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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颜氏点到即止。
赵天栋会意:“蔷大爷倒不曾越矩,一路上都是分房睡的,不过每日用膳在一处。”
贾瑚不管许多:“派两个人去拿了小戏子,或送或卖,不准声张出去!”
“这”赵天栋犹豫一下就应了。
打发走赵家兄弟,颜氏方道:“你且看着,蔷儿能轻易交了人才怪。”
“由不得他!”贾瑚余怒未消,“没成亲出仕就豢养戏子,传出去还能有名声?”
第二天中午,贾瑚自去上朝,赵家兄弟果然来回:“蔷大爷护的紧,奴才们委实没法。”
“由他去吧。”颜氏心道:这种事逼的越紧逆反心理越大,放任不管,等他过了新鲜劲儿,反倒有拆伙的可能。”
在这件事儿上,颜氏明显是自作聪明了。
御医在请平安脉时叮嘱:“殿下也知医理,该明白‘忧劳伤身’的道理,如今月份已高,再不宽心,不但小公子有碍,殿下玉体,亦要损伤。”
“知道了。”颜氏挥挥手,“送王供奉。”
春兰借机说教:“主子,太医的话您听着了,就算女真鞑子这会子杀到城墙根,您也得顾好了小公子再想别的。”
“行,打明儿起我就闭门不出,任他外头山崩地裂,除了咱家小少爷再不管旁的。”颜氏站起身,“好在快过年了,大姑娘二姑娘都没课,让她们姐儿俩管去。”
宫中的课业专有“管家”一项,贾瑾姐妹早已跃跃欲试,听得颜氏授权都把心气儿写在脸上,打着包票必要管好。
颜氏多嘱咐一句:“这边老太太和太太、东府的珍大嫂和蓉儿媳妇都是现成师傅,你们有不明白的尽去请教,万不可自恃聪明乱改法度!”
姐妹俩齐声应着:“是。”
贾瑾心眼多,因向颜氏央求:“若嫂子派个得力人帮手,我们就更便宜了。”
“犯不上。”颜氏明白贾瑾的意思,“有太太看着,很不用担心。”
年节前,荣国府的中馈大权转移到贾瑾、贾玫手中。
当然,为主的还是贾瑾,贾玫虽居长,毕竟嫡庶有别,她也留意不抢嫡妹的风头,偶尔有疏漏的地方才在旁边提醒补缺。
贾敏过府找张夫人说话时感慨:“公主待小姑一点儿不藏私,单这上头看和您实实在在是一家人。”
张夫人心里舒坦:“你既这般说,等将来泰哥儿议亲,我就给黛玉找个大方的长嫂。”
贾敏心中一动:“那我可就厚着脸面托付给您了。”
贾瑾是内定的七皇子妃,贾玫却为庶出,夫家没有合适的人选,贾敏忖度,张夫人取中之人必在父族。张家乃帝师之门,子弟个个出息,论起来还是林家高攀了,若能联姻,对林泰将来的助力不可估量。
张夫人倒提起另一桩事:“宝玉近来总往你们家里跑?”
贾敏无奈:“说是请教学问,又时常给黛玉捎东西,一年长两年大的,万一传出不好的话”
“宝玉这孩子,性情绵软了一些,坏心是没有的。”张夫人试探着问,“老太太有意亲上做亲,你和林姑爷是什么章程?”
“嫂子,虽说骨血不倒流,可宝玉要是您的儿子,我管他许多忌讳!二嫂”贾敏面露嘲讽,“我可听说她还想着薛家的账呢!”
薛家客居荣府三四年,到如今没有搬走的迹象,明摆着王氏姐妹另有所图。
“老太太不能答应。”皇商也是商,宝玉好歹生在公侯门第,只凭他是郑国公堂弟一项,多少簪缨门第的小姐排着队想嫁进来,甭管宝钗何等出类拔萃,拼爹的第一关就过不去。
贾敏忍不住说:“他们家的姑娘竟是可惜了,跟玫姐站在一处半点儿不见逊色。”
“再出挑也叫那样的兄长拖累的没价。”张夫人对薛蟠尤其有成见,“你还不知道,这两年琏儿为着这个妻表弟,不知打了多少支应。”
大舅子小舅子争气是很重要的,现成的例子放着,李贵妃胞弟因贪渎罪名被问罪也是眼前的事儿。皇帝被打脸,发着狠将伪大舅子判了流放,就这样朝里还有许多关于皇帝徇私的非议,真贪上薛蟠这样的大舅哥,以后就甭想消停了。
张夫人与贾敏姑嫂瞧不上薛家,不妨薛家盘算他们的账目。
老一辈的无非为家长里短、子女婚事磨牙,女孩儿们则要活泼许多,听黛玉说起近来研习刺绣,苦于没有极佳的脱俗样品观赏,宝钗忙道:“我那里有一件摆设的苏绣,是早年父亲在时花重金竞来的,因怕保管不善,与玻璃瓷器存一处打金陵搬了来,正可送你学习。”
黛玉笑道:“既是这般珍奇物件,怎好夺姐姐所爱?能亲眼瞧一瞧便是极大的缘分了。”
宝钗遂命跟着服侍的黄莺:“你问妈拿钥匙,将花鱼小屏风取了来。”
探春建议:“万一丫鬟笨手笨脚的摔了也不好,我们何不到宝姐姐房中赏鉴?”
黛玉点点头:“二妹妹说的是。”
宝钗知道薛蟠不在家,又打发莺儿嘱咐好门子赶其回来注意躲避,这才邀着姐妹往梨香院去。
黛玉、贾玫、探春、贾看了屏风,俱是称赞不已。
贾玫说道:“这样的东西,我只见瑚大嫂子能绣的出,,记得皇太后千秋时,她曾下大工夫做了一件双面三异绣的屏风,在宫里搏了个满堂,到如今还摆在宁寿宫不曾替换。”
黛玉等人都问:“怎么叫双面三异绣?”
贾玫解释:“寻常双面绣,一针绣出的正反图案色一般,大嫂子绣出来的屏风,正反两面的图样、针法、色都不相同,所以是三异。”
宝钗羡慕不已:“可惜没缘法瞧上一瞧。”
“这有何难?”贾玫笑道,“大嫂子必有私藏的样件,等年后出了月子,咱们讨来就是。”
探春心细,自然明白贾玫曲解了宝钗的意思,低着头没有说话。
说一会儿话,贾玫姐妹看着时辰告辞,薛王氏苦留:“难得你们聚在一处,好歹用了午饭再走。”
贾玫刚要婉拒,屋外传来一声朗笑:“我说找不到你们,敢情都躲宝姐姐这儿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进入瓶颈期-估计大家也是厌倦了。
☆、长男须眉无算计幼女裙钗可齐家
黛玉笑道:“这个云丫头,还是疯疯癫癫的”
来人正是保龄侯府小姐、贾母重侄女史湘云。
金陵四大家族,一门双公的贾家其实有些名不副实,贾瑚是一等公,贾赦袭侯爵、贾葵秩同伯爵、贾茂为一等子爵,东府的贾珍挂着三品将军,罗列出来蛮有阵仗;史家的侯爵门第却不带半点儿水分,贾母之父是开国十二侯之一的保龄侯,他和发妻只生一双儿女,年长的是湘云祖父、居幼的即为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