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
了?
蓝止缓缓道:“你是不是恨我至死?是不是要去迟掌门面前告状?”
“蓝师兄希望我去告状?”
蓝止低声道:“我反口死不承认,你有什么办法?而且你以为迟掌门会因为你而罚我?不论是跟着我还是跟着白风扬,你的本事都只是这么一点,那就不要怪人欺负你。”
简锵沉默良久,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蓝止低头运气给他疗伤,简锵望着他的侧面许久,终于忍不住问道:“蓝师兄前些日子之所以要打伤我,是为了灭白风扬的威风?”
蓝止低声道:“不错,你夹在我们二人中间,就必定不会有好结果。正如你所说,你就是我们二人之间的箭靶子,是个随时可以丢弃的人。你能看清楚自己的地位?”
简锵低头不语,半晌又轻轻点了点头。
弱,则受人欺负,无法自保。自从选择追随白枫杨的那一天开始,他便注定要做蓝止与白风扬之间的牺牲品。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说穿了也怨不得蓝止。他只想知道,蓝止狠心打伤他的时候,有没有一丝的心疼?
简锵轻声道:“蓝师兄也会欺负我么?”
蓝止冷冷地说:“为什么不会?”
简锵抬头望着他,目光淡淡,澄清如水,直把蓝止望得满心羞愧,忍不住把脸撇开了,低头继续疗伤,心中隐隐生气。
简锵安静了许久才道:“先前让蓝师兄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是我不对在先。蓝师兄教训我也无可厚非。”
蓝止的嘴唇抖了抖,想不到这人竟然先向他道歉,心中不禁汹涌波动。他本就不是残酷无情之人,对简锵也极有好感,此刻愧疚和难受再也没法承受,低下头一动不动。终于,他冷冰冰地说:“这事我不想道歉,但我当时也并不想伤你。”
简锵闻言怔了怔,泪珠在眼眶中微微晃动,良久无声。他不需要蓝止道歉,不需要他解释,真正想听的,也不过就是这么一句话。简锵的表情舒缓放松了些,慢慢摸着自己的身体,有点难以置信地说:“好得差不多了。”原本流着脓的伤口深入见骨,现在却慢慢痊愈,经过蓝止运气疗伤之后的地方竟然在短短几柱香的时间内结了痂。
蓝止抬头望了望天色,低声吩咐:“今天天色不早了,后日晚上再来一次,我给你处理一下其他地方的伤口。”
简锵连声推辞:“不用了,很快就会好了,多亏蓝师兄的丹药。”
蓝止缓缓地站起来:“你刚才吃了我的药,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人,疗伤也要经我的手。”他低低看了简锵一眼,“我打伤你是我不对,你若不服,大可以变强之后报仇。我等着你。”
说完不再同他多话,一个人走去后院睡觉。
简锵怔愣地坐了一会儿,出神良久,连忙把衣服整理拾好,又把自己弄脏的椅子和地面好好擦了一遍,这才离开前厅,关上院门走了。
第14章风浪
简锵的伤势一夜之内好转,白风扬自然有些措手不及,还没有来得及逼问,蓝止的弟子们就大大方方地说了:“我们蓝师兄说了,调查是谁出手伤他还在其次,先把简师弟的伤治好最重要。”
“对呀,吴斐和范青让我们蓝师兄丢了脸,我们蓝师兄还给他们准备了价值好几百灵石的丹药,亲自疗伤呢。蓝师兄说了,输赢都是小事,重要的是师弟们的身体。”
“简师弟的伤那么多天没有好转,我们本来以为伤势难治,心里还在担心,原来我们蓝师兄一出手就治好了。不知道是我们蓝师兄太厉害了,还是有人故意不给治呢。”
“是呢,现在别人再说我们蓝师兄伤他,我就死也不信了。反正居心叵测的不是我们蓝师兄,是另有其人呀。”
白风扬的弟子们于是又骂蓝止伤人在先,疗伤在后,自己上演了一场好戏。
这见解倒也犀利,但是白风扬不给简锵疗伤一事捅出来,就让人没法帮他说话了。于是白风扬的弟子们蹦了一阵,被接连不断的冷笑压住,气势也渐渐低落下来。
白风扬终于散出消息澄清:“其实当时已经送了丹药给他疗伤,但是这些日子里我一直在追查是谁出手伤他,所以一时不察,没料到伤势竟然这么重。”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又给人抓住了把柄,咬着不放。
“那么大个人,竟然也没注意到他的伤势?”
“查凶手也没查出来,反而一直往蓝师兄身上泼脏水,就忙着做这个了呗。”
“不是吧,白师兄的弟子们一直强调简师弟被人打成重伤呢。”
齐慕然和容云想的弟子们喜滋滋地吃瓜看戏。
这事本来不关容云想的事,但他年纪轻阅历浅,私底下跟弟子们说了一句:“这件事白师兄真是做的有点过了。”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因此不小心传了出去。
于是北行派又炸了锅,都说容云想现在是蓝止的人了。
没过几天,弟子院落里公用的茅厕里出现了一幅壁画,画的正是英姿飒爽的蓝止站在气质恬淡的容云想身边,身后背景是美不胜的北行山脉。
题字为“北行双壁”。
弟子们纷纷跑去围观,蓝止的弟子们大呼好看。
第二天,那幅画上的容云想被人添了一条狗尾巴,冲着蓝止直晃,嘴里还叫着“汪汪”。蓝止的脸也被涂成红色,那模样竟酷似北行山脉中一种低阶蓝色妖兽。
第三天又出现新的内容,壁画上酷似白风扬的人手举一颗丹药,说:“看我的灵丹妙药,治了好多天还没治好呢。”
画自然很快被擦掉了,但出入茅厕的人太多,两个画画的凶手是谁也没查到。齐慕然把所有弟子们训诫了一遍,丢开手罢休。
这件事一过,倒是暗地里求蓝止和容云想画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这都是后来才发生的事,简锵一直低调行事,从来不发表任何言论。
那夜找蓝止疗伤之后闹得满门风雨,白风扬把他看得很紧,简锵一直没敢出门,直到四天之后才又来到蓝止的住处。
蓝止也不想跟他废话,随口道:“把衣服脱了。”
简锵像抹了胭脂似的红了脸,慢慢把上衣扒下来放在一旁,露出已经好得差不多的前胸后背。
蓝止淡淡瞄了一眼:“腿上的伤呢?把裤子脱下来。”
简锵闷着头道:“不脱。”
“不脱?”
简锵在蓝止面前一直像个软包子似的随便任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