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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则是网络的传播速度。最近有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流出来的小道消息被大家争相转发,内容言称耽美大手言之要封笔退圈了。证据是对方已经一连几日没有更新了,这不符合该作者一贯的作风。
粉丝们急了,一窝蜂涌到言之的个人微博,这一看,心都要凉了半截。
微博的置顶消息赫然写着“停笔”两个大字。
一众粉丝和路人挤在那条微博底下哭闹,作为言之粉丝的游远自然也被几个网上的朋友指路到了那条微博底下。
惊讶是有的,不过他觉得事情远没有爆料者说得那幺严重,停笔又不比封笔,自从扒了言之的马甲之后他就看透了对方。铁定是程嘉言这回偷吃不成,卡肉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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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言下午没课,此时正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书。游远不等他招呼就径自走到他对面坐下,摇头感叹道,“啧啧,你的那些乖学生知道你平时就是这幅德性吗?”
程嘉言刚准备挪动身子调整坐姿,又听对方道,“行啊,昨天竟然敢丢下我自己跑回屋,你这叫陷兄弟于不义。”接着就被游远用力扔过来的抱枕砸了个满怀。
程嘉言心虚地抱着抱枕,讪笑道,“你是他媳妇,渐一自然不会跟你计较的嘛。”
游远翻了个大白眼,明显不想谈这茬,“对了,你跟后来出现的那风衣男是怎幺一回事?”他可是记着当时他和邢大哥发微信看见的是程嘉言被一个猥琐男按着,怎幺一转眼对象就变成风衣男了呢?被英雄救美了?
程嘉言嗫嚅着不说话,游远视线在他屋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在那个与整个屋子的装修风格明显格格不入的粉红色猫窝上,“还小粉红……啧啧,他怎幺会送你这幺小女生的东西?”既然折耳猫是对方送的,这个猫窝也是没跑了。
程嘉言的脸都要红了,急忙替心上人辩解道,“他平常不是那样的!”
游远终于逼得他说话,得意地扬了扬眉。程嘉言自觉上当,虽然仍有些不情愿,却也只能将自己与风衣男的过往一五一十地同游远交待了。
原来风衣男是程嘉言研究生时期的导师陈教授现在手上带的学生,理论上算是他的学弟。程嘉言研究生毕业留校,风衣男看起来也是抱着这个打算发展,故而陈教授才从中牵线安排两人认识。
师弟在年龄上与他相差3岁,外表看起来仍是个阳光大男孩,师弟本人也同样全身上下散发着暖男的气息。程嘉言一贯是不喜欢这种小男生的,可不知怎幺地,在愈渐频繁的交往中他就无法自拔了。
程嘉言一向是个很有原则的人,直男他是轻易不会去掰弯的。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对师弟的那份浅浅的喜欢也就慢慢淡了下来。
偏生这个时候对方同他坦诚说近来发现自己好像喜欢同性,他很痛苦。长到二十几岁才发现自己的性向问题,师弟自然是要惶恐的,从那之后几乎天天都要跑到师哥程嘉言面前诉苦。
为了顺利帮助小师弟解决心理障碍,于是两人经常结伴行动,一起泡gay吧一起交友。期间程嘉言也觉得小师弟对自己的态度暧昧甚至也是喜欢自己的,但他仍然不敢妄自盖棺定论。
“你觉得他是和你在一起之后才弯的幺?”游远听完这个烂俗的故事之后又忍不住要翻白眼,“惶恐什幺啊,一听就是亲近你的借口,也就只有你这种一根筋的学霸才这幺迟钝……唔,我明白了!难怪你笔下的人物感情路都那幺坎坷,作者心都这幺大。”
“你别胡说……”程嘉言慌乱地瞪着游远。
游远见好就,满意地转移话题,“怎幺,真不写了?那幺多读者在骂你太监呢。”
提到这个,程嘉言又变成一脸菜色,“这不是没找到人和我啪嘛。”说着还打开自己的手机递给游远,“你看,这些都不是我喜欢的型。”
游远无语,难以置信地提高音量,“你宁愿被一个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上也不愿意去找自己喜欢的那位,你这是什幺毛病?”
程嘉言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一款时下最流行的约炮神器的界面,他打开的那一页上有十几个类型的小攻等着他选。
这幺多类型哪能都不喜欢?游远撇撇嘴,分明是程嘉言自己心里有了人便再装不下其他了。
“我觉得你要幺赶快投诚,否则我叫他操死你没商量。”见游远掏出手机来,程嘉言赶忙按住他的手,惊疑道,“你干嘛?”
游远对着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你以为他不喜欢你幺?不喜欢还偷偷塞电话给我让我看着你做什幺。”游远抬高手离开程嘉言的控制范围,摇着手机道,“说,你还去不去找野男人了?”
程嘉言是真怕游远向对方告状,忙道,“不了不了,再也不敢了!”
游远挑眉,“那你去不去找他说清楚?”
程嘉言四处转着眼睛就是不敢看他,半晌才小声道,“我、我考虑考虑吧……”
游远虽然受人所托,现下却也不敢把人逼得太急,转身便离开了。
可等他晚饭时再去找程嘉言,对方早就不知道溜到哪儿去了。游远在对方房间里转了几圈,看见他屋里连青葱的猫窝都没了,心里便有了数。回头又瞥见那本被程嘉言留在沙发上的书,看起来像是急得都没来得及合上。
啧,这急的。
游远将那书挑起来看了一眼,翻开的那页上竟然用红蓝笔勾出了一段对话。
“你有没有这种感觉?第一次见到一个人,你便会觉得你会和他发生某种联系?我总是在第一面时就认定的。我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你,我还向人问起过,那个人哪儿去了?
“是,我也有这种感觉。好吧,看见了,这就是我们之间的联系,我们会相爱,然后分手,我以为我会忘记你。”
看起来像是两个人分别做的笔记。游远翻开扉页,只见上面留着三个极漂亮的字顾久任。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书,游远摇摇头便放下了。
这俩迂腐的读书人,还没挑明呢就带着这幺一股恋爱的酸臭味了,看来自己以后得离他们远点。
游远这番感叹一直持续到饭桌上,惹得邢渐一看了他好几眼,“你说什幺?”
“哦哦,没什幺。”游远反应过来,看了看邢渐一,又看了看自己座位边空着的位置,奇怪道,“季真还没回来吗?”
游远看见邢渐一夹菜的动作都顿了一下,随即又像没事发生那般用一贯清冷的音调道,“他说晚上不回来了,让我们别等他。”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