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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您跟阿姨照顾下诗琳。”
“你要去哪里?”池焱母亲焦急的问。
“我有点儿急事需要处理。”池焱说完,便转身走了。
池焱母亲一见儿子走了,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
看到不远处有护士拿着文件夹走过来,她忙上前,热络的挽着护士的胳膊:“护士你好,先保大人还是先保孩子的文件拿过来了吧?我们现在改主意了,先保孩子,我马上就可以签字。”
护士不解的抬头,“文件已经签过了啊。”
池焱母亲眯眼:“你说什么?”
护士把文件递到池焱母亲跟前:“池总刚才签过了。”
池焱母亲接过文件夹,上面果然是自己儿子龙飞凤舞的签名。
她咬了咬牙。
自己这个儿子做什么事情都是这样,滴水不漏的。
害她这个当妈的想钻空子都没机会钻。
诗娜母亲一看池焱母亲的脸色,忙靠过来。
“不好意思,都怪我们家诗琳不好,生孩子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到。”
池焱母亲烦燥的瞪了瞪眼:“可不是。是个女人就会生孩子,可偏偏你们诗家的闺女不行。要么不生,要么就整得这么惊险。我可是想孙子快想疯了。”
头些日子,池焱旁敲侧击的说过,是男孩。
池焱母亲心里还乐得不行。
可这孙子没见着,现在便陷入了凶险的境地。
乔岩从头至尾都是一言不发,他一直站在靠墙的位置,但眼睛却暗中观察着手术室门口的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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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开车载着池焱来到了某家会所门口。
池焱下车后,左右看了看,抬步走进了会所。
他推门的瞬间,不远处的车子里,有人按下了快门。
池焱并无所觉,他面色平静的走了进去,跟服务员沟通后,来到一间包房门口。
他轻轻叩了门,推门进去。
一个身着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桌前等他。
池焱朝对方行了个礼:“郝局长好!”
郝局长指指自己对面的位置:“坐!”
“没想到我们能以这样的方式见面。”池焱淡笑着坐下来,他轻轻拿起桌上的茶壶,替郝局长的杯子续满水,又替自己倒了一杯,问,“您这次就职属于高升吧?”
郝局长捏了捏自己的鼻子:“什么高升低降的,说起来还是那么回事。”
池焱抿了口杯子里的茶水,眼神淡淡的看向郝局长:“有什么需要池氏做的,尽管开口。”
郝局长笑容耐人寻味:“你确定?”
池焱点头:“确定。”
包房里传出郝局长爽朗的大笑声。
跟郝局长聊完,池焱匆匆走出会所,上车后,他吩咐司机:“去医院。”
车子还未开到医院,池焱的手机响了,手机屏幕上的“妈妈”两字不停的闪着。
池焱眼神有些犹豫,他略一沉吟,按了接听。
“儿子,恭喜你,母子平安。”电话里,池焱母亲的声音特别的兴奋。
池焱表情明显一松,轻轻说了句:“太好了。”
前排的司机忍不住扭头问:“池董,母子平安吗?”
池焱挂了电话,轻轻“嗯”了声。
司机兴奋的“啊”了声:“池董,都说吉人自有天相,果然不假。”
池焱没有说话,表情淡然的看向窗外。
医院里,池焱母亲兴奋得跟什么似的。
她一直抱着新生婴儿,又是印脚印,又是拍照,忙得不亦乐乎。
病房里,诗琳安静的躺在那里,只有阿姨在身旁照顾她。
诗胜强一家也围着婴儿转,乔岩很难得的,也凑上前,表现出对孩子非同寻常的喜欢。
池焱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大家都围在母亲的身边,都在关注着母亲怀里的小婴孩。
而病床上依然陷在昏迷当中的诗琳,却仿佛与这个世界隔绝了一般,没有人去关心她。
池焱迈步走了进去。
池焱母亲察觉了,欣喜的把孩子送到儿子跟前:“快看,这孩子长得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你刚生出来就是这个样子,太可爱,太招人喜欢了。”
池焱看了眼那张小巧的脸,刚生出来的孩子,眼睛似乎粘在了一起,似睁未睁的,他看不出来哪里可爱,哪里招人喜欢了。
他转了视线,看眼病床上的诗琳:“照顾她的阿姨呢?”
池焱母亲一愣,看眼四周:“阿姨刚才还在这儿的,现在去哪儿了?”
阿姨从门外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我在这儿呢。”她跑到病床跟前,微微气喘着说道,“我去打水了。”
池焱扫眼她手里的热水瓶,轻轻嘱咐了句:“好好照顾孩子妈妈。”
阿姨赶紧点头:“我会的。”
池焱看向周围:“病人需要休息,大家都回去吧。”
人群散去,病房里恢复了安静。
池焱母亲和阿姨抱着孩子出去了,病房里只余下池焱和诗琳。
池焱搬了张椅子,坐到病床前。
他眼神淡淡的看着她。
生产加上危急的手术,诗琳脸色苍白得象一张纸。
他刚才问过医生了。
手术的确凶险,执刀医生是本市最有名的“一把刀”,若非是他,“母子平安”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医生再次用了“幸运”两字。
车祸的时候,医生说诗琳是幸运的,生产这日,医生依然说她是幸运的。
池焱看着这张憔悴苍白的脸,说不清倒底是诗琳幸运还是自己幸运。
因为两个人的命运不知不觉的关联到了一起。
病床上的诗琳眼睫忽然动了动,下一秒便睁开了眼睛。
她眼睛转了转,没有在病房里看到孩子,眼睛斜向一旁的小床,空空如也。
她声音虚弱而惶恐的问:“我的孩子呢?”
伴随着这一声虚弱的问话,诗琳眼睛里淌下了泪。
她看向池焱的眼睛里有担忧,有不知所措,有害怕惊慌。
池焱垂下眼睛。
“他,很好。”
第24章
诗琳的眼泪滚滚而落。
刚才,她差一点就以为孩子不在了。
她勉强挤出个笑容:“谢谢你了。”
她的脸色太苍白,苍白得让人心疼。
池焱握在椅背上的手忽然紧了,他忽然见不得这个女人虚弱的这一面。
她虽然在笑,可他心里却莫名纠得慌。
有一瞬间,他特别的想上前,想去把她拥入怀里。
但他忍住了。
他做事一向有条理性,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事情做了无关紧要,他的心里都是非常清楚的。
他是冷静、自持的。
可面对着这一刻床病上特别虚弱的诗琳,他忽然说出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