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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滑落,他的两条长腿有些刻意地向里蜷曲着,好像很怕在用力时会不留神贴上自己挺翘的臀部。
洛兮轻轻转过头,两瓣弯弯的嘴角无声地翘了翘,在傅辛东的擦拭中,微微闭上了眼睛。
如果这一刻他的身前有一面镜子,或许他们都会看到他光洁的面孔上泛起的红晕。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从傅辛东的运动裤口袋里叫了起来。
他将左手从洛兮的肩膀上拿下来去掏手机,忽然间失去了男生肩膀光滑坚实温热的触感,他感觉自己的手掌似乎有些不太情愿与那份温热分离。
手机上显示的是林梵的来电,对于互相已经有了默契的他们来说,在这个时间段还会打来的电话一定是说公事的。
傅辛东用左手迅速按了提,同时把抓着毛巾的右手从洛兮的身上放开,把毛巾扔在水盆里,又一把抓过床上的衣服,披在了洛兮的肩上。
电话接通了,“头儿,刚接到的杀人案,死者男性,割掉了生殖器,应该……还是他。”
林梵在电话里的声音并没有明显的波动,不过傅辛东却依旧听出了他努力压抑在心口的那团怒气,他的浓眉也在这一瞬间里拧成了一条重墨般的直线。
“我在市医院,你马上来接我。”
他迅速而简短的给了对方指示,关了手机。
洛兮正试着去穿上长裤,听到两个警察的对话,他有些惊讶地抬起头。
“你是刑警?”
作者有话要说:撩啊撩,撩水花,水花下面小青蛙,呱呱呱,呱呱呱,擦来擦去干什么
第9章破烂
“你是刑警?”洛兮有些惊讶地抬起头。
傅辛东利落地拾着地上的水盆,“那你以为我是哪个警种的,片儿警?”
洛兮站起身,一边从膝盖上往腰间提着裤子,一边朝傅辛东眨了眨眼,“哪有那么高大上,喝了你煲的汤后,我心里猜想着,这么厉害的手艺,可能是……公安局食堂管理员吧。”
傅辛东“切”了一声,目光随着洛兮的右手向上移动着,直至那两条光滑结实的长腿完全消失在裤管中。
“教你个常识,食堂管理员都是临时工,不是正式警察,没有警服穿。”
傅辛东看了看腕上的表,“我直接去案件现场,保温壶先扔你这儿吧,家里大概还有,够用。”
洛兮乌黑的眸子闪动了一下,又渐渐暗下去,“傅哥…傅警官,我拍戏时也拍过有刑警戏份儿的本子,虽然不知道跟实际上能差多少,但想想也知道刑警肯定是特别忙特别辛苦的警种,我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个事儿,三两天就能出院了,你就不用再放在心上了,也不用……再特意过来了。”
傅辛东眼睛眯了眯,面色随着他的言语慢慢沉了下来。
手机响了,是林梵打过来告诉他车已经到了楼下。
傅辛东关了电话,迈开两条长腿朝门口走去,在推开病房门的时候,他住了脚,转过身来,“我说了这事我有一半责任,我也不想欠谁的,忙不忙是我的事儿,我自己能处理好,我就问你一句,明天喝鸡汤行吗?”
“行!”
洛兮的眼睛似乎又亮了起来,嘴角不自觉地翘了翘,“最好能加点蘑菇,嘿嘿。”
傅辛东横了他一眼,转身推门而去。
看着还在微微晃动的房门,洛兮慢慢把目光了回来,最终落在床头柜上的保温壶上。
那里面还有一点他没喝光的汤,透过壶盖传出了一丝浓浓的余味,洛兮用力吸了一口气,似乎想把那香浓的味道在鼻腔里再多留上一会儿。
林梵的车子开到案发现场所在小区的时候,傅辛东微微怔了一下,这里距离老政委家所在的小区并不是很远,貌似只隔了两个街区。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前几日自己常常在思索的那个问题,老政委的案件不像是一件孤案,那么现在呢……“他”来了。
穿过几个老胡同口,可以看到一个有些年头的小区,小区的面积非常的大,虽然将近晚上九点,目测该地的人员流动性依然非常的高。
来的路上,林梵向傅辛东简要介绍了目前队里掌握的情况。
死者是今天晚上被人发现的,死亡现场就是死者的家,位于这个小区比较偏僻的一幢住宅楼的顶楼。
死者是一个姓王的独居老光棍,一辈子无儿无女,几十年一直都以捡破烂为生,这附近熟悉他的人都叫他“破烂王”。
发现死者死亡的第一个目击者也是报案者,是“破烂王”的一个老表姐,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几个亲戚之一,住在离这边不远的一个小区里。
这老表姐定期来给这单了一辈子的老光棍弟弟浆洗衣物,有时帮他包点饺子速冻起来,手里有他家的钥匙。
她每次来“破烂王”家之前,都会先打个电话。这次电话打了一天,都没有人接听,她在家里已经包好了饺子,想着要拎过来给他冻上,见他一直不接电话,便自己带了钥匙过来。
当她打开房门时,却发现那老光棍横躺在客厅的地上,人早已经没了气,法医检查后发现,他被凶手割断了脖子上的大动脉和生殖器。
傅辛东和林梵停好了车,夜色中的小区半明半暗,人影绰绰,随着警车的到来,无数好事的吃瓜群众在远处指指点点,七嘴八舌,辖区派出所的民警不住地劝诫大家快点离开。
傅辛东四处打量了半响,把附近的环境牢牢印在了脑子里。快走到顶楼的时候,他顺着楼梯间的窗子朝外看了看,发现这栋楼基本是守着小区的一角,不远处就是小区的院墙,墙外,是纵横交错的小巷。
“通知他们调监控了吧?”
傅辛东捏了捏自己的鼻子,空气里已经开始能够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气。
“通知了,不过这个位置好像有死角。”
林梵一边喝了口矿泉水,一边回答傅辛东的问话,目光无意中落在矿泉水瓶的图案上,他挪开压住图片上半边脸的手指,把瓶子上的男人图片在眼前停留了似乎有一秒钟的时间。
死者住的是一间大概五十多平米的小二居室,法医还在进行检验尸体的后期工作。地面上圈着一个摔成两半的女用粉饼盒,干涸的血迹中也有粉饼的白色碎末。
傅辛东的目光在那个瘦弱干瘪的尸体上扫过,落在下身残缺的部位上,皱紧了眉头。
进到卧室,一张破旧的大床上零乱不堪,客厅里的死者身上只穿着背心,下半身赤裸着,他的外衣和内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