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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头淫兽,他也知道在我西装下面,是一头野兽。野兽和淫兽,大概也能称之为,天生一对?
等他稍好了一些,我邀请了他的父母和兄长们来家里吃饭,调教室和其他敏感的器具自然提前锁好好,我亲自做饭,李新和家人们在客厅里言笑晏晏,气氛比之前我去他家好了很多,顺便订好了大年初二的时候,我带李新一起回家。这待遇有点像李新已经嫁给了我,我带他回娘家一样,但我们都不约而同地绕过了这个话题。
李新的妈妈很满意我们的房子里只有一个柔软的双人床,她大概也查阅过一些相关的资料,刻意地看了一眼床褥,我待李新像正常的情侣,这一点让她很放心。她不知道她心爱的小儿子,几乎经常遭受我的虐待,而这张床,大概是我们日常唯一平等的地方。
在送走了李新的家人后,我重新迈进了门里,李新已经脱光了,顺从又漂亮地跪着,门被我在身后缓缓关上,反锁好,我走近了李新这才是属于我们的,“正常的”,“日常的”,“双方都觉得无比舒适的”生活。
70.
新年接踵而来,我和远在国外已经各自组建家庭的爸爸妈妈做了例行的视频通话,顺便向他们介绍了我的男朋友李新先生,他们像电视上演的那种开明的父母一样祝福了我们,然后匆匆挂断了电话。因为不够爱,所以也可以不必计较和在意,所以不必插手或者质疑,我切断了电话,李新抱住了我,他轻声地说你别难过。
我没什么反应,其实我也不怎么难过,很早以前我就知道我是被舍弃的那个人,在我的父母忙于国外各自的家庭,齐齐忘记给我打生活的时候,还是李新救了我,大概从那时开始,我很大的一部分感情就挪到了李新的身上。年少时候的感情真挚而可爱,没什么目的和想法,单纯的因为想帮忙就帮忙,能搭把手就搭把手,才显得弥足珍贵,有时候我觉得我撑不过去的时候,过往的回忆总会让我能撑得下去,但最近我怀念过去的次数在明显变少,更多的时候,大半的心思都投掷在现在的李新身上。
人总要往前看,日子也总要往下过,他爱演戏也好,他心思深沉也好,他逼迫我也好,顺从我也好,他都是他,是曾经的李新、现在的李新、也是未来的李新,无从割裂、无法逃避。
年货大多数选择了网购,人群太多,李新会觉得焦虑和不安,我没兴趣玩一场群众中的羞耻调教,危险系数太高了,分分钟就能上微博的头条。在新年到来的前一天,我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快递,彼时我刚刚和李新玩了一次捆绑play,他正跪在地上,让我为他涂药,门铃响起的时候,提醒说快递的时候,我还有些奇怪,我一向把包裹投递到楼下或者专门的快递网点,直接送上楼或许意味着私人信息的泄露。
确认好身份后,我接过了包裹,签了字,从我拿包裹回来,李新的脸上就带着很微妙的情绪,他的视线一直盯着那个包裹,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我坐在了沙发上,李新慢慢挪了几步,凑了过来。我用桌上的剪子剪开了快递的包裹,是一个很致的白色盒子,应该是外包装,拆开了白色盒子,里面凹陷了一个金色的盒子,再拆开,露出了银色的小巧盒子,我已经猜出来里面是什么东西了。
我看着李新,李新也看着我,他微笑顺从的假面下是咄咄逼人,我不知道我此刻是什么表情,我以为我的情绪会很激动,但其实很漠然。我打开了银色的盒子,里面是一对小巧致的银色对戒,滑落的标签上的数字刚好和李新几个月工作的薪酬相符。
我取出了对戒,我问李新,你希望我为你戴上它么。
李新沉默了一会儿,他的表情变得真实了一些,他说,我希望你和我结婚。
我哦了一声,将戒指放回到了银色的盒子里,装进金色的盒子里,又装回到了白色的盒子里,我将白色的盒子扔到了地上,扔到了李新的腿边,我说,我不希望和你结婚,这东西你好吧,定制款应该退不了货。
李新看也没看地上的盒子,我的反应像是在他意料之中,他很理智,甚至有些冷漠地说着情话,我希望你和我结婚,因为我爱你。
我爱你。
你爱我。
李新爱江洋。
我伸出手,揉了一把李新的发顶,温柔到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我像是在逗贫一样,回了他一句,你爱我,跟我有什么关系么,你爱我,我就需要娶你么,我就需要同样爱上你么。
李新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改变,他真实得有些可怕,很快接着我的话做出了回应,他用阐述一个事实的语气告诉我,他很不安,他害怕被我抛弃,他希望借助一种我们都认可的稳定的外界关系,给予我们双方更多的安全感和保障。
他太了解我了,他甚至比对了主奴和夫妻之间的差别,若有若无地拿相对正常的夫妻相处模式来引诱着我,他一遍一遍很虔诚很理智地告诉我,他爱着我,他开始构想我们婚后的生活。
直到我伸出了手,掼到了他的脸上,他的脸上出了清晰的巴掌印,嘴角甚至渗出了一点血痕,他沉默地看着我,他此刻忧郁的眼神让我心灰意冷,咒骂翻滚不休,暴力蠢蠢欲动,我站直了身体,拎着外套想出去静静,他没有追上来,也没有抓着我的裤腿不放我走,在我关上门的那一刹那,他维持着跪立的姿态,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带着点了然和几不可查的掌控。
房门阻隔了他的视线,但我确定那一瞬间并不是我的错觉。我最好的发小、朋友,我最真挚的感情的寄托者,曾经单纯的希望我好我也单纯地希望他好的男人,他正在试图掌控我,以一种臣服的顺从的被虐待的身份。
开车往出走的时候,我有想过一走了之,也有想过一死了之,甚至为了发泄,在导航里输入了“师父”的地址,他邀请我参加他的聚会很多次了,我可以选择在别的m身上宣泄暴力,也可以顺便出个轨,享用一下更为新鲜的肉体。
但冷风灌入车窗,吹散了我不切实际的想法。我买了一箱啤酒,去了我大学的校园里,在体育场上的看台上找了一个有遮掩的地方,看着黑漆漆的天空,一瓶又一瓶地往下灌酒。
天空在下着小雪,今天晚上不太冷,喝得快断片的时候,我甚至还有些惋惜,惋惜于这个夜晚温度不太低不会把我活活冻死,我只会像一个可怜虫一样,躺在座椅上睡上一觉,第二天带着皱巴巴的衣服,回到那个叫做我的家的地方。
71.
但睡醒的时候,我没有躺在冰冷的躺椅上,而是躺在柔软的床褥上,宿醉带来轻微的头疼,一杯还冒着热气的温水触手可及,我举起了水杯,把杯里的水喝下了大半杯。
我揉了揉太阳穴,掀开了被子,才发现被子下的我是全裸的,脚踩进了地面,像踩上了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