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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倩打了个响指,两分半时发声,“浅浅你要输了。”
她故作风情万种,白衬衫紧贴着脊背,微微俯身,包裹住脊背的地方紧紧绷起,勾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翘着那双桃花眼看向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隔空一扬酒杯。
不出所料,下一秒,那人执着酒缓步过来。
移至面前时,恰是三分钟。
“谁说我输了呢?”司浅低声反问。
西倩咬咬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算你狠,不惜出卖色相。”
kid仰头,把酒灌进去,其实早就料到这结果了。司浅这招屡试不爽,他上次就见识过,奈何西倩这丫头不长记性。
“你好,要聊聊吗?”他扬起清酒杯子,很豪爽的干掉半杯。
司浅思忖片刻,毫不留情面的摇头,“我只想和跟我差不多大的人聊天。”
男人立刻面露菜色,维持绅士风度半是开玩笑的风趣口吻,“那你是觉得我老咯?”
司浅耸了耸肩,“显而易见。”
“小姑娘说话不给别人留情面是要吃亏的。”说着,他便要上前搂司浅的腰,以为她仅是欲擒故纵,“那你叫我一声哥哥哥我也不反对。”
不着痕迹的推开他,司浅轻靠于吧台,淡然一笑,“那你脸是够大的。”
“你!”男人作势扬起手要打上去,半路被kid拦截并恰时提醒道,“先生,如果在这里挑起事端,估计你半生都无法再踏进一步。”
他选择忍气吞声,愤愤甩手离去。
“你也是,说话不给人留情面的性子一点都没变。”kid脸上满是无可奈何。
司浅摊手,秀气的眉头舒展着,丝毫没有因为他陈述的问题而苦恼,“那没办法呀,我就这种人。”
“不过,”她有意拖长音调,“kid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手机铃声乍响,于寂静空间中愈显突兀。司浅按了按眉心,低头看了眼屏幕,前桌打来的,估计是班主任去查勤了。
“我们先溜了,老师回去了。”
眉间微微一折,话语说不出的疲惫。
kid挥手表示理解:“好,有空再来,下次给你们尝新品酒。”
刚才西倩喝的急,现在后劲上来眼前直冒金星,回去的时候靠着司浅稳住自己的步子。
“浅浅你怼那个人的时候真霸气。”她话语翁里翁气,勉强能让人听出说的些什么。
司浅勾唇,“是么。”
是有点不留情面。
司浅习惯性咬着下唇,自责也仅是几秒钟,又恢复以往的神态,挽住乔西倩的腰以防她摔个狗啃泥,“你可给我慢点。”
滨海大道上车龙蜿蜒,好在过江大桥不限速,所乘的双层巴士不一会便紧随车流通过。十分钟的车程,到达市一中站牌时,正是九点过五分。
这翻墙出去容易,想进去就难了,特别是拖着意识不清醒的乔西倩。于是,司浅决定光明正大走一趟正门。
警卫室里的保安享受着室内的冷风,透过有色玻璃,瞧见由远及近的两人,拉开窗户咋呼:“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
“哦,这样的,我们替人买点东西,有老师假条,但是没带出来。”司浅眨眨眼,有条不紊的说着兴起编织的谎话,连脸都不见得红,“你先放我们进去呗?”
保安被她这副乖巧模样唬住,瞪了她一眼,但还是按下开关把门打开,“下次记着拿假条。”
“好嘞。”
正前方驶来一辆车,前置灯晃得人睁不开眼,待看清车牌号时,为时已晚。杜群猛踩刹车,从她们面前停住,落下驾驶座的玻璃,狐疑的上下打量意识清醒的司浅一眼。
托杜若若的“福”,杜群这管着三千多人的级部主任,对自己算是有眼缘,几次就记住自己名字和长相。
他转头问保安人员:“她们有没有给你假条?”
“没有,杜主任。那小姑娘说是落教室了。”一板一眼的回答,不敢有丝毫隐瞒。
杜群呵笑一声,“我看是没假条吧,陈叔你年纪大了,这种慌信不得。”
“诶……”年近五十的保安有点为难,搓着手不知道该答什么,稍不留意就会丢了辛苦找来的工作。
“的确没假条,杜主任不用让他为难。”
清冷,毫不犹豫的声音响起,夹杂几分嘲讽,像是裹着冰不带一丝起伏,甚至生硬到刻意压低声线。
隐隐是迫人的意味。
杜群压根没料到她会立刻承认,怔了怔,恢复以往刻板的神情,“哪个班的学生?”
“杜主任不是句里句外都透漏一种‘我认识这姑娘’的意思么,还能不知道我哪个班的?”司浅翘了翘下巴,淡睨着他。
“这是跟老师说话的口气么,跟谁学的?”他推门下车,口气不善,“去,带着她一块跟我去办公室等家长来领。”语毕,致电文三的班主任,“刘老师,麻烦你马上来一趟我办公室!”
第12章chapter12
办公室门前。秦砚到时,司浅就静静的站着,昏黄灯光下侧脸轮廓愈发柔和。
“被抓住了?”
司浅松开从刚才开始便攥紧的拳头,眼眸移开,眼风却仍消褪不去凛冽感,“如你所见。”
他抿了抿唇,正打算进去时,被她抓住衣角,只听她放轻声音,眸底是小心翼翼,“我没提到你,别露馅。”
秦砚蹙眉,眉间宛若无故耸起的山峰,眸底却是平静的无波无澜,“什么?”
司浅与他四目相对,语气淡淡的拆穿他,“今天你替文科部长记录,不是么。”
秦砚挑眉,不置可否,屈起手指扣了扣木质门板,左手里被塞进布制物品。未来得及看,里面传来杜群的声音。衣角又被她拽了拽,侧目,女生笑意盈盈的脸映入眼底。
她启唇,无声的说:“谢礼。”
办公室内冷气开的很足,只着校服内衬依稀有些冷。秦砚等在一旁,静静听着杜群打电话,“司浅这种做法真的很出格,随心所欲翘课这种事你们家长难道不管管么?”
“司先生,工作忙不是借口……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司浅的学习成绩很稳定,虽然舞蹈的确跳的比别人好但……什么?作为家长你竟然不管她的人品修养。”杜群一惊一乍,最后被堵得哑口无言,悻悻挂上电话,仍旧数落着,“这是什么家长,能教出好孩子就怪了!”
司浅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坐到门口的桌子上,腿伸长搭在椅子上,整个人一副散漫满不在乎的模样,“听见了?满意了?”
“司浅,你信不信我给你处分?你知道咱一中的规矩,背上处分到高考都不能销,你还想走艺术招考,门都没有我和你说。”杜群气到口不择言,颤抖着手指着她,“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