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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不出一个字。
“那…刻印…的话，不会对他的身体有什么伤害吧？”我感觉到自己动摇的内心已经开始偏向某一边。
姐姐不回答，只是看着我，那表情好像在看一个傻瓜。
“那、那那个……”我结结巴巴得自己都听不下去了，“他如果长期被榨取还是会死的吧……我……”
“所以啊。”姐姐白了我一眼，“刻印只对他一个人就够了，其他人都是小菜，小菜你懂不懂？”
垂着头，我还在思忖，回过神来，姐姐已经不在我的梦中了。
醒来，外面的天刚亮，病房里的光线不充足，有些暗，穆朗趴在床沿睡得很香，时不时发出像是小狗一样的呼声。
姐姐给我制造的梦境还历历在目，真是让我揪心不已，看着此刻平静的时刻，我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穆朗的头发。
他睡得很熟，并没有被我的动作吵醒，只是将头换了个方向，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
刻印……
我回手，意外地又看见了手背那若隐若现的纹路。
只不过这次我眨了眨眼，它依旧没有消失，我用另一只手抚上去，它就像在魔界时一样，发出了极弱的幽光。
太阳徐徐升起，当第一缕阳光出现在病房里的时候，那属于魔物的光芒终于暗淡了下去，最终隐没于无。
放在床头的手机闹钟响了起来，穆朗一边抓着后脑勺一边一脸痛苦地从椅子上弹坐了起来，然后睡眼惺忪地走进卫生间洗漱。
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像一只野马一样在房间里奔走，直到他发现我已经睁开了双眼。
“你今天醒的挺早啊。”他嘴里还塞着牙刷，说话含糊不清的，“我得回学校一下，有点急事，你想吃什么早点我给你买过来，中午裴叔叔会过来的。”
明明已经四目相对过很多次，这一次我却莫名其妙地紧张了起来。
“啊？”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以至于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刚才说了些什么，“你刚说什么？”
穆朗回到卫生间漱完口之后一边擦着嘴一边走出来，“我说我今天回学校一趟，你早餐想吃什么，我去帮你买了再走。”
他要回学校？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注意了一下，现在穆朗离我不是很近，但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香甜气味已经很浓烈了，极其诱人。
如果他今晚不回来的话，我又离得这么远……
“嗯……我不知道。”穆朗抓了抓后脑勺显得有些烦躁，突然又像想到什么一般，看着我笑了起来，“你舍不得我走啊？”
是、是有点。
同时我也很怕万一被其他梦魔趁虚而入了怎么办。
刻印必须是实体和实体之间才能连结，就算我梦里找到了他也没用啊，这样相比之下其他梦魔的优势就比我大得多了，我现在只是区区一个人类，怎么可能像以前一样在这个世界任意穿梭嘛。
而且，比起这个，我还有一直想问的问题啊。
“那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握紧拳，有些紧张地看向穆朗。
“好，什么问题？”似乎是看我脸色严肃，穆朗也暂且坐在了床边，神色中的焦急淡去，显得也很认真。
“如果，我说如果……那个……”我咬了咬下唇，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如果让你这一生都跟我在一起，再也不能离开我，你会不会觉得……”
他沉默，似乎在等待着下文，又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半晌，他开口，“没了啊？”
“嗯……”我点点头，仔细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穆朗伸出手狠狠地捏了一下我的脸颊，“求婚这种事是男人干的活，你不要瞎抢知道吗。”
我……我不是。
“我就问你愿不愿意！”我一把抓住穆朗的袖子，大有一副不说答案就不让走的态势。
他不转身，只是开口说，“你白痴啊！问这种问题。”
“快说嘛！”我知道他是在害羞，便更加卖力地撒起娇来。
他耳朵尖都已经红了，死活也憋不出下一句话。
见状，我也只好先暂缓一步，“那…那我今天跟你一起回学校好不好？”至少在他身边的话，有其他梦魔出现，我能第一时间察觉。
其实事到如今我也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了，问这样的问题，明知道不会听到否定的答案。
但是，可能听到穆朗亲口说出他愿意，我心里的那种愧疚感会少一点吧。
“不行！”意外的，这次他非常断然的拒绝了我的请求，我的指腹触碰到了他的掌心，竟摸到了一层薄汗。
他在紧张什么？
直觉告诉我，他做了什么亏心事。
想到这里，我的声音立刻冷了下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瞒着我？”
“……你怎么知道的？”穆朗回过头，有些心虚地看着我。
☆、第八十八章猫的一切
“哼，没事你说吧，我不会怪你的，是不是出去偷腥了？”我轻哼一声，松开他的衣袖，双臂抱在胸前仰头看着穆朗。
听完我的话，穆朗看着我，好半晌才憋出一个字，“啊？”
我伸出手打了打他的手背，“啊什么啊，到底是哪个女人！”
穆朗很快回过神来，立刻跳起了脚，“谁他妈跟你说我跟别人上床了啊！”
“不是吗？”那你一脸心虚的样子是干嘛……
“我根本没有！”穆朗脸上方才的红晕还未消退，眼看又要被气红了脸，“他妈的老子自从认识你，连做春梦都是你，还他妈别人……”
说着，他自己住了嘴。
嗯？没这回事？
穆朗跟我大眼瞪小眼对视了片刻，便迅速地移开了目光。
“操。”我听见穆朗小声地咒骂。
笑容终于忍不住在我嘴角蔓延开来，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穆朗可爱的失言，还是因为他的忠诚。
“妈的不许笑！”穆朗的脸更红了，上蹿下跳宛如一只大猴子。
“那到底是什么事啊。”我问。
“其实……”穆朗转过脸，红扑扑的双颊看起来煞是可爱，“我逃课很久了，昨天你睡了之后班长跟我说明天这堂课的老师已经放话，如果再不去直接给挂。”
咦。
原来是这样。
不过更让我有点意外的是，“穆朗你居然也会在意学分吗？”
不是我以貌取人，是穆朗平时的作风就是我行我素，根本不会被这些规矩束缚的类型，所以我才感到意外。
“如果学分不达标，其实看在老狐狸的面子，学校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我就是不想利用老狐狸的面子。”穆朗从鼻子里轻不可闻地哼了一声，“我靠自己也可以做好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