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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周围打扫。
旁边的同学问张晚枫,“是你男朋友吧,天天来接你。”
她摇头,淡淡的说:“普通朋友。”
“那他怎么天天来这里等你,在追你?”
“不是,就见过几次,他是偷渡过来的,没钱,我带他吃过一次饭,他就赖上我了。”
那同学点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这样啊,现在的人就是不能光看外表,看他文质彬彬的样子,原来是黑人啊。那他穿的那件麦昆该不是偷的吧,得报警呀。”说着就掏出手机,准备拨电话。
张晚枫没想到现在还有正义感这么强的人,抬手拦住她,“不用了,都是中国人,大家都不容易,就算了吧。”
那同学应该是被爱国情怀说动了,“也是,都是中国人。”
便径直走到陆向远面前,拍了一下他的头,掏出一张十元的美金递给他,“还这么喜欢看书,喏,好好做人,别老欺负女孩子。”
陆向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傻傻的望着她,又转头看了一眼张晚枫,拧着眉头,疑惑的问:“怎么了?”
张晚枫在旁边待不住了,跑过来拉起他的手腕,对着同学说:“啊,那个不用了,我家里有买好的吃的,我回去拿给他就行。”
拽着陆向远就走,把同学甩在身后。
陆向远任由她拉着,往回家的方向走。
前面的人,身子很纤瘦,虽然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但却没什么臃肿感,她的头发扎成高高的马尾,束在脑后,随着走路来回的晃动。有些扎不住的细碎绒毛留在她白净的脖颈处,毛茸茸的,有些可爱。
走了一段路,陆向远反抓住她的胳膊,想开口说话。
张晚枫好像才意识到不妥,一把甩开他的手,“回去吧。”便转身要走。
陆向远重新拉住她的手,攥的紧紧的,不让她挣开,脸上带着笑,“别回去了,我们去外面吃。”
“不去。”
“去吧,真的,你去了就知道了。”
张晚枫拗不过他,跟在他后面七拐八拐的穿过了好几条巷子,才到了一家店门口,上面的牌子写着川菜馆,门口的广告牌上写着宫保鸡丁、水煮肉片......
陆向远笑嘻嘻的问她,“要吃这个,还是回去吃汉堡?”
张晚枫面无表情,但已经迈开步子走了进去,陆向远无奈的摇头,也跟着进去了。
老板是中国人,看到他们就走过来招呼,“来来来,快进来,坐窗户这边吧,”等着他们坐下,拿过菜单,“你们看吃点什么,国内有的菜我们这里都可以做。”
一听这话,张晚枫抬头问:“麻辣小龙虾有吗?”
老板嘿嘿笑了,“到底是咱中国人,小龙虾有,要不要再配个啤酒?”
张晚枫仰着脸,眼睛眯起来,傻傻的笑了,看着老板,点头,“要要要,要是有燕京或是青岛就更好了。”
“这个还真没有,只有国外的。”
“那行吧,要四罐。”
老板下了单,没有走开,站在旁边问:“姑娘你是哪里人?”
“算是北京吧。”
“很多华人都是吃不惯国外的饭,时间长了就想吃点川菜,有好多刚来的国人,都有从国内带老干妈来,还是好几瓶好几瓶的带。”
张晚枫扭头看了陆向远一眼,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看着他们两人说话,还有几分认真。
上了菜,是地道的国内做法,张晚枫推了一罐啤酒到陆向远面前,“喝吧。”他其实是不喝酒的,酒量也十足的差,高中被赵磊他们灌了一杯啤酒居然就醉了,走路也左摇右晃,成年后每次有人劝酒,他都说自己不能喝酒,影响神经。
可是这一刻他不想拒绝,拿起啤酒,揭开拉环,放到张晚枫的面前,又把她面前没开的啤酒拿过来打开,仰头喝了一口。
张晚枫看着他吞咽酒水时,滚动的喉结,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脸颊也开始发烫,忙低下头剥手里的小龙虾,久久不敢抬头,一只小龙虾竟然剥了好半天。
陆向远见她剥的很慢,便戴上手套,剥好了放在她的碗里,“我帮你剥,你先吃。”
张晚枫这才抬起头,“谢谢,我自己来。”还把碗拉远一些,正好让他够不到。
吃到一半,张晚枫忽然开口,“陆向远你什么时候回去,真的,这样有什么意思,你是想每天帮我打扫房间,接我下课,陪我吃饭吗,那你的工作怎么办?真的,别闹了,你回国去吧。”
陆向远喝了几口啤酒,脸颊已经红了,漆黑的眸子里深不见底,可能是喝了酒,他的嗓音比平常低沉,总让人觉得充满深情,“对我来说,工作我有把握,什么时候都可以做好,但你,我怕这一次不抓紧,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那你在这里又能怎么样,我还是不能接受你。”
陆向远的眼眶有些红,“但最起码我还能看到你,这就够了。”
把话都说到了这里,张晚枫也无话可说了,“那你自己找房子搬出去吧。”
他点头说:“好。”
回到家,张晚枫先去浴室洗漱,等她出来,就看见陆向远低着头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护照,来回的翻看,听见她的脚步声,便站了起来,走近几步,笑得很灿烂,把护照举起来给她看,“这是我的护照。”
还没等张晚枫弄明白他的意思,陆向远便两手用力撕了护照。
张晚枫反应过来上去抢,可身高有差距,够不到,陆向远举着撕的粉碎的护照从面前洒下来,还有几个碎片挂在了张晚枫的头发上。
她气的瞪大了眼睛,抬手就打了他一耳光,“陆向远,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她的那一巴掌是用了力的,陆向远觉得半边脸又木又麻,唯独没觉得疼,扭过来看着她,轻笑出声,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咬住,但动作依旧轻柔,却不容拒绝。
等他放开后,张晚枫已经气得红了眼,声音都在发颤,“滚,你滚。”
陆向远脸上还是挂着笑,抬手抹了一把唇角,转身出了门,还不忘帮她把门带上。
张晚枫跌坐在地上,双手撑在额前,手指穿过发丝,眼泪就滑了下来,他们到底想怎样,她就是想找个地方安静的生活,为什么还是不放过她,压抑的哭泣渐渐呜咽出声。
陆向远出了门也并没有走,就坐在门口,出来没穿外套,楼道里呼呼的刮着冷风,冻得他直哆嗦。心里有些燥,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死缠烂打到底管不管用,又怕把张晚枫逼得太紧。
他这方面真的没经验,只记得古人云:好女怕缠郎。
张晚枫在地上坐了好久,想着今天的课程还没有学完,再怎么样都得打起神来,便起身坐在桌子前摊开书,从旁边拿过来词典,准备查单词,不小心带掉了放在下面的厚厚一摞纸,上面工整的写着密密麻麻的字,仔细一看,不正是今天上的内容吗,已经全部翻译了,还标出了重点,见解。
她快速的翻看了几下,发现他已经整理了将近十个课程的内容。看着这些苍劲有力的字,她本来安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