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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借口还是姜婉帮着萧睿暄想的,要知道后世的拆迁征地可都是这么操作的。
“只可惜村民们很不理解,甚至有些怨声载道。”萧睿暄就有些心累的同姜婉抱怨道。
明明是在做好事,却不能得到理解,多少都会让人有些沮丧。
姜婉也就宽慰他道:“你是做大事的人,又怎么会去计较眼前的这点得失?况且只剩月余的时间了,到时候大家都会懂的。”
萧睿暄听着姜婉的话,只能叹了口气:“你都不知道我现在的心情有多矛盾,既担心地动的发生,又担心地动不发生。”
姜婉听后也就笑道:“你怎么就不能反过来想呢?如果发生了地动,村民都已经疏散走,如果没发生地动那不是更好?”
萧睿暄只能笑着摇头了,为今之计,他也只能这么想了。
同福元年,六月十六,金州地动,周边的几个县,也有强烈震感。
好在萧睿暄提前就将那里的人撤了出来,金州的房屋虽然倒了不少,人却没有伤到多少。
前一刻还有人在抱怨晋王府仗势欺人,后一刻一个个恨不得将晋王府的人顶礼膜拜。
而晋王府中,众人更是对之前就预知出会地动的靳先生更是佩服有加。
晋王爷更是招揽他,结果却被靳先生以能力有限拒绝了。
在他看来,晋王爷身边人才济济,远不如他安心呆在萧睿暄身边来得保险。
虽然金州的地动只是倒了些空房子并未造成大面积的人员伤亡,可晋王爷却授意手下的人将这次地动的灾害夸大十倍的报上了朝廷。
此等天灾不比人祸。
如果是人祸,下面的人为了各自的政绩着想,自然会想着法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天灾却不一样,这正是体现“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的时候。
因此远在京城的姜所到的消息就是:西北地动,十室九空,整个西北的地界上四处是流民……
同福帝萧荣还没有亲政。
原本景宣帝留有遗诏让内阁理政、三王监国,却不曾想才一年多的时间就被安王萧同清和太后姜联手给搅和了,现在的朝廷就变成了安王和太后的一言堂。
新上任的内阁首辅闵冲只知一味的阿谀奉承,早已让朝中那些还有着些许骨气的朝臣看不顺眼。
就有御史为此上书,不料却被姜一笑了之了。
而那御史却因为此事得罪了首辅大人,处处被人下绊子,最后郁郁地在家上吊自杀了。
出了这事之后,虽然还有人心中不忿,但到底不敢明目张胆地表现出来,而闵冲也因此变得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
接到西北上报的灾情,想着西南荣王世子请求朝廷支援的奏折还摆在案头,姜就只觉得头大。
是谁跟她说“治大国如烹小鲜”的?
要她说,简直就是按下了葫芦飘起了瓢。
“王全有!”姜闭着眼睛揉着额角地喊道,“你过来帮我把这些都给批改了。”
自从萧睿昭留下的禀笔大太监王福被处置了后,姜便将王全有升了上来,代她管了司礼监。
平日里内阁票拟过的折子送到司礼监后,便由王全有带领着禀笔太监们以皇上的口吻回了。
只有遇到这种他们不敢随意处置的,才会呈到姜的面前来。
“可娘娘,这折子……奴婢该怎么回?”王全有见着姜头疼的样子,也就悄悄凑上前来,轻轻的帮她按压起来。
王全有手上的力道刚刚好,就让姜觉得很是舒坦。
她冷哼了一声,闭了眼睛没有说话。
如今的国库没有钱,可偏生西南的荣王和西北的晋王却都想着法地跟她要钱。
可她上哪里去搞钱?
姜一下子就想到了闵冲。
在她看来,这几年国库空虚入不敷出,全都是拜尹帜所赐。
若不是他为了图个好名声,建议景宣帝推行什么赋税,各地的赋税又怎么会不上来?
她虽然长于内宅,却也不是对历朝历代的事一无所知。
各朝各代也不都是风调雨顺的,遇上了大灾荒的年景,还不是一样的扛?
一想到这,姜就更加的坐不住了,也就赶紧命人去招了闵冲进宫。
姜命人去传闵冲时,已差不多是日暮时分。
正在家中用着晚膳的闵冲暗想这个点太后还召他入宫,是不是朝中发生了什么大事?于是他赶紧丢了碗筷换了朝服,急匆匆的进了宫。
一进宫,正巧也遇上了姜用膳的时候。
姜也就一抬手,让宫女在她下首的地方支了张桌子:“也不知闵大人用过了膳没?不如陪着哀家一起吃点吧。”
闵冲一听,内心是无比激动。
能被宫里留饭,那简直就是臣子的无上荣耀,正巧刚才他在家中也只吃了个五成饱,因此他也就谢了恩,在姜的下首坐了下来。
尚膳监的内侍们将菜品一道道的端了上来,在姜的跟前一字排开,闵冲也就微微抬了抬眼,却发现太后所用的菜品很是平淡无奇,甚至还有些比不上他在家里吃的。
姜瞟了他一眼,然后道:“闵大人不要奇怪,这几年国库空虚,哀家和皇上每日里也只能吃一些清茶淡饭……”
闵冲一听,立即站了起来,朝着姜躬身行礼道:“臣惶恐。”
姜也就冲他压了压手:“这事倒也不能怪闵大人,这都是当年尹帜撺掇着先帝推行的所谓仁政,政仁不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些年大家都是过得一年不如一年了。”
闵冲听着这话,额头就渗出汗来。
太后娘娘这哪里是“刚好要用膳”?她这是在给自己摆鸿门宴呢!
而且听着太后娘娘刚才话里的意思,想必是对尹帜当年的政策已是诸多不满,而自己在上任后,虽然在积极推进新政,可好似一样效甚微。
这样下去,太后娘娘会不会像废了尹帜一样的废了自己?
闵冲就越想越担心起来。
第591章打算
他抬起手,用袖口擦了擦额上那快要掉下了的汗珠,有些诚惶诚恐地站起来道:“臣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