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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定主意是否要去找他叙旧,不想有人敲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简锵抱着一个小包裹,里面都是家乡带来的果品,也是蓝止以前爱吃的东西。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都是娘亲让我带来给你的,我说你未必稀罕,她执意不肯非要我带着。”
蓝止从他手中接过来,开了门道:“要不要进来坐坐?”
简锵从白天见到他时就在害怕,晚上来找他时也是忐忑不安,生怕蓝止与他的感情淡了,不再想跟他扯上关系。他现在何止想进去,更恨不得今夜能睡在这里,点点头跟了进去。
蓝止与他坐在床上吃着东西叙旧,聊起小时候的事,越说越高兴。不知不觉到了三更,谁都有些不舍,也不想先提该走的事。最后蓝止清了清嗓子:“你先回去吧,改天我们再继续聊天。”
简锵点点头下了床,说声“我回去了”便出了门。
从此蓝止与他也时有相见,只不过来去匆匆,简锵是新入门的弟子,与他没什么交集,见面也不过是略点个头。
只是夜里简锵却时常来找他,有时是因为修行上有不懂的地方,有时问他些门派里的事,总之各种各样的问题都有。蓝止偶尔在门口跟他站着聊上几句,大多数时候还是放他进来。
蓝止跟他多少都有些心照不宣,坐在床上说说笑笑,时不时也你靠着我,我靠着你。有天夜里蓝止躺下来,简锵也顺势平躺在他身边,用手撩了撩蓝止的头发。
那动作略有些亲密,蓝止装作没注意似的不出声,简锵小声道:“师兄,你越长越好看了。”
蓝止勉强清清喉咙:“跟以前长得一样,你许久没见的缘故。”
简锵轻声道:“这五年我每天都想着你,有几次做梦半夜惊醒,就是梦到你不记得我了。”
蓝止说:“就算你不记得我,我还是会记得你。”
“可是你从不单独写信给我,只是逢年过节的才给娘亲写信。”那声音委屈了些,简锵往他身边靠了靠,“七八张纸的信,只有最后几句才问我长高了没有。”
蓝止有些不自在,就算是含蓄了点,也算不上什么大错吧。
简锵的手摸上蓝止的脖子,忽然道:“这里好像被蚊子叮了一下。”
“是么?你给我揉揉。”蓝止闭着眼睛。
简锵的脸凑上来,舌头轻轻舔上那红色的小包,见他只是动了一下却没有抗拒,呼吸突然重了些,小心翼翼地轻轻舔着。
两人的呼吸都有些紊乱,简锵不知所措地说:“师兄。”
炙热的嘴唇直接贴上他的咽喉,轻轻咬啮,蓝止浑身发热。不知不觉间领口散了些,肩膀露出来,顿时没了遮挡。
这天的亲密浅尝辄止,两人脸红心跳地分开来,蓝止低着头拉好衣服,简锵也不好意思说想继续,就这么一声不吭地回去了。
自从这天起,简锵来得更加频繁了些,两人说些话之后,简锵便会倾身上来,轻拉着他做些亲密的事。
两人的年纪都不大,又是互相有意思,自然是有些干柴烈火。这种事不能急,开始时只是像之前那样亲亲脖子,躺在一起聊天温存,后来有天夜里油灯熄了,两人在黑暗里没说话,蓝止只觉得嘴唇被人试探似的碰了碰,湿滑的舌头慢慢撬开进来,从此便有些难以控制了。
蓝止当夜没有拒绝,简锵紧紧抱着他,由开始的轻柔细吮,越吻越深。
谁都没有挑明了说,但越是不说便容易产生绮思,两人心照不宣地小心试探着,不着急也不逼迫,拉扯着对方逐渐陷下去。
同门之间禁止行不轨之事,尤其又是两个男的,自然是要多加小心。蓝止在百草门中的地位超然,简锵频繁的登门自然叫人觉得奇怪,后来说开来,才明白蓝止与简锵是年少旧识。幸而蓝止向来对儿女情长没什么兴趣,因此也没人怀疑他们的关系,只以为他们是好友。
蓝止是男的这件事似乎从来没让简锵困扰过,他只是觉得自己年纪小了些,有些不安。
这天简锵夜里又来,蓝止等他关上门才道:“你进来半年,很快就要抉择将来做什么,你想好了么?”
“想管护送。”
那便是同自己一样,武修为主,其余的可以不管。这倒也不辜负他的好资质,只是依照这小子的性情,恐怕不是为了修炼,而是为了多点机会亲密相处。
蓝止说:“既是想主武修,便要勤奋修炼,不能偷懒。”
“嗯。”
蓝止躺下来要睡觉,简锵也掀被子上了床,慢慢把他搂在怀里。
简锵的动作非常轻柔,越是如此,就越是难以抗拒。简锵在他的肩窝里蹭着鼻子,在他细滑的颈项上细咬轻吻,含着他的舌温柔吸吮。蓝止只觉得浑身发热,手不听话地探进他衣服里,摸上他的腰。
简锵的呼吸急促,像是得到了鼓励似的,拉散了蓝止的衣服,手也慢慢探进他的裤子里。
混乱间蓝止想着,才十六岁啊,不过是个初中生,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这段时间一直对简锵的年纪有些心虚,却也找不到彻底拒绝的理由,今天想到“初中生”三个字,脑子突然间打结,蓝止的身体冷却下来。
“师兄。”呼吸急促的简锵自然感觉到了不对劲,自他的前胸抬起头来,“怎么了?”蓝止要把手抽出来,简锵急忙拉住,重新贴上自己的腰腹:“你喜欢的。”
蓝止很少主动,今天竟然掀他的衣服摸他的腰,实在是难得。
蓝止把他推开了些:“你年纪还小,暂时不能做这种事。前些日子我没想清楚,是我的错。”
“我已经十六了。”简锵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我哥十六岁的时候,已经成家当爹了。”
“你哥跟你嫂子的年龄一样大,我比你大五岁。”蓝止半坐起来,“等再过两年你十八的时候,我们再说别的。”
简锵低着头郁闷了很久,说道:“你五年前曾说过,再见面时什么都答应我。”
蓝止实在有些头痛:“再过两年吧,你还在长个子,应该专心修炼,不要因为我而分心。”
这一句话之后,简锵再来时就什么都不能做了。
他倒也不是没试过,可是从此之后蓝止把门开着,什么亲密的事也不能做。偶尔他也能搂着蓝止接个吻,但只要想做别的,蓝止便会把门窗都打开,房间里的动静一眼便能望穿。
望眼欲穿地等了两年,终于到了他十八岁的生日。
蓝止对简锵这两年的修炼是非常不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