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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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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滨海大道,滑行进大院仅用一刻钟的时间。

“阿煜,你让我联系的是谁啊?不等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车厢内亮着顶灯,暖黄色光束铺满秦煜刀刻般致的侧脸。

然而,他没有言语,支着下颌瞧着路过的每一道景入门后映入眼帘的雕塑像,久历岁月洗礼,表面隐约浮着一层锈黄色。道路两侧的法桐比四年前茂密更甚,叶片交织起来的,仍存留着年少时阳光的气息。

“阿煜,是这栋吧?”

直至熟悉的洋楼出现在视野内,他才恍然回神,“是,我去敲门。”

“那有人在等。”tico小声嘟囔一声,“这么大的雨,不打伞等外面,真是怪人。”

谁料,话刚出口,副驾上的人躬身下车,豆大的雨点瞬间将他身上的衬衫打湿,“诶,阿煜你好歹拿把伞啊……”

他再从置物架里拿出折叠伞追上去时,看到高大挺拔的男人生生挨了对面人一拳几乎是要把人往死里揍的狠劲。

秦煜被这一拳打的偏过脸,嘴角立刻红肿一片。

“受伤了才知道回家,你当这里是避难所还是容所?!”

少年歇斯底里的声音混杂着雨声冲入耳中。

“我看你不用约宋爷爷,他妈直接去神病院,还回来做什么?秦穆阳,你他妈是不是觉得换了名字,死过一次,就不是秦家人了?”

少年虽也是一身狼狈,米色针织衫沾上雨水紧贴在身上,眉宇间净被怒意占据,浑身的矜贵气质却不失一分一毫。

秦煜用舌尖顶了顶嘴角,直起身子,漫不经心的应道:“阿砚,都这么高了。”

顿了顿,稍显遗憾,“不过,脾气怎么能这么暴躁,很容易找不到女朋友的。”

“又是哪折了,非让宋爷爷来。”秦砚忍住想再给他一拳的冲动,压下心中怒火耐着性子问,谈话间已是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压根不像病情严重到非要请军区骨科前主任出关的程度。

“不是我,是个学舞蹈的小姑娘,今天南城电视台采访,狗仔混进去,出了点事故。”

他说到这,秦砚心里隐隐已有预感,随他并肩来到车前,后座门打开,女生安静的躺着,早因为疼痛昏过去。

秦煜格外敏锐的感知到他神色的变化,拧眉开口:“认识的人?”

秦砚紧抿着薄唇,把人抱起后,语气不善的回道:“爸爸没在家,我不会和别人说你回来过。”

“嗯。”他垂眸,神色隐在雨幕中,辨不清楚。

秦砚唇角翘起,混杂着嘲讽的意味,“希望有生之年,还能等到秦大少爷自愿回家的那天。”

*

少年的背影孤倔颀长,裹挟着一身的冷冽气息,他甚至没有回头再多看一眼,或许是因为害怕女生伤口感染,又或许是……他再也无法猜透这个少年的心思。

tico倒车,滑下车窗试探性的问他:“阿煜,我们走吧。”

“嗯。”他伸手摸了摸肿起的唇角,痛感袭来,轻微倒吸口凉气。

妈的,真长本事了。

第20章chapter20

司浅隐约听到交谈声,挣扎着醒过来,入目的是落地窗前少年颀长的背影,水珠由发梢滑落,隐没在肩部搭着的棉质毛巾中。另一个人,年近六十,发鬓染了白,熟练的摆弄着瓶瓶罐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酒的味道。

极淡,不似医院中那样刺鼻。可能是开着窗户的缘故。

嗓子像是被胶水糊住,发音都困难。

“宋爷爷,她的腿怎么样?”

他刻意压低音量,怕是得到不好的结果让床上的人听了去。

“没伤到骨头,我给她包扎上药了,如果还是不放心,明天我给你约个片子,你带小姑娘去看看。”他略顿,目光从医药箱上移至他脸上,左右打量了下,发现少年紧绷着脸部线条,整个人都显得愈发沉重,便语气轻快的打趣,“这姑娘是得多重要啊,连你宋爷爷的话都不信了?”

秦砚眉心的峰终于平宕,淡淡笑开:“宋爷爷您说的哪里的话,从小我连我家爷爷的话都不听,就爱听您的话不是。”

“得,要是我家那老幺有你这般听话,我也不至于天天心了。”说着,提起箱子准备离开,两人边走边谈,“你母亲跟着去南非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就留你和知浅在家,要是有急事一定要通知我啊……”余下的话听不太清晰了。

司浅阖着眼,被子上是熟悉的白松木的香。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偷着给西倩发了条讯息。

受个伤从男神家醒来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我受过伤吗?明明一点都不疼啊。

敲上最后一个字符,传来推门的细微声响,她连忙拉起被子蒙住头,调整好平稳的呼吸。脚步声临近,节奏缓,但异常稳,像是随着她的心跳声一起迈动。

“醒了?”他一把扯下她蒙脸的被子,目光停留在她脸上片刻,“蒙着头不会闷吗?”

司浅眨巴眼,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尽是委屈,“会。”

秦砚无奈笑开,微微退后几步,却被她抓住衣角,“我疼,你别走。”

“我去换身衣服,沾了雨。”

司浅瘪嘴,不情愿的松开手。

他没有立刻走,深深凝视她半晌,但不知道视线是落在哪里的。

司浅被他瞧得不自在,“你怎么还不走?”

“司浅,”他开口,话中掺杂几分笑意,“你刚才的模样跟秦知浅有八分像。”

言罢,缓步踱去隔壁的衣帽间。

司浅恍惚了几秒,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合着是被嘲笑了,说她十七八岁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她习惯性的晃了晃腿,不料触及伤口,疼的她倒吸口凉气。男生换衣服极快,秦砚套上件灰色针织衫便走出来,瞧见她皱在一起的脸,“伤口疼?”

司浅本是个不喜喊疼的人。刚开始练舞时撕腿撕胯,那些个小朋友疼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她偏偏咬着牙不出声,每一个交过她的老师都直言,司浅总是最吃苦最勤奋的那个。

但,多坚强,到底也是个姑娘。每天拖着像是假肢的身体回到家,唯有被子里和卫生间是可以哭的地方。

“疼别忍着,你可以哭出来。”他将锋芒尽敛,眸底仅剩温和一片,“你是女生,不会丢人。”

司浅睫毛垂下,于眼眶下围投上一层阴影,吸了吸鼻子,嗡里嗡气的应声,“我不要在你面前哭。”

他投来疑惑的目光。

“我哭起来很丑。”桃花眼眼底潋滟一汪水泽,波澜浮动间已是盎然景色,她轻叹一口气,迎上他的视线,“我只想让你看见我好看的一面。”

“……”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伸手遮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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