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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着眉头,深呼吸了几下,尽量让自己气顺一些,然后扶住一旁的宫墙,咬着下唇,慢慢地往前走。好在没有伤及内脏,不算什么大事儿。洛离低头看看怀里的书,心想就是可惜这些书了。
洛离终于走回了玉清宫,张全原本迎上来是准备将手里的东西给洛离的,结果看到洛离苍白的脸色,一下子就急了,“殿下,这是怎么回事儿?您没事儿吧?奴才去叫太医,您好好休息。”
洛离点点头,坐在椅子上,盯着胸口的血迹,眉头微蹙,这伤口,看着有点吓人啊。若是被某人知道……不太好办啊,不如……就不让她知道了?洛离垂着眸子,认真地思考着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不多时,张全带着太医急急忙忙地赶回了玉清宫。太医给洛离处理了伤口,张全逮着人问了好一通,确定洛离没事儿之后,这才放太医离开。
等到太医走了以后,洛离这才扫了张全一眼,问道:“你方才想和本殿说什么?”
张全这才想起方才要说的事情,道:“殿下,宫外来人,送来一张字条,还请殿下过目。”说着,张全从袖袋中将字条取出,递给洛离。
洛离伸手接过,展开,上书,襄州有异动,或将借立太女之机起兵谋反。
洛离看着字条上的内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而后将字条重新折好,对张全说道:“将字条送到父皇那里,什么都不需要说。”
“是。”张全领命离开。
洛离冲着跑过来的万沉笑笑,眸光渐沉,父皇一早便派千沉赶往襄州,难不成早就预见了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襄州……襄州……
洛离脑中突然闪过什么,三皇子和四皇子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们的母妃是荣妃,当年父皇遇到母后之前,荣妃便是当时盛极一时的宠妃,接连诞下两子,一时风光无量。只可惜,荣妃不过是言情小说里悲情的配角,因为外戚弄权,荣妃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在母后去世后不久,因为突然失宠郁郁寡欢的荣妃也在同年离世。
襄州,正是荣妃娘家的所在之地,难道……洛离蹙起眉头。远在千里之外的顾千沉突然打了个喷嚏,引来无数侧目,随即全都别过目光,钦差大臣的笑话可不是那么好看的,这位尤甚。
第43章三十文钱
洛麒豫到张全带来的字条,扫了一眼便放置在烛火上烧了,然后看向张全,道:“太女如何了?”
“回陛下,太医说殿下只是皮外伤,好好修养几日便无大碍了。”张全回道。
洛麒豫点点头,站起身来,道:“朕去看看儿。”
“陛下,尚有一刺客未能抓住,陛下还是稍后再去吧。”刘承宣连忙出声阻拦,这父女俩以身犯险的性子简直一模一样。
“刺客若是尚在皇宫,朕的乾清宫又如何能称得上安全?”洛麒豫不甚在意地道,“何况那刺客身受重伤,逃不了多远的。”
张全趁机退下了,心里还不住地嘀咕,真不愧是父女俩,这话都说得一样,张全暗自叹了口气,莫名和刘承宣生出些惺惺相惜的感情,大家都不容易啊,这父女俩一样任性。
刘承宣没能拦得住,好在暗卫来报,刺客抓住了,身中两刀,就是沿着血迹也能找得到。
“别让死了,给朕好好问,朕倒想知道,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皇宫行刺。”洛麒豫冷声道。
暗卫领命下去了。
洛麒豫看了刘承宣一眼,道:“这下可以去看儿了吧?”
刘承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奴才也是为了陛下的安全着想,还请陛下恕罪。”
“行了,你那点小心思朕还不知道么。”洛麒豫笑笑,不过是想拖延时间等到刺客被抓住罢了。
刘承宣笑笑,道:“陛下圣明。”
“走吧。”洛麒豫负手道。
玉清宫内,张全急匆匆地赶回来,想着先跟殿下说一声陛下要来的事情,却看到洛离伏在案上在写些什么,看着也不像是在练字的样子,毕竟写得速度很快。
洛离察觉到张全回来了,字也刚好写完,将写好的东西递给张全,道:“帮本殿取些书来,书名在这上面。”
“是。”张全领命走了,把要告诉洛离的事情给抛在了脑后,反正陛下来也不稀奇。
张全走后不久,洛麒豫就来了,什么话都没说,先打量了洛离几眼,确定没什么大碍之后,这才道:“儿,让你受惊了,没事儿吧?”
“父皇,您看我像有事儿吗?”洛离抬眸,露出些许无奈。
洛麒豫装模作样地仔细端详了洛离几眼,笑着道:“除了脸色苍白了点,步子虚浮了点,其他还好。”
洛离一阵无语,父皇最近心情是不是好了不少,都知道拿她开玩笑了。
“父皇,襄州一事……”洛离决定放弃讨论她的伤势问题,于是顺势转移了一下话题。
“噢那事儿啊,你不用担心,有千沉在,出不了什么大事儿,儿你好好养伤就是。”洛麒豫笑笑,说着便坐了下来。
洛离笑笑,不再问了。
洛麒豫在玉清宫待了一会儿,就被跑来玉清宫叫人的小太监叫走了,说是三位阁老正在乾清宫里候着,洛麒豫也只好走了。
洛离看着洛麒豫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多时,张全带着书回来了,洛离也算是有了事做,坐在椅子上开始看书。张全在一旁候着,不敢打扰。
行至半途,距襄州还有数里的时候,顾千沉便驱马率先行进,并命令大部队慢些前行。当然,顾千沉并没有穿朝服,她决定先去探一探,省得大部队到了之后打草惊蛇,让那些人事先有所准备。
山间的树林依旧郁郁葱葱,光影斑驳地洒在山路上,顾千沉一人策马,路过一处坟岗,扫了一眼,便蹙起眉头,停了下来。
顾千沉下马,而后牵着马向着那处坟岗走了过去。马匹低声地嘶鸣着,马蹄声有几分零乱。顾千沉侧过头,摸摸马的侧脸,权作安抚。这匹马是顾重钧亲自给顾千沉挑的,叫角乌,是一匹乌云踏雪,非常有灵性。角乌既然有这样的反应,前面应当确实有什么问题。
说是坟岗,其实不过是一片乱葬岗罢了,只有立着的几块残破的石碑显示着它的实际用途,当然,如果靠近之后,透过杂草看到地上胡乱“摆”着的尸骨,也能看出来。
吸引顾千沉目光的,自然不是乱葬岗的破碑和杂草,而是跪在乱葬岗旁哭泣的一个男人。
顾千沉牵着角乌慢慢地走过去,蹙起眉头,道:“你没事儿吧?”
原本在哭的人转过头来看向顾千沉,拿袖口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缓缓站起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