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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问了句。
我暗暗翻了个白眼,这白忆情真是个花心大萝卜!那美人放低了高冷的姿态:“当然是你,如果满意,会有报酬给你的。”
白忆情并不缺钱。但他性子贱,立时表现时一脸很感兴趣的模样:“真的吗?那太好了!能不能顺便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叫李玫,英文名……”
“呵,名就行了,英文我不懂。我叫白忆情,你看着好像比我大,但是我也不介意你叫我一声‘情哥哥’。”
楚南棠负手听着,突然笑了一声,我压低的声音问他:“你笑什么呀?”
他说:“小白也就这点出息。”
话音刚落,白忆情冲我们挥了挥手:“祖师爷爷,灵笙。你们先回去吧,我晚点会自个儿回来的。”
李玫下意识回头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疑惑的问了句:“我只看到一个人……”
“还有一个是鬼,你信不信?”
“我看你这人,满口胡言乱语。”
……
楚南棠走了两步突然顿住了步子,我抬头问他:“南棠,怎么了?”
“看来事情还没有结束。”
“怎么说?”
“我刚才忽然感应到一阵强大的怨念从李玫身上传来。”
我回头看了眼白忆情他们消失的方向:“小白会有危险?”
“跟上去。”
我们追了一段距离,发现那术士倒在地上,而白忆情与李玫已经不见了身影。
楚南棠拿出一只纸鹤,对着那纸鹤吹了口气,那纸鹤飞拍着翅膀向前飞去,我们紧跟在纸鹤后面,辗转来到了一处十分偏僻的小山丘。
只见白忆情正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那女人埋着头露出青色獠牙,张口就去咬白忆情的脖子。
楚南棠画出一道符来,将李玫击退了数步,此时李玫早已不是那时光鲜亮丽的模样。
青白的皮肤青筋暴出,眼睛的颜色像是死去已久快腐烂的泛着白。
她拧了拧耷拉着的头,将视线定格在我身上,楚南棠上前一步将我护到了身后。
“灵笙,你先躲起来,等我拾了她。”
“咯咯咯……”李玫的声音竟是个陌生的男声,透着十足的狠戾:“臭法师!”
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与以往碰到的怨灵不一样。
楚南棠连连画出几道符,将他困在了阵法中,一掌将附在这女人身上的怨灵给打了出来。
看上去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额头正中央有一个圆形的血口子,像是枪口伤。
然而躺在地上的那个女人,身体竟然快速在腐烂,看那模样,明明像是已死去多日的。
尸体就躺在白忆情不远处,他幽幽的转醒了过来,睁开眼便看到眼前这腐尸,叫得倒抽了口气,连滚带爬的退后了数步之远。
待看清楚眼前的情形时,打了一个冷颤藏到了我这边。
“看你下次看见个漂亮女人还随便乱勾搭!”
“还别说,下次真不敢了。”白忆情又打了一个冷颤:“这女的死了有些时候了啊。”
“小白,这是怎么回事?”
“这种叫借尸还魂,用了障眼法迷惑了所有人的眼睛,这鬼的法术不能小觑!”
楚南棠正与那鬼斗得凶残时,突然那疯子踉踉跄跄的朝这边走了过来。
“小诚,小诚啊……你回来了?小诚,爸爸给你做了饭,等你回来。”
听到老疯子的叫唤。那鬼脸上的表情有片刻的悲伤。
老疯子将那一堆乱草扒开,只见一盏坟骇然出现在眼前,已经很久没有人来扫墓了,坟堆破败不堪。
老疯子趴在坟堆上细细抽泣:“今天回来,怎么还不见你回来?你总是这么说,总是这么忙,回来了也不与我说说话。”
那鬼颓然跪倒在地:“法师,让我和父亲见最后一面吧,见完这最后一面,我会去该去的地方。”
楚南棠长叹了口气。撤掉了阵法道:“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以后,速速离去。世间万物,皆有因果循环,你扰乱人间秩序,最终苦的是自己。”
他忌出沥魂,在沥魂珠的洗礼下,他的面目不再可怖,竟恢复了活人时的模样。
他伸出双手,惊喜的看着如同新生的灵魂,泪如雨下。或许连自己都忘了,曾经活着时的模样。
“多谢法师!”他朝楚南棠拜了三拜,起身走到了老疯子的身后,轻唤了声:“爸,我回来了。”
老疯子身子一震,不敢相信的缓缓回过了头来,神智清醒了些。
“小诚?小诚啊……你,你真的回来了?回来了,回来了,回来了……”老疯子声音暗哑,哽咽出声。
“爸!”父子俩相拥失声恸哭。
老疯子一脸慈爱的唠叨着。还像生前那样:“爸爸知道你工作忙,可是忙也要回家呀!我做好了饭,等到都凉了,你也不回来吃。”
“对不起……对不起!”
“算了,不怪你。爸爸知道,你不想让那些人瞧不起你,所以你拼命的学习工作。不要怕,爸爸给你攒了钱,攒了给你讨媳妇的钱,你回家陪我吃个饭。”
“爸,你老了,不要再去捡垃圾,卖不得什么钱。攒着的钱,你自个儿留着花。”
“诶~不行不行,那个钱不能动,要给你讨媳妇儿的。”
……
“爸,已经太晚了,太晚了……你先回家去吃饭。”
“你又要加班呀?都多久没回家了?”
“嗯,要,要加班,你不要等我回家,早些睡吧。”
“那好吧,回家要做饭了,回家做饭了……”疯老头起身蹒跚着步子慢慢的离开了坟地。
小诚看着父亲的背影重重的嗑了几个头:“儿子不孝,今生养育之恩,来生当牛做马报答!”
小诚的身影慢慢在空气消失,似乎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后来了解到,那李玫竟是原工厂老板的女儿,当年工厂老板带着一家人逃到了美国,近几年一直不顺利。
儿子出车祸死了没多久,女儿在一次出游被发现淹死在河里,之后尸体消失不见,很难想像。一具早已腐烂的尸