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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同学你赶紧跑!”
领头的人反手擒住他的肩狠狠往墙上甩去。
“呃……”他闷哼一声,捂着肩缩去旁边。
待他们看清司浅,小跟班深吸一口气,拽了拽领头人的衣角,“大哥,是……司浅。”
司浅坐到街旁的木椅上,伸长一双腿,慢悠悠的晃着,“我就路过看了个戏,想怎么样呢?”
领头的人号称文科二级部的扛把子,司浅跟着陆劲见过几次,顶多混个脸熟。但司浅那张脸却是市一中无人不知的,尤其是勾着一双桃花眼笑的时候。
领头的一时没反应过来,“司浅?”
“劲哥供着的小仙女。”
大块头惊诧,“陆劲?”
“就是陆劲!”
司浅不耐的站起身,抄着校服口袋不咸不淡的问:“你们聊完了那我可以走了?”
回应她的是一连串的点头。
瘦削的下巴点了点暗处瑟缩的小个子,“他呢?”
“这个……”他有点迟疑的停顿,不过之后还是把钱包交给司浅,恶狠狠的转头对他说,“这次看在劲哥的面子上饶了你。”
语毕,一群人离开,经过男生身旁时啐了一口口水。
司浅缓慢踱步到暗处,身后的路灯洒下大片光辉,柔和了她棱角分明的轮廓。
小个子缩着身子,还不敢抬头。
“起来。”司浅嫌弃的踢了踢墙角,老旧失修的古墙立刻脱落下一层粉尘,落满潮湿且满布青苔的罅隙。
他听到不带一丝情感起伏的女声,先是愣了愣,慢镜头般的抬头,入目是一张五官致的脸。
“杜衡?”司浅不确定的开口。
他连忙颔首,站起身来,和司浅齐高,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长相素净,邻家小弟弟的模样。只是那双眼……看着熟悉的过分。
“是,我是。”
司浅又仔细打量片刻,发现小弟弟的耳垂泛红,且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视线一直飘忽。
半晌,她开口,眸光深沉,“杜若若是你什么人?”
“我姐姐。”他笑弯一双眼,“你也认识我姐姐吗?”
她话语夹杂几分嘲讽,“怨不得人家都堵你呢。”
杜衡嘴角的笑僵住,不确定的问,“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司浅意兴阑珊的耷下眼帘,挥手准备离开,最后不忘叮嘱句,“下次注意点,不是所有人都有善心。”
“我知道了,谢谢学姐。”他回答真诚,目光清澈。
司浅忍不住感叹,教导主任的家教是反了吧,男生整个一小白兔,女生娇养的跟个大灰狼似的。
晚十点晚会结束,舞团的休息室里挤满了人,司浅见进不去,索性搬了把椅子坐门口。
陆劲换好衣服走出更衣室,想进去拿包,也被堵住路子。
“这些都是谁啊?”他不耐的抓了把头发,斜靠着墙,对屋内一群捧花突然出现的人极为反感。
刺鼻的香水味从他们捧着的花束上散发出来,他低咒道,“靠,真熏人。”
一次性口罩递到眼前。
司浅交叠着双腿,极散漫的姿态,“你不花粉过敏么,赶紧防备防备。”
“嘿嘿,还是你心疼我。”
她脸上就差写着“你想多了”几个字,捂着眼甚是嫌弃,“你要长了红疹,太辣眼睛。”
“……”
司浅的包也在柜子里,等到不耐,曲起手指扣了扣木质门板。
“无关人等请迅速离开。”
奈何屋内人声鼎沸,司浅的警告立刻湮没于一波接一波的呐喊声里,烦躁的按压住眉心,言简意赅道:“陆劲,打电话叫保安来。”
同样被挤到角落里的小学弟还穿着舞台服,连妆都来不及卸,“浅姐,保安不管用。”
司浅翘着嘴角,笑容有点嘲讽,眼神更像夹着冰碴子的冷,“那你能一个个把他们都扔出去么。”
“浅姐,那中间的杜若若也要……”
没说完,司浅打断,目光蜻蜓点水般的落至中央笑意盈盈的女生身上,毫不犹豫道:“一块扔出去。”
五分钟后,学校只派了一个保安来看情况。
室内依旧嘈杂,舞团的不少成员被挤到墙根,挨着站成一排。负责老师都去赴宴,谁有空管这事。
“谁是负责人?”保安扯着嗓子喊。
司浅挺直身子,信步走到他面前,话语蕴着不少威慑,“他们扰乱舞团正常秩序,都给我赶出去。”
“这……”保安显然看见杜若若,教导主任的闺女确实要忌惮几分,就在他犹豫不决,支支吾吾
不知道怎么回复时,司浅从他腰间抽出工作用的电棍,装成不经意的问,“这东西能电死人么。”
抬眼直视他的眼睛,“踩踏事故是怎么发生的你不会不清楚吧。”
语毕,她将棍子甩到身侧的桌子上,声音清冽,“剩下的不用我说了吧?”
保安战战兢兢的拿回来,连连颔首,“我知道了。”
司浅微眯双眼,起初硬邦邦的语气终于软了几分,“那麻烦你了。”
第9章chapter9
陆劲跟出来,挨着她坐下,习惯性的打趣,“浅姐刚才霸气了。”
司浅淡睨他一眼,往后仰了仰头,神情看不出喜怒,“我只是想保护好舞团,没别的意思。”
陆劲了然,一贯散漫的语气变得格外认真,“我能不知道你么。”
司浅平常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但发起飙来连他都害怕。记得高一下学期那会,舞团获奖数创历年最低,学校考虑要不要解散舞团。
那时候司浅只是团里一员,没多少话语权,这决议是学校高层出台,传到他们耳朵里后司浅沉默了片刻,之后穿着练功服跑去校长办公室。
学校里的负责老师和她商量,会请专门的老师来给她指导,但都被毅然拒绝。
最后达成协定,如果舞团能于当年的青年舞台取得金奖,学校便考虑撤销决议。
夕阳西下,柔和的烫金色光线为连绵青山镀上一层金边。
陆劲看到司浅定定的站在陈列柜前,虔诚、真切的凝着最上方的水晶奖杯水晶雕刻成勾腿跃起的舞者,舞裙裙摆张扬在风里。
她伸出手,但被隔在玻璃窗外,声音是能被风一吹即散的轻柔。
“妈妈,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回忆纷至沓来,终是以完美的结局作结。
季泽西毕业,司浅接替舞团团长的职位,带领舞团斩获省界甚至国家级奖项。
“小仙女”的名头不是空穴来风,学弟学妹的敬重亦非只因她舞技过人。
“你想什么呢,这么入迷。”司浅扬手从他眼前晃了晃,“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
他又不正经的扬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