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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被一层朦胧的光晕包围着。
舒适惊讶:“你怎么这么快?”
西陵慕脱了外套,走到舒适面前,俯身将他压在了床上,勾起唇道:“新婚燕尔,自然是要与你共度良宵的。”
舒适看着身上之人眼中那不加掩饰的欲念莞尔一笑:“想要?”
西陵慕弯起嘴角:“想,想很久了。”说着,右手从后颈穿过他的发丝,薄唇从额头印下一吻,然后缓缓下移至身下人的红唇,含住那柔软的唇瓣轻吮,片刻后,将舌头伸入其中,勾过其中湿润小舌,流连缠绵,左手从脖颈抚摸至腰间,解开了他的腰带。
舒适只觉浑身酥麻而至,眼前景象恍若隔世,辨不清真假,能感受到的唯有口中那柔软触感,直到胸前贴上了一只不停摩挲之物,舒适瞬时清醒过来,握住那只肆意的大手,推开身上之人。
“怎么?”西陵慕略带不满,用胯下之物蹭了蹭他。
舒适看着他的眼睛,眸中倒影的却全是另一人丽的容貌!峰主你看,什么是自欺欺人,这便是啊,披着你的外皮,自私地想要得到他的流连倾慕,待梦醒之时,等待我的恐怕便是无尽深渊了吧,可说到底,我却还是感激你在无意之下给了这机会,让我此生不算枉度,如此便让我,再为峰主你,做最后一事吧。
舒适自嘲地弯起唇角:“你,答应我一件事,可好?”
西陵慕看着身下人微红的脸颊,忍不住低头凑到颈侧舔了舔他的耳垂呢喃道:“何事,非要此时来说?”
舒适又将他推起,认真道:“你宣誓,今后不会伤害我身边的任何人。”
西陵慕不假思索:“好,我向天道宣誓,以后绝不伤害你身边的任何人,否则便走火入魔,不得好死。”说完笑了笑:“可以继续了?”
舒适低下头怔了怔,忍着不稳心绪咧开嘴笑,“继续吧。”
西陵慕听到许可,迫不及待再次吻上了面前之人的红唇,长袖一挥,红烛尽灭,云朝雨暮,缠绵床褥皆被黑夜遮挡其中……
次日清晨,凌乱的床褥上还残留着昨夜的疯狂,舒适睁眼时,还被身旁之人揽在怀中。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西陵慕沉睡的脸庞,手指在空中描过他的剑眉,凤眼,挺直的鼻梁,最后落到那薄唇之上,目光凝视良久。
该到时间了吧,舒适想着在那薄唇上印下一吻,下一瞬,西陵慕便睁开了眼,见到面前之人,目光从慵懒变成了迷茫,最后陡然凌厉起来。
西陵慕猛然起身,愣了片刻,突然想通了一切,双拳紧紧握起,似是猛兽般的眸光盯着他:“你竟骗我?”原来从五日之前,来的人便不是他,弹琴之人是假的,成婚之人是假的,昨夜与我底足缠绵说心仪于我之人也是假的,犹如梦境中的五日,许下诺言的一生都是无稽之谈……
舒适垂下目光,浑身犹如坠入了冰窖之中,心中满是凄怆,眼中却挤不出一滴泪:“对不起,魔尊,殿下……”
西陵慕面目变得狰狞起来,片刻后极怒反笑,直接捏住了床上之人的脖子:“你以为本座不敢杀你,你以为到了这个地步,本座还会放过你?”
“我只是……”话未说完,舒适瞬时感觉被止住了呼吸,面色渐渐转青。
“敢用他的模样欺骗本座至此,那便应当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魔尊笑着,脸上的表情变得诡异,面目开始模糊不清,渐渐被一个鬼面取代,手中力道骤然加重,瞬时传来了数道骨骼碎裂之声。
刹那间,床上之人失去了神采,眼中噙着薄薄雾水与浓浓的不甘,最终化为一滴清泪流下!
我只是,想和你并肩几日,峰主说的对,到底是错了……
片刻后,西陵慕回手冷哼一声,下床拿过衣袍穿上:“来人。”
四大护法应声出现在殿内:“魔尊殿下有何吩咐。”
西陵慕淡淡看了床上之人一眼:“处理了,不要留下一丝痕迹。”
“是。”四大护法应声走到床前,护法朱雀随即瞪大了眼,此人,不是那日在男宠大选上所见吗,难不成这绯曳仙尊竟是……
崇明峰大殿内,清戈匆匆跑入其中,对着座上之人严肃道:“师尊,鬼修领头之人修为极其高深,护峰大阵已被其所破,此刻正有大批鬼修跃上峰顶。”
绯连放下手中记载鬼修的玉简,听到清戈所言皱起了眉问:“其他各峰如何?”
“大阵未破,尚且无恙。”
绯连起身:“出去迎战。”
“是。”
绯连二人出来之时,只见百名弟子正与大量鬼修恶灵相斗,之后源源不断地有更多的恶鬼出现,青阳等五名长老则是和那几个鬼修领头斗得不相上下,剩余一个全身被黑袍所围之人站在殿外正中,毫不畏惧被其余乱斗所伤,虽看不到面目,绯连却能感到他的目光正望向这边。
鬼修所习功法与仙修毫无相同之处,修为境界划分也无明显标准,绯连只能感受到那黑袍鬼修是最强的,全不知他到底到了何种地步。
如今当先弄清他的目的,想着绯连看着那中央的鬼修,沉下声道:“为何来我尚虚宗!”
鬼修听闻,仰头发出了几声怪笑,笑声沙哑刺耳,带着浓浓的恨意,“为何?仙尊难不成忘了我了?怎么会呢!”那鬼修突然抬起手,伸向了绯连旁边,还未等绯连反应过来,清戈便被他用黑雾束缚在手中,毫无还手之地。
绯连震惊,此鬼修的修为竟然如此高深。
鬼修看了清戈一眼:“你看着他,怎么会忘了我呢?”黑袍鬼修说着拿下自己的兜帽,露出一个满是猩红疤痕和烂肉的黑色头颅,连头皮皆是被烧焦的样子,没有一根头发。鬼修笑了几声,变得更加狰狞恐怖:“如何啊,云峥,记起了吗?”
绯连听见名字的瞬间愣住了,脑中浮现出满地的鲜血和熊熊燃起的大火,还有那人眼角缓缓滑落的血泪!
鬼修见他这副模样冷笑了声:“还是记不起来?也是,毕竟过了一百多年了,不如我替你回忆回忆如何?”
绯曳等人随着花落沉走进大宅之内,一路上皆是腐烂得认不出模样的尸体与满地攀爬的虫子,君律看得又吐了两次,最后还是被花落沉强制封了穴道。
绕过几个长廊之后,众人便到了花家家主的寝居,花落沉在门前站了一会儿,片刻后伸手推开了屋门,走进房内,入眼的便是青砖石地,桌椅书柜,相较于外面场景,里边倒是干净了些。
走进隔间,其中放置着一张青纱大床,床头则是铺着锦缎的小桌,上边放着一些小巧物品,低头,桌脚旁却是一具躺在地上的腐烂尸体。
比之外边尸体,这一具干净太多了,没有满身的蛆虫和环绕着的苍蝇,衣着也还是完好,看得出品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