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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拿着罗盘,在四周寻了寻,推算了许久,竟是被他找到了开启石门的机关。
那道石门再次被开启,如同之前那般异像,好一会儿才平静了下来。
沈秋水凝眉道:“这里大约不是正穴,只是个小侧门。”
顾希我轻轻点了下头:“里面机关重重,只怕不好找到墓穴中央所在。”
我一下慌了神,见他们要进去,上前阻拦:“你们,你们不能进去!难道你们不知道,几天前闯进墓穴的人,都死了么?”
顾希我淡漠瞥了我一眼,径自向前走去。
沈秋水摸了摸我的头:“丫头,别担心,我说过我们即不是盗墓的,也不是跟他们一般,只空有蛮力,等不到我们,你就回家去吧。”
眼看着他们闯进了墓里,像上次那般,石门被关上。
只是很惋惜这两人只怕是凶多吉少,人的力量很渺小,我该做的也都做的。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想着再不回去奶奶又该担心上山来寻了,于是加快了脚步赶下山去。
可没想走到半途,被人给拦截了下来。
赵……赵叔,林,林婶……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他的表情冷漠自私,看着我时不带一丝感情。那是我第一次尝到背弃的滋味,
为了小虎子,为了咱们村里的人安宁,只能牺牲你了!”林婶哽咽着浑身颤抖着。
别废话了,将这妖女绑了祭祀七月半的冤魂!”
……
那一刻,心里其实是有恨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要害过谁,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
我想逃,但是他们无情的将我压制在草地上,拿绳子将我捆绑了个严实,套着麻袋下了山。
颠簸了许久,只听到破旧的木门吱吖一声,我被无情的丢在了冷硬的地上。
麻袋拿下,昏黄的手电筒隐约照亮着这个地窑。四周是封闭的,只有一个很小的天窗,依稀看到夜空零落的星辰。
门被锁上了,四周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与呼吸声。月光清冷,四周散发着一圈黄色的光晕。
老一辈称为毛月亮,这种现象代表明天会下雨。
我很害怕,蜷缩在角落里,孤独无助,我不见了奶奶一定会担心,可是她还能找到我吗?
次日果真下起了雨来,热了好久,也算是一场今夏的及时雨了。
地窖渐渐潮湿,午间有人从上头丢下两个冷馒头,我实在饿了,拍掉馒头上的土砾,将馒头吃完。
就这样过了两天,明天就是七月半了。
因为淋了雨,身上的衣服也潮湿了,地窖的温度很低,我拼命的抱着自己想汲取一点温暖,却是徒劳。
奶奶……灵笙好想你……我好害怕。”豆大的泪水从脸颊滚落。
突然有什么东西撞到了我的脚边,低头看时,只见是那颗落在家里的翡翠石,不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怒力的睁大的眼睛,惊恐的环顾着四周,只能借着月光,什么也没有看到。
更要命的是,那天半夜我发起了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耳畔似乎传来指甲磁磁划在石头上的声音,隐约看到一道像是人的身影,从天窗爬了下来,那人如履平地,乌黑的头发遮过了整张脸。
咯咯咯……”她发出尖锐诡异的笑,扭了下脖子,黑发细缝中,她双眸血红,没有眼白。
之后她的速度如同鬼魅,在墙避上快速的爬动,终是着落站了起来。
她长得不高,仿佛只有七八岁孩子的模样,仰着头时,露出了下巴处的血窟窿,正汩汩的往外冒着黑血。
我全身抖得厉害,冷汗涔涔而下,撇开脸不敢多看她一眼,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这是幻觉!这是幻觉!!一定是自己烧糊涂了。
待我再看时,那道身影果然不见了,我冗长的舒了口气,果然……是幻觉么?
咯咯咯……”
耳边突然传来诡异的笑音,我全身僵直,惊恐的瞪大了双眸,难道这个噩梦还没有醒?
她在耳畔低语了句什么,我没听清楚,待她说完整个朝我扑了上来,我张大着嘴,连尖叫都做不到。
就在我以为自己就要葬身在这儿时,一道强光掠过,但很快消失。
那东西凄惨的叫了声,满是恐惧之色,快速从天窗爬了出去。三米高的地窖,那鬼魅的身影一下子便消失不见。
而眼前,凭空多了一个身形修长清瘦的男人,他长得真好看。
剑眉入鬓,星眸璀璨,紧抿的薄唇颜色浅淡,幽魅的夜月之下,气质飘逸出尘。
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如同从画中走出来,俊雅得不似凡人。
穿着民国时的长衫,白色的绸缎马甲上绣着墨竹,右手腕缠着一串血红的念珠,念珠坠下玛瑙红穗。
墨黑的发留着三七分,修剪得十分利落。
梦还没有醒吗?”我呢呐了句。
第7章永寂
他低低的笑了,十分妖孽,走上前将我搂入了怀中。
清澈的声音带着蛊惑的磁性,又极是温柔,让人心尖不由得颤抖:“睡吧,等到天亮,梦就醒了。”
果然,是梦吧!是梦也没关系,在他怀里,一切都不可怕了。
我安然的睡去,从所未有的安稳。甚至连一个梦都没有,待清晨的阳光透过天窗时,我眯了眯眼,整个人清爽了许多,也不烧了。
似是想起了什么,我猛的坐起身,朝四周看了看,美男不见了。
我凝思了好久,手心里留着那块被我握热的翡翠石。男人清绝高雅的模样,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虽然昨晚的一切,看起来那样的不真实,可我觉得并非全是梦境。
我将翡翠石捧到心口,低语了声:“谢谢你,楚少爷。”
照往常般,到午时,有人从上前丢下装着水的竹筒与两个馒头,我颤声叫住了送食的人。
请等一下,什么时候能放我出去?我不是妖女……我不是……我想奶奶,她眼睛不好,一个人在家里不知道怎么样了,你能帮我去看看她吗?”
我擦了擦眼泪,无助极了。那人没有回答我,听完之后就走了。
也许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