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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怕得要死。
“既然是那个什么怜儿给你的,那就去找那个怜儿!”晋王妃那一向拎不清的脑子难得的灵光了一下。
“怜儿?”萧睿曦却是笑道,“我倒是想找她来着,可她早已不在那家青楼里了!”
听着这话,晋王妃跟着萧睿曦一起瘫坐在了那。
是谁?是谁在借她儿子的手杀人?
晋王妃也就坐在那,发起愣来。
可她还没来得急细想,主屋那边却传来了一阵哀嚎。
晋王妃佟碧玉也就有些失神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往主屋跑去。
一路上并没有人拦她,她也就很是顺利地闯入了正房,却见着萧睿暄领着姜婉已经跪在了床前,梅若兰则是侧坐在床沿上,抹着泪。
“王爷!”晋王妃也就失声叫了道,然后扑向了晋王爷萧同峰所躺的床前。
此刻的萧同峰“睡容”安详,只是他的面色发乌,双唇发紫,让人一瞧便知是中毒而亡。
佟碧玉趴跪在晋王爷的床前,也跟着失声痛哭起来:“王爷!王爷您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梅若兰冷冷地瞧着佟碧玉,心里愤恨就涌了上来。
若不是她那儿子做的好事,晋王爷又怎么可能就此去了?
这会子却在这里假惺惺地哭泣,到底是想哭给谁看?
“来人啦!”梅若兰想也没想地就发号了施令,“将佟碧玉和那个拭父的逆子萧睿曦都给我抓起来统统打入大牢!”
她的话音一落,守卫们也就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地就将趴在床头的晋王妃给架了起来。
“你们想干什么?”佟碧玉一下子就慌了神,她大声嚷道,“我可是晋王妃!”
梅若兰却是看着她冷冷地道:“可是你儿子却刺杀了晋王爷!在这件事还没查清楚前,与萧睿曦有关的人,就一个也不能放过!”
梅若兰冰冷的神情让本欲为自己辩解的佟碧玉也闭了嘴。
晋王爷的突然离世,整个王府的大权也就落到了萧睿暄的手上,这让晋王府的那些幕僚们有些慌乱起来。
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都是晋王爷的人,晋王世子愿不愿意用他们,还两说。
而靳先生却建议萧睿暄道:“眼下这个时候,王爷的事最好先秘不发丧!而是对外谎称偶感风寒的好。”
萧睿暄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他接手晋王府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事,如果说晋王爷只是因为身体微恙而不能理政,自然会让整个大权的过渡更平稳些。
萧睿暄也就接受了靳先生的意见,对外也就宣称王爷因为庆功宴那日饮酒过度偶感风寒,不能再理政。
对此,外界的人并未表示出什么怀疑。
毕竟晋王爷年事已高,那日确实又饮了很多酒,身体微恙也是能够理解的。
如此这般又拖了一个月后,萧睿暄这才对外宣布了晋王爷萧同峰的死讯,同时他也向京城递交了折子,请封继承王位一事。
“晋王爷居然死了?”拿到折子的姜不就有些意外。
“五哥也是一把年纪了,能够寿终正寝也算是种福气。”在宫内流连的安王也就给自己剥了个桔子,有些得意地笑道。
当年互相制衡的三王已去其二,这天下,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再制约他的了。
萧同清不就有些飘飘然地想着。
现在的他,只差一个契机了,一个能让他名正言顺起兵造反的契机!
一想到这,他不禁冷冷地扫了眼姜。
之前他还真是小看了她了,原以为姜只是个成长于内宅的无知妇人,却不料她也是搬弄朝政的一把好手。
而此刻的姜正拿着萧睿暄的那一份奏折在手中倒腾着,说实话,她并不想给萧睿暄封这个王。
“既然是这样,就先按下不表吧!”萧同清就同姜笑道,“你不是一直想试探他们么?现在就是个机会,正好可以看看他们是不是愿意继续臣服。”
姜一听,脸上就扯出了一抹微笑,安亲王的这个想法,与她不谋而合。
她到现在也不能释怀当年晋王府故意藏着那道能废了她的遗诏,即便她与姜婉打亲情牌,对方也不为所动。
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而现在,他们终于也有事落到了她的手上!
第605章金凤
朝廷的册封一直没有下来,萧睿暄自然就不能自称晋王,好在顶着晋王世子的头衔也不影响他在西北治下。
一转眼又到了过年的时候,财叔以给姜婉送年资的理由,从京城顶着漫天的风雪而赶了过来。
别说是萧睿暄了,就是姜婉也吓了一大跳。
“可是京城里发生了什么事?”姜婉先命人将财叔安顿了下来,然后就问起了萧睿暄。
萧睿暄刚从外院回来,他先是换了身衣服,然后净了手,在姜婉的对面坐了下来。
“还记得我之前在鞑子营帐里抓了个人吗?”待小丫鬟上了茶点后,萧睿暄就同姜婉慢条斯理地说了起来,“皇上判了个斩监候。”
自萧睿暄胜利班师后,德哥儿和仪姐儿就经常缠着萧睿暄让他讲打鞑子的故事,因此他在战场上经历的那些事,姜婉心中早已是滚瓜烂熟。
因此,他一说,她立即就反应了过来。
“那薛玉海是薛崇义的儿子,而薛崇义又是安亲王的人。怎么?安亲王没有保他?”姜婉听着不觉得诧异。
“我倒是希望安亲王能出面保他一保。”萧睿暄端起茶盅轻抿了一口,满脸遗憾地道,“没想到他翻脸比我翻得还快,一口咬定这是薛家通敌卖国,与他没有关系。”
“那薛家岂不是……”姜婉听到这,不同情起薛家来。
“薛家一门,男子全部监等候处决,女子全都充做官妓……”萧睿暄淡淡地说道,言语中就有了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失落。
他原本是想借着这件事,好好的震慑震慑安亲王,却没料到安亲王竟然溜得比兔子还快,反倒让薛家当了替罪羊。
“安亲王这明显是丢车保帅,只是这么一来,以后谁还敢为他卖力?”姜婉不皱眉道,“但这件事,与财叔有什么关系?他犯得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