡着了。只是睡觉的时候感觉到赵添起来了,他睁开眼看见赵添在台灯下写东西。见他醒了便停下手中的动作过来亲他,再后来会发烧好像也是因为最后那一次闹得。
他记得当时被掀了被子,也不知道赵添发现他身上的秘密没有。不过那么晚了,又是情欲炙热当中,应当不会注意到吧……?他脑子里装满浆糊了。
外间有点热闹,游远知道是那几个人都回来了,他也不想出去。但确是再也躺不住了,索性翻身坐起来。他有意无意往书桌那个方向望过去,一本书被翻开反扣在桌上。
游远走过去瞧了一眼封面,发现是东野圭吾的《白马山庄杀人事件》。这本算是作家早期的作品,他从前看过,这会儿却实在想不起来故事情节了,他把书本拿起来,夹在里面的一页白纸就掉出来落到地面上。
游远弯腰去捡,上面写着一首诗,字体刚劲有力,瞥一眼就知道是赵添写的,他便理所当然地拿着那字条欣赏起来。
那字确实像赵添的性格,都说字如其人,赵添的性格也是比较果决的。他起了兴致想去仔细看那字句,因着略微有些近视的缘故这会儿便眯了眼睛去看那几行诗句,初看就被吓了一跳。
是首情诗啊。
挖去我的眼睛,我仍能看见你;
堵住我的耳朵,我仍能听见你。
没有脚,我仍能走到你身旁;
没有嘴,我还是能祈求你。
折断我的双臂,我仍将拥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