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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再多说一句。
季仲松口气。
他是真的怕她得了便宜就卖乖。白茉最擅长这个。
两人同时往屋里走,他问:“佣人呢?你一个人住?”
白茉:“老公走的时候,不是把佣人都辞了吗,水电都还是我老大劲才恢复的,我这些日子都是一个人住。”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偶尔路易有通告不能当厨师的时候,她就借着心理治疗的借口让程墨给送外卖来。
还有她的那些塑料姐妹花,通宵凑牌局的最佳拍档。最近她又认识一些牌品超好的贵妇太太们。反正不缺人陪。
当然了,季仲没必要知道这些。
他只需要知道她现在是一个寂寞孤单冷的失婚悔恨少妇就行。
季仲呵一声,狐疑地往屋里扫了扫。
白茉:“老公,我真没藏男人。”
季仲:“藏了也不关我事。”
等他从房里假装找一圈衬衫下去的时候,白茉问:“老公,你的衬衫找到了吗?要我帮你吗?”
季仲绷着脸,一双大长腿往前迈,“找不到,你要是看见,就替我丢掉。”
白茉喊住他:“老公,刚才在外面没吃饭,我现在做饭,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季仲本该立马拒绝她。
可他实在好奇。
白茉竟然也有提出主动做饭的一天?
大概是想知道她做的饭有多难吃,抱着嘲讽的心态,季仲鬼使神差地应下了。
果然如他所想
惨不忍睹。
光是看着她手忙脚乱差点将厨房点燃的阵势,就知道即将出炉的饭菜有多难吃。
白茉将黑暗料理端到他面前,“老公,你凑合吃吃。”
她额间汗珠点点,白璧无瑕的脸上沾上几道油烟渍,这时候他该无情嘲笑才对,像她过去但凡逮着他痛脚就往死里踩那样,他们两人之间,谁先示弱,谁就得输。
此刻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内心某处忽然的柔软令他不知所措。
他竟然想上前替她擦擦汗。
就在他不由自主将手伸出去的时候,悬空一半,季仲猛地回过神。
在他面前的这个,是白茉,不是别人。
她有着随时让人心死的奇妙能力。
季仲嘴角紧抿,恢复该有的倨傲冷漠:“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他一刻都不敢再停留,用近乎冲的速度往外离开。
白茉在他身后嗲着嗓子喊:“老公,路上小心。”
通灵玉摇着狗尾巴出来,嫌弃地看了看餐桌上的食物,转眼看见厨房一片狼藉,叹息:“主人,白忙活一场呐。”
白茉打电话让钟点工上门拾,回屋准备洗个澡换套新衣服。
“你看看他的好感值,就知道我没有白活忙。”
通灵玉咦一声,忙地查看。
???
又……涨了五分?
可是主人做的饭明明很难吃啊,还有刚才季仲离开时的脸色,简直差到不能看。
它还以为好感度会下降,没想到竟然不降反涨。
白茉不以为然,笑着往楼上去:“等着看吧,过两天一口气涨个二十分给你瞧瞧。”
说完,她哼起刚才没唱完的歌,少了求而不得的悲伤,透出几分妖媚。
人间有句俗话,旧情最易死灰复燃。
旧情人恰到好处的温柔,要像潺潺流水,只要一有可乘之机,便能从四面八方围攻进军,堵不住拦不下,缓缓地将人溺死。
她不会给季仲清醒的机会。
他要爱,她给他。
他过去对宿主的爱,她也要全部找回来。
夜晚季仲辗转反侧。
他一闭眼,就是白茉忙得满头大汗,笨拙地将饭菜端给他的样子。
配合这个场景。
他耳边甚至会响起车里她唱过的那两句。
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
但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远。
她是说他,还是说她自己?
季仲翻个身,将枕头压在手臂下,闷了很久,干脆起身给程墨打电话。
打了三个电话没人接。
第四个终于打通,电话那头很嘈杂。
程墨的声音有些慌张,“怎么这个点打电话?”
季仲看下手腕的表,“才十一点半而已,你转性养生了?在哪,我过去找你,出去喝一杯。”
程墨:“别,我要睡觉了,下次。”
季仲一愣,“你那边吵成那样,你跟我说睡觉?在哪个酒吧,我现在就过来。”
程墨拒绝他,问:“听你语气,是不是心情不好?作为一个专业的心理医生,我强烈建议你上床睡觉,睡一觉就好了。”
季仲叹口气,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弯下腰脱鞋,“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心情不好?”
程墨语气有点急促,像是急着赶场子似的,“为什么?”
季仲:“还不是因为白茉这个害人。烦死。我今天见她一面,晚上就失眠睡不着了,你说她不是个害人是什么。”
程墨随意安慰他几句。
等挂完电话,程墨看向对面的白茉,“别介意,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她半点不高兴都没有。
反而一脸得意地杵着下巴。
“我干嘛介意,他不都说想我想得睡不着吗,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她指了指冰箱,“帮我拿瓶冰可乐。”
“行啊白茉,越来越会使唤人。”话虽然如此,他依旧拿了可乐打开瓶盖递给她。
担任几次外卖工之后,白茉就将他当佣人使唤了,比如说今天,她和牌友在家里k歌,买一堆吃的需要人搬上去,打着为他介绍对象的幌子,一个电话就把他喊来。
看了看k歌房唱嗨的女人们,程墨问:“说好的对象呢?你这些牌友都是妈妈级别,事先声明,我对姐弟恋可没什么兴趣。”
白茉笑着看他,“你程少缺女人?你随便动根手指头,半个b市的良家少女都得上赶着追,还找我要女人,羞不羞。”
他开瓶啤酒喝,“就半个b市而已啊,在你眼里我这么没魅力?”
白茉:“剩下半个b市的良家少女属于我老公。”
程墨拍手:“大方,大气,大度。”
白茉双手搭在下巴处,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老程,我跟你说件事。”
程墨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她有求于人。
不对,说起求,不如说是吩咐。
她比过去开朗不少,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变化,但作为她的心理医生,他可以明确地感受到她现在脱胎换骨的变化。
是好事。
不得不说,他也松口气。搁以前,他老担心哪天白茉突然崩溃自杀,现在渐渐不再担忧,因为她是真的想要好好生活了。
“你说。”
“你这几天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