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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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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安静喝茶,白风扬站在窗外远眺,只有容云想有些百无聊赖。他望着墙上挂着的一件深红披风,突然间面露不信之色,却又敬意丛生。他指着披风道:“这不是十月霜的皮所炼制的么?”

蓝止闻言望去,点头念道:“不错,看纹路正是十月霜。颜色越深,则年岁越高,也越罕见。这披风已现黑色,这只十月霜怕有五六百岁了。”

说话间齐慕然正从门外走进来,望了望蓝止淡然道:“乃是一位旧友所送。”

白风扬道:“齐师兄这位旧友倒也大方,十月霜乃八阶灵蛇,百年才脱皮一次,这披风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之物。”

齐慕然不在意地说:“他向来不把这些东西放在眼里。”

几个人立刻在心中猜测有谁如此大方。容云想笑道:“去年来齐师兄这厅里的时候,还不曾见到这挂披风,看来齐师兄近来得了知己了。”

齐慕然但笑不语。

宋长老的弟子这时候也走进来,说道:“齐师兄的住处也查过了,并无异样。”

蓝止点点头站起来:“去白师弟住处看看。”

白风扬所住院落,格局大小与齐慕然的院子相差不远,色调以白色、灰色为主,简约之处与蓝止的院子有些相似,只是摆设装饰有些浮夸,而且随处可见练剑留下的痕迹。

蓝止进入星阶后,炼出来的魂器是衡泱软带,坚可比剑,柔可成缎。而白风扬尚没有进入星阶,目前除了打坐,便只能练练剑。院中角落处摆了一块人高的玄铁,剑痕斑驳,深入几寸,不知多少年才能划出这样的痕迹。

容云想叹道:“我们四人中,还是白师兄最用功刻苦。”

白风扬轻声嘲讽道:“用功有什么用?用功十几年,也还不如有些人出身好。”

蓝止的脸色冰冷,不说话,却居高临下地望了他一眼。

自从上次在山下相遇,蓝止就像找到了白风扬的痛处似的,事无大小,就爱用身高压他。白风扬像浇了油似的一点就着,这下子又火了,恨恨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矮了?我要是算矮,容师弟的身高又算什么?”

容云想听了这话已经红了脸。他的身长不太够一米七,比白风扬矮大约七八公分,是四个人中最矮的一个。但就算他矮,又碍着别人什么事了,无缘无故就扯上他?

蓝止也有些无语。白风扬这人就是这点让人讨厌,容云想刚才明明说了白风扬的好话,白风扬不领情不说,跟蓝止吵架时还非要牵连上他,让人下不来台。

齐慕然道:“容师弟,我们去院子里转转。”

容云想巴不得离开这是非之地,赶紧道:“好。”

蓝止坐下来向宋长老的两个弟子道:“带你们白师兄去搜院子,我想一个人喝杯茶。”

白风扬自知刚才失言,心中微觉后悔,但也绝不想低头认错,紧绷着脸出去了。

蓝止若有所思地喝着茶,却慢慢皱起了眉毛。这魔修连杀十几只北行妖兽剥取内丹,行事干脆利落,绝对不是简锵作为。依照简锵的性情,他若敢有此行动,必定早就告诉蓝止了。

只不过他在文中并没有写到这样一个魔修,也没有妖兽被杀之事,到底这人是从哪里跳出来的,又有何意图?

第27章画像

查完白风扬和容云想的院落之后已是正午,宋长老派来的两位亲信弟子先回去了,白风扬道:“事不宜迟,现在就将所有人阶、地阶弟子赶往大殿看着,搜查他们的房间。”

齐慕然和容云想并无异议,望着蓝止:“蓝师兄请吩咐。”

蓝止此刻心中却急得如同火烧一般。

简锵手中的圣器名叫离瑟,任他再难吸的内丹、草药,只要在这圣器里放上半个时辰,便能化为缕缕烟气,让人吸入体内。人阶、地阶的低阶修士根本化解不了高阶妖兽的内丹,但若有了离瑟,则不再是问题。

简锵平时并不将离瑟带在身边,就藏在床底一块砖石之下的空间戒指里。这次杀妖兽的人虽然一定不是简锵,但是一旦离瑟被人发现,简锵势必百口莫辩。

蓝止思虑片刻,吩咐道:“现在弟子们分散在各处,不如白师弟和齐师弟去殿守候。我叫几个人将所有弟子召唤去大殿,你们搜身,我与容师弟带几个弟子搜查他们的房间。”

白风扬闻言直觉不妥,脸色阴沉了几分,急道:“何必分开行事?我们全都去大殿搜他们的身,之后再同去查他们的房间不行?”

容云想不解道:“为什么要一起搜?夜长梦多,白师兄不担心那个人毁了证据?”

白风扬将声音提高了些,恼道:“两人检查必有疏忽之处,怎比得上四个人一起搜?如果有人徇私舞弊,至少能多双眼睛看着。”

齐慕然平时不爱插言说话,此时却忍不住皱眉道:“白师兄担心谁徇私舞弊?”

容云想也觉得怪异:“齐师兄生性谨慎,蓝师兄为人细心,有他们二人在,必定不会疏忽出错。白师兄说人徇私舞弊,这个罪名却是不小。白师兄何故口出此言?”

白风扬没有证据,这时候反倒被容云想堵得没了话,忍气望着蓝止道:“既然如此,我与蓝师兄一同搜他们的房间。你们二人去大殿搜弟子的身。”

蓝止冷冰冰、慢悠悠地说:“我今日不想再看到你。”

白风扬想不到他竟如此直接,一时间反应不及,铁青了脸几欲发作,憋屈之极。但本来就是他无故挑衅在先,蓝止现在不想与他共事,倒也情有可原。

容云想怕他们又闹矛盾,赶紧拉着蓝止的衣袖往前走:“蓝师兄,我们去搜查弟子们的房间吧。”

蓝止不说话,把衣袖一,随着他走了。

齐慕然望着白风扬静静站在原地,忽而抬头向天,口中溢出一声轻叹。白风扬恼道:“你又叹什么?”

齐慕然缓缓道:“白师兄,这许多年来我看在眼里,只觉得执着害人。你何必要与蓝师兄争抢?心比天高,可惜天不佑你,争抢又有何用?”

一句话戳中了白风扬的痛处。

小时候是如此,即便刻苦努力,父亲也看不到他,眼中只有他的兄长。他懵懂中不知所措,只想拼命讨好,能得父亲的一丝青睐,却总是被人暗中嘲笑“荡妇之子”。后来他才知道,他这一辈子从出生便错了,生母红杏出墙与男人逃走了,从此他便永无抬头之日。

弃家来到北行之后,他的心绪飘忽,满是对前途的迷茫。入门派后第一次见到蓝止,他本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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