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6
法在他身上,但这并不代表他原谅了他。
他冷淡地对他说道:“这下我们两清了,希望以后再也不用见面了。”随后他不再多发一眼转身就走,招呼其他的同伴去寻找今晚落脚的旅店,顺便填饱一下饥肠辘辘的肚子。
但是阿瑟毫不在意地叫住了他们,他恳切地请求,希望他能加入他们的队伍,好让他能出一点力,因为女神曾向他讲明了他们要去的目的地,他知道他们要前行的路上很危险。想当然盖文绝不会答应他的请求,因为他是个相当危险的人物,阴沉狠毒,桀骜不驯,不亚于沙漠中的响尾蛇,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他都不打算再相信他了。
阿瑟失望地目送他们离去,他没有再多纠缠,清冷昏暗的灯光照着他同样垂头丧气的影子,他把自己重新裹紧在破烂的斗篷里,拿起倒在地上的竖琴,开始唱起了另一支有关爱情的歌谣,这支曲子与上一支寓意相同。这个时候广场上的行人逐渐减少,只有寒冷弥漫在他的周围,似乎打算侵入他的四肢百骸,浸透他的骨髓,把他冻成冰块。
好像是在惩罚自己一样,他没有使用魔法来让自己暖和起来,他把那枚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的银币攥在手心贴在心口,似乎这样就能从它身上汲取一点温暖一样。美妙的歌声和动人的琴音依旧在广场上响起,只是没有人再愿意驻足聆听了。
盖文他们不消多久时间就在古城里找到了一家看起来不赖的旅店,他再也不用在大庭广众之下掩盖他那奇特的模样了,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任何人交谈对话了。他的心情愉快极了,因为他心里那根痛苦的刺已经拔除了他不仅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就连被封印的法力也恢复了,没有比再度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更能使人开心的了。
因为广场上的这个插曲,大家的心情都很好,他们兴高采烈地在这天晚上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尝了那儿的特色菜,灌了好多瓶地道的红白葡萄酒,以至于他们在第二天早上起得都比平时晚了。前一天晚上喝得酩酊大醉的结果就是第二天醒来时头疼得厉害,刘洋虽然受着宿醉的折磨,不过却庆幸昨天晚上他把自己灌得烂醉,睡得死沉,使得他不必再像以前晚上那样,当他一个人独处时因为感到空虚寂寞而欲`火难耐了。
不过接下去在沙漠里行走的日子对他来说将会更加难熬,他再也不能偷偷摸摸地像躲在隐蔽的房间里那样干他那些隐秘的私事了,他不得不日日夜夜与他的同伴们呆在一起,这会让他发疯,因为他怕自己情不自禁之下就会把不该表现出来的欲`望表现在他偷偷爱慕的人面前。
在离开城市踏上旅途之前,他们必须往他们的包袱里装满清水和食物,再买下几匹健壮的骆驼,以捱过在沙漠里的那些炎热缺水的日子。如何尽可能多地储存淡水和食物,这对于一个高阶的魔法师来说并不是一个难题。不过当他们走出旅店的时候,他们见到了盖文很不愿意见到的那个人。
阿瑟依旧穿着他那件破旧的斗篷,不过手里没拿着那架竖琴,他不知从哪儿打听到了他们的住处,站在旅店门口等了他们好长一会儿时间,等见到他们之后,他走向他们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再次恳求他们让他同行。
他转身面向盖文,对他说道:“请原谅我的纠缠不休,我并不奢求能够得到你的原谅,只是不想让自己心里再留下遗憾,盖文,一旦你出了意外,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因为那儿实在太危险了,邪恶的蛇神斯内克就沉睡在那一片地带。另外沙漠中还有各种各样的危险,你们需要一个好的向导,至少我觉得自己算得上是个称职的向导。”
他转头看向王华他们,神情恳切,话语真诚,不像一个骗子。
怪蛙犹豫了,他的犹豫并不在于他是否需要原谅他,而在于他是否该点头让他加入他们的队伍。他们前行的路上确实充满着危险,沙漠,光从它的名字上人们就已经能够想象得到它所存在的种种危险,更何况他知道阿瑟没有说谎,斯内克的地下神殿就隐藏在他们前行路上的某个地方的地下。那是被光明女神放逐的邪恶神,凡人不足以与他匹敌。
行走在沙漠中,高阶法师的存在尤其重要。
他看向王华他们,而他们同样也在看他,在无声地征询他的意见。到最后,盖文妥协了,朝阿瑟点了点头,但对他说道:“我可以同意让你加入队伍,但你必须对着女神起誓,并且和我们签订契约,说你和我们同行没有一丁点恶意。”
“我可以发誓和定下契约,”阿瑟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以便使你,使你的伙伴知道我确实是非常真诚,不怀一丁点恶意,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凶残狡猾的我了。”说完这些话他就毫不犹豫地当着五个人的面举手向女神发了势,并以魔法师的方式和盖文定下了契约。
盖文见他说到做到,就让他加入了他们的队伍,他用警告的口气对他说道:“我会看着你的,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是,”阿瑟用谦卑的语气回答他道,“我一切都听从您的吩咐。”
他们在城里晃荡了一阵,给他们的背包里装了足够的补给品:清水、食物、武器、药品等等,不过显然每个人身上的负重都很少,因为绝大多数的东西都塞进了盖文和阿瑟这两个法师的储物法器中。
他们牵着六匹单峰骆驼开始了沙漠之行,一字排开地行走在广袤无垠的沙海之中,走在最前头的是王华,紧跟在他后面的则是他们的向导阿瑟,刘洋和盖文被安排在了中间,侏儒和凌云殿后。在离古城越来越远之后,他们眼中所见的只有铺天盖地的黄沙,巨大的被风堆成的沙丘耸立在他们眼前,好像随时都会倒向他们,把他们淹没。
好在整片沙漠中并不是只能看见这些单调的黄沙,使他们患上眼盲症,这么多天的行程中,他们还是能不时地见到生长在沙子上的枯黄发硬的沙棘,稀稀落落的带着唯一一点绿色的仙人掌树或者其他一些顽强生长在沙漠里的植物。甚至还有幸目睹了曾经的文明留下的古代建筑遗迹,那些千百年来受着风沙日光侵蚀的宫殿的残垣断壁在向他们诉说着那儿在千百年以前还是一片美丽的绿洲。
毒辣的日光炙烤着沙土和旅人,干燥的热风同样侵袭着他们,带走每个人体表的汗水和盐分,使人失水更加严重,即便他们都在头上都裹上了黑色的头巾,把身体严严实实地包裹在白袍子里,不时用水囊里的水滋润一下裂开的嘴唇,但是炎热依旧紧紧地跟随着他们,施放着它的淫威,炙烤着每一个人的血肉。
一向生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