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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说完向着身边弟子道:“把这罪魁祸首带去训诫房吧。”
蓝止的目光立刻投向简锵,后者也微微抬了头看着他。
简锵的性格绝对不至于跟人起冲突,甚至可能连句话都没说上一句,只可恨连白风扬的弟子都不为他出头。在蓝止的原文里,简锵就是在被人的诬陷冤枉之下,一步一步走上了黑化之路。
蓝止冷冷道:“万长老,这罪魁祸首到底如何挑起祸端,不如问清楚了再罚鞭子吧。”
白风扬从来也没对简锵有过什么感情,此时听蓝止的语气不似寻常冷静,不怀疑两人的关系,说道:“蓝师兄,这是我门下的弟子,你心疼什么?”
蓝止冷笑道:“我何曾心疼了?”
白风扬道:“既然如此,打也是打我门下的弟子,关你何事?”
蓝止刚要说话,却听简锵道:“祸端的确是我挑起来的,理应受罚,二位师兄不必争吵了。”目光温暖,澄清地望向蓝止,唇边竟还有点淡淡笑意。
蓝止怔了一下,冷笑道:“你喜欢挨鞭子是吗?好,我就看着你挨鞭子!”
第20章鞭刑
训诫楼中有两种厅室,一为思过室,一为刑罚厅。
思过室宽十丈,长二十丈,用石壁隔成小间,每次可容纳上百名弟子面壁思过。弟子思过时不可闭眼,不可入定,时时反省,且要将反省内容笔录下来。
刑罚厅较为太大,四周石壁七八丈高,皆密密麻麻地刻着北行派门规,弟子领罚时,每受一鞭或者受一棍,便要将自己所犯之门规背诵一遍,是以提醒所犯过错之意。
此刻万长老正襟危坐,蓝止、白风扬各自站在一旁,目光都投向跪在地上的简锵。
执刑弟子把简锵的上衣脱了,手中一条红色长鞭抡圆,带着风声落在简锵的背上。
鞭走游蛇,红光带电,简锵闷哼一声,皮开肉绽。
鲜血顺着光滑的背脊流下来。
简锵念道:“同门互敬互爱,不得逞口舌,不得挑拨生隙。”
第二鞭换了个方向,落下时与第一道在背部形成了一个叉。
鞭上带着血肉,背脊已经模糊。
北行派这红教鞭不比寻常武器,受鞭之后伤势不会好转,大约要半月之后才可用逐渐痊愈。简锵此番受罚,必将影响宗门比试,但是北行派中早有先例,刑罚为先,其余在后。犯错便要立刻罚,以正风气,因此不可怠慢。
简锵满头是汗,嘴唇苍白。蓝止垂目看着,脸色也冷淡异常,面无表情。
第三鞭落下,背部早已经模糊成血,隐约可见三道深红血痕,却连一点光滑皮肉也看不到了。
简锵缓缓站起来,低着头不说话。
万长老道:“你下去吧,今后如有再犯,刑罚加重。”
简锵谢过,捡起地上的衣服转身而去。
万长老又转头对蓝止、白风扬道:“今后对弟子们严加管束,代替掌门之位这种话说出口,存心是想搅得我们永无宁日。只是这姓简的弟子也应该小心看着,莫让他目中无人、恃才傲物。”
陷害简锵的正是吴斐等人,蓝止道:“吴斐、范青二人挑拨生事,我必定严加管教。”
白风扬也道:“弟子自会看管住简师弟,不让他闹事。”
万长老本来以为蓝止会为吴、范二人开脱,白风扬会指桑骂槐蓝止的弟子才是罪魁祸首,没想到两人竟然干脆利落地承认自己的过失,一时间哑口无言。
他却不知道,蓝止此刻恨不得把吴、范二人剁成馅饼,白风扬怀疑蓝止和简锵的关系不简单,都是各怀鬼胎。
他们两人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出了训诫室的门,白风扬状似不在意地说:“蓝师兄,那天夜里我查找魔修,去了你的院里,不知蓝师兄记不记得?”
蓝止冷冷道:“你是说强行去我院中,怀疑我窝藏魔修那晚?”
白风扬笑道:“我也是职责所在,蓝师兄莫怪。话说起来,那一夜简师弟似乎没有在房中。你说,他该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蓝止的脸色微沉,随即转身道:“如果他有问题,那也是你手下的弟子出了事,与我何干?”
白风扬死死盯着蓝止的脸色,许久才说:“魔修格杀勿论,蓝师兄如果知道了什么,应当早日禀告师父。”
蓝止不动声色道:“你年纪虽然比我大好几岁,其余的却还没有一样比得上我,想要教训我,不如先好好修炼再说。”
白风扬最恨蓝止拿修为、身世、年龄、容貌压他,骤然间乌云密布,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难受得要命。他冷笑一声道:“是呢,我这种人,连跟蓝师兄说话都配不上。”
蓝止也冷笑:“你知道就好了。”
说完便转身离去,只留下白风扬一个人站在原地,泄恨不出。
蓝止慢慢往回走,心中也有些烦乱。细想来,白风扬那晚应该没时间去简锵房间查勤,因此刚才不过是试探他的反应。而且依照白风扬的性格,如果知道简锵那晚不在房中,怎么会等到现在才提出质疑?怕是早就来质问他了。
想到这里又心宽了些,忍不住想去看看那小子伤势如何。转念一想,白风扬接下来想必看管得紧,最近还是保持些距离才好。
拐弯走了几条长廊,穿过一片密林,终于来到自己的院前。
春日里,不知从哪里飘来淡淡清香。
意料之外的,他看到一个人抱着一盆蓝色的花坐在门口,似乎正在等他回来。
蓝止微微一愣,连忙凝神查探四周动静,确定无人。他飞身而起,推着门前的简锵迅速进了院子,立刻转身锁好,问道:“你来做什么?”
简锵仍旧抱着那株蓝色灵草:“特来把灵草送给蓝师兄。”
蓝止闻着灵草淡淡的香味,皱眉道:“这是八阶灵草,你从哪里寻来的?送我做什么?”
简锵怔怔望着他,脸色微红:“今天遭人陷害,所有人都不为我说话,只有蓝师兄想要替我澄清,我心中感激。”
蓝止闭口不语,许久才说:“把灵草放下,你回去吧。白风扬已经怀疑那晚躲在我房中的是你,你我今后少些来往。”
简锵闻言不知该如何是好,低下头把灵草放在地上,说道:“是。”说完便转身要走。
蓝止见他背脊上的血已经把衣服染透,又忍不住问道:“你身上的伤口想必疼得厉害,接下来几日可还能擂台上较量?”
简锵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